七十年代(完結)(2 / 2)

“還痛不痛?”

男人滾燙精壯的身體從身後貼了過來,他額頭上冒著薄汗,濃密的黑發淩/亂的散在額前,鋒利深邃的眉間此時滿是饜足。

臥室裡光線昏暗,他熱燥的呼吸隨著若有似無的觸碰再次變得渾濁,傅靜秋往前縮了縮,偏偏躲不開他勾纏的小/腿。

“哎呀,你腿毛太刺人了。”

似乎是因為方才情動時的咿咿呀呀,傅靜秋軟糯的嗓音有些沙啞,落在馮希文耳中卻顯得越/發勾人。他舔/了舔牙齦,大手半強製的將傅靜秋的下巴扳了回來,不由分說的就頂開了她柔嫩的唇/瓣,四處撩/撥了起來。

“喜不喜歡,嗯?”

傅靜秋無力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有心想要抿緊唇線,然而他不過稍稍動作了幾下,她整個人就徹底酥/軟了下去,軟著嗓子嬌嬌的任男人擺布,再生不起半點反抗。

“喜……喜歡……”

然而讓傅靜秋欲哭無淚的是,被這黑心的男人耕耘了一天,他那最後一朵花卻依舊沒有動靜。

就這樣,一轉眼就到了1991年。

這十幾年來,昔日的黑五類窮小子早已變叱吒風雲的金融大鱷,馮希武和馮希琴也長大成/人,一個去了美國攻讀數學phd,一個愛上了環遊世界,成了新銳攝影家。

四月,已經是暮春,暖風催著人換下了厚重的冬裝,傅靜秋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卻依舊眉目清麗,身姿輕/盈,再一換上連衣裙,和幾歲的兒子女兒站在一起,倒像是個大姐姐。

畢業後,傅靜秋留校攻讀了碩士,她牽頭,聯合了A市八所高校的幾百位名師,一起針對所有高考考生出版了教育叢書《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傅靜秋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尤其是諸多老前輩都對她的高考真題模式大力稱讚時,隻有她,因為想起之前的某個高中世界和小熊貓一起竊竊發笑。

隨後,外語專業出身的她又辦起了出國考試培訓班,在馮希文的大力支持下,靜秋教育集團快速發展了起來。

這段時間,馮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整個人敏感得不得了,好幾次,傅靜秋第二天起來,都會發現陽台的一地煙頭。

“好了,媽媽今天要去S省出差,爸爸在書房,你們兩個乖一點,餓了就讓阿姨給你做飯好不好?”

六歲的馮正信跌跌撞撞的伸出兩隻胖胳膊摟緊了傅靜秋,“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

四歲的馮正詩也有些不安,“爸爸這幾天怪怪的,媽媽你帶我們一起去吧,我想出去玩。”

看著兩個恨不得把身子塞進自己包裡的小可憐,傅靜秋無奈的揉了揉兩人的小腦袋瓜,“好了,媽媽上去幫你們喊爸爸出來,讓他陪你們玩好不好?”

“我也不想和兩個小寶貝分開,可是公司裡的叔叔阿姨還在等著媽媽,兩個最最最通情達理的小寶貝能不能理解媽媽這一次呢?”

兩個小不點對視了一眼,雖然還是舍不得,卻也懂事的鬆開了手。

“老公,我要走了,你記得看著兩個孩子喝牛奶啊。”

馮希文眼中滿是紅血絲,他抱了抱傅靜秋,“嗯,路上小心。”

傅靜秋抱緊了他精瘦的腰,“你這半個月來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問題了?我真的好擔心你。”

馮希文撫了撫傅靜秋的長發,“我沒事。”

見妻子秀眉深蹙,馮希文伸手保證道:“好了,我確實有點心事。這樣,我保證,等你回來一定調試好,好不好?”

“你飛機幾點?我送你吧。”他抬手看了看表,拿著車鑰匙就要去換鞋。

“不用了,你昨晚都沒睡好,司機已經在外頭等我了。”

傅靜秋和他交換了個吻,又親了親兩個孩子,提著包出了門。

“爸爸,我想看電視。”

“我要看《西遊記》!”

馮希文把兩個孩子抱上了沙發,“好,爸爸幫你們開。”

熟悉的前奏響起,師徒四人的奇妙冒險讓兩個小豆丁看得一愣一愣的,投入的不得了。馮希文人雖然靠坐在沙發上,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這段時間,他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因為前世,他就是在1991年的4月底去世的。當時他剛剛談好了一筆大單,連熬了半個月,一覺醒來就回到了20歲。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因為先知,他創下了遠超前世的家業,改變了弟弟妹妹的命運,更擁有了甜蜜的愛情與幸福的家庭。

過完這個月,他麵對的,將是全然陌生的新世界。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他太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麼了。那是沒有邊際的黑暗與無力,一瞬間,靈魂就像被吹熄的燭火,任你再是天縱英才,有再多的遺憾與不舍,你都會無法擺脫那種冰冷噬骨的消逝。

如果說前世除了弟妹他還算得上是孑然一身,那麼今生,他已經擁有太多牽絆,多到他舍不得離開。

馮希文不敢想象,自己的離開會給妻子和孩子帶來多大的傷痛。

“哇,白龍馬出來了,爸爸,我也想要一匹白龍馬。”馮正信軟著小身體靠在了馮希文身上,坐在另一邊的馮正詩也不甘示弱的攀上了馮希文的肩膀,“我也要,爸爸我也要。”

馮希文展臂將兩個小團子揉進了懷裡,“好,等暑假去港城爸爸帶你們去騎馬。”

看了一會電視,兩個孩子都不住的伸著肉團團的小爪子揉眼睛,顯然是有些累了。馮希文一左一右的將兩個人扛上了肩頭,抱他們回臥室睡覺。

馮正詩的小腦袋剛沾上枕頭就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睛,軟軟的小手觸了觸馮希文的眉頭,“爸爸,你最近是不是不開心。”

“不開心的話,我幫你呼呼好不好。”

馮希文鼻頭一酸,他深吸了一口氣,孩子清澈的目光讓他的心又酸又軟,“沒事,爸爸沒有不開心。”

“謝謝小詩。”

馮正詩咧嘴笑了起來,肉嘟嘟的小手揮了揮,“不客氣。”

鬆軟的枕頭就像是雲朵,小姑娘顫了顫睫毛,在淅淅瀝瀝的雨聲裡再次睡著了。

馮希文伸手幫兩個孩子整了整頭發,轉身拉上窗簾,屋外正劈裡啪啦的下著大雨,烏雲就像是被人濃重塗抹一般壓在天幕上,隱約還有閃電在雲間遊走。

這段時間氣候異常,動輒就是連綿幾日的陰雨,想起出門在外的妻子,馮希文的眼中多了幾分擔心。

馮希文開了盞小台燈,回屋將大哥大拿到了手邊。也不知道妻子到了沒有,孩子都發現了他的異常,靜秋應該更擔心吧。

他摩挲了一會手上的電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衝動,想要給妻子打電話,聽一聽她的聲音。然而剛播出幾個鍵,馮希文又搖了搖頭,她到了一定會打電話回來報平安的。現在打過去估計也接不通。

往事已矣,他也是時候放下了。畢竟,他自信已經擁有足夠的資源與能力戰勝一切挑戰,他相信,上天讓他重生一世,絕不是為了重複上一世的死期才是。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孩子的小/臉靜謐而天真,馮希文起身幫他們掖了掖被角,心裡像是膨/脹的棉花糖,鬆鬆軟軟的泛著甜。

晚上,傅靜秋的報安電話就撥了回來,“老公,我已經到了,估計要一個禮拜才能回家。你們吃過飯沒有?”

馮希文交疊著長/腿靠坐在床邊,伸手碾熄了手中的煙,“早就吃過了,你呢?”

電話那頭的傅靜秋卻仿佛自帶雷達,“你是不是又在臥室抽煙了?我跟你說我回去可是要檢查的。”

馮希文肚子裡醞釀了一下午的情話一下子沒了用武之地,他飛快的將煙頭扔進了煙灰缸,“我的錯,我的錯。我保證,隻抽了一根。”

“你啊,我跟你說,一定不能在孩子麵前抽煙啊,二手煙對孩子身體特彆不好。對了,孩子們睡覺了嗎?睡覺前一定不能讓他們喝牛奶,容易有夜尿的。還有作業,你檢查過了嗎?”

“孩子孩子,那我呢?”馮希文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嘴裡調笑道:“有了孩子把老公都忘了,嗯?”

男人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了傅靜秋耳邊,她莫名的鬆了口氣,能開玩笑了,看來是過了“更年期”了。

“好了好了,給我們家大寶寶補了晚安吻。我到酒店了,不跟你說了啊。”

放下了一切,馮希文平靜的度過了前世的死期。那天依舊是淫雨霏霏,但一切卻很平常,時鐘一點點的走過24:00點,馮希文長舒了一口氣,隻覺得肩頭無形的壓力瞬間消弭。

他開始計劃暑假和妻子一起帶著孩子們去美國度假,順便看看醉心學術的小武。這孩子年紀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對象。還有整天全世界瘋跑的小丫頭,明明小時候文靜的不得了,長大了反倒成了個厲害丫頭。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馮希文這邊剛剛脫離了前世的陰影,遠在S省的傅靜秋卻遇到了危險。

5月,整個華北地區都出現了洪水災害,上百萬的災民因此流離失所。而傅靜秋去的S省,正是這次的重災區。

消息出來那一刻,馮希文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萬念俱灰。

為什麼上天要他前世在四月死去,為什麼他沒有這場水災的記憶,明明他已經下定決心將重生這個最大的秘密說給妻子聽,和她從此做一對心心相印的神仙眷侶。

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馮希文執意要包機去S省找傅靜秋。

“哥,你冷靜一點。你想想家裡的孩子。”

聞訊趕回來的馮希琴試圖勸住一臉瘋狂的馮希武,始終沉默不語的馮希武卻抬起了頭,“哥,你去吧。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會照顧好兩個孩子的。”

“小武!”

馮希武眼圈發紅,“我也擔心大嫂!”

提起傅靜秋,馮希琴也忍不住抹眼淚,她抱起了還懵懂的馮正信,“嫂子那麼好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馮希文強撐著做好了準備,兩個孩子似乎也知道他要去冒險,哇哇的哭了起來,他緊緊的抱住了兩個孩子,偷偷將眼淚滴在了孩子的發頂。

他不是個好父親,雖然他信任弟弟妹妹,也經請律師做好了信托基金安排,這些年他創下的基業足以為孩子創造最優渥的生活。

但他知道,孩子需要他這個父親,然而他更需要靜秋,隻要一想到她此刻可能正經曆著怎樣的危險,他就恨不得肋下生翼,立刻飛到她身邊。

漫天大雨裡,馮希文最後親了親兩個孩子,正要上車,一道遠光燈就遠遠的打了過來。

“老公!”

開進小區的車剛停,傅靜秋就下了車,跌跌撞撞的撲進了馮希文的懷裡。

顧不得孩子們還在,馮希文急切的噙/住了傅靜秋的唇,與其說那是吻,不如說是一種重獲至寶的啃噬,他瘋狂的咬著她,仿佛恨不得立刻將傅靜秋連皮帶骨吞下去。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有再次失去她的風險。

一吻結束,傅靜秋隻獲得了短短十幾分鐘的安撫孩子時間,就被馮希文扯回了房間。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與她水乳/交融,仿佛隻有與她親密結合,他才能確定沒有失去她。

瘋狂過後,傅靜秋無力的攀在男人肩頭,方才的歡/愛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全靠馮希文托在她腰間的大手傅靜秋才不至於癱軟下去。

男人粗糲的指尖在她粉/嫩的唇/間不住流連,嘶啞的聲線裡帶著眷念與後怕,“你嚇死我了。”

傅靜秋仰直纖細的頸,伸手輕撫馮希文臉上的胡渣,“我也是,這幾天被困在機場,簡直就像個孤島。”

她依戀的側耳聽著男人強勁的心跳,疲倦的閉上了眼,“還好災情得到了控製,聽說是幾年前我們捐助的慈善工程起了作用,老公,你救了我一命。”

馮希文一愣,這些年,他通過投資賺取了驚人的財富,因為重生,他越/發相信冥冥之中的因果,便將十分之一的收入都投入了名下的慈善基金,四處修橋辦學,為的就是回報社會,積攢福緣。

他沒有想到,這竟然真的起了作用,救下了他此生最愛的人的性命。

“靜秋,我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

“其實,其實我是重生的。從1991年,回到了1978年。我重活了十三年。”

懷中的愛人卻一直沒有回答,馮希文低頭一看,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啞然一笑,緊了緊手臂,將她放軟的身體嵌進了懷裡,“前世,我因為過勞死在了今年四月,所以前段時間我才會心事重重。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老婆,我愛你。”

趴在他懷裡的傅靜秋閉著眼睛,她濃密的睫羽在眼下落下了一層陰影,似乎睡得正香。微不可覺的,女/人嫣紅的唇翹了翹,勾起了一抹淺笑。

馮希文小心的將她放平,起身關了燈,又很快躺到了傅靜秋身邊,將她抱進了懷裡。

黑暗裡,男人頭頂寒梅圖勾勒出了最後一朵花瓣,傅靜秋睜開了眼,消去重生心結的馮希文填滿了最後一朵梅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手可摘玉兔和小皮果的地雷,麼麼噠!

感謝這段時間一直給我投營養液的小天使!愛你們!

這個故事就是這本書最後一個世界了,明天開始就是修真界的大結局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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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酸痛的腰,蘇越薇欲哭無淚,說好的高冷禁欲呢?

晚安啦!^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