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對上七公主的眼睛,十分堅定,似乎是不要個答案,誓不罷休。
方嬤嬤眼看不妙,這時上前一步,對七公主開口,“七公主,無稽之談而已,您……”
七公主頓時不乾了,道,“嬤嬤,那日你也在的,也聽到的,怎麼說我是無稽之談呢?我今日一定要問她個清楚,你不準攔我!”
方嬤嬤頭頓時嗡嗡地疼起來,她畢竟是個奴婢,如今見七公主這樣,自然不好再插手管主子們的事兒。隻看著花顏,期盼她否認。否則這是乾乾脆脆地打太子殿下的臉麵啊。
但是她又覺得,太子妃是不在乎太子殿下臉麵的,她跟本就不喜歡東宮,不想當太子妃。
果然不出她所料,花顏才不管雲遲麵子如何,她要的就是機會,如今雖然不是自己親手製造的機會,但機會來了,總不能推出去不要,她是傻透了才會如今這般時候對雲遲表決心說不喜歡陸之淩喜歡他非他不嫁。
於是,她對七公主露出笑意,麵色平靜地柔聲說,“我那日與你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我跳高閣,鬼門關走一遭,沒有什麼比這件事兒再明白不過的事情了。”
七公主臉色攸地變得煞白,身子哆嗦起來,緊咬著唇瓣,伸手指著她,“你……你竟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你置我太子皇兄於何地?”
花顏清清淡淡一笑,笑容如秋風般涼薄,“太子選我,非我所願,他一心求娶,我甚是作難,因太子殿下身份高貴,立於皇權之巔,普天之下,想選誰就選誰,由不得人家不同意,不能說個不字,連禦畫師前往我家府邸,我不願配合,都拿太後的旨意出來壓人。”
眾人這時又忽然想起,那本花名冊,臨安花顏的確是以書遮麵不願的。
花顏繼續道,“皇權天威,本就是世間大道,不容褻瀆。道理我懂,但心裡卻接受不起。我花顏從小到大,便是喜歡在十丈紅塵俗世裡打滾的泥人,通身上下,自認為無一處不俗,太子何等人物?那是高站在雲端之上,配我這個太子妃,著實委屈了,我不願背負起背不了的責任,也沒什麼錯。”
七公主手指發顫,“可是太子皇兄,不覺得委屈……”
花顏又是一笑,“他是他,我是我,他是明月,喜歡照耀塵埃,而我卻向往清風,可以隨風而行。”說完,她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對已經僵立當地的敬國公夫人柔和一笑,聲音憑地如泉水撞擊玉石般好聽,“陸世子是清風般的人物,風流有趣,我心甚慕,在我看來,我不過背了個強加於人的懿旨賜婚而已,也不算是真正的皇家人。就算今日當著大家的麵公然說出來,也沒什麼可丟人的,夫人也不必恐慌,我喜歡陸之淩,不關他的事兒,也不關敬國公府的事兒,是我自己的事兒而已。”
敬國公夫人徹底驚駭了,張了張嘴,看著花顏,不知該說什麼話。
所有人,包括趙宰輔和趙清溪,也都震驚不已,齊齊都想著,天下怕是再沒哪個女子這般膽大,敢公然說這等話,承認這等事情,這……她可真是半絲不顧忌。
七公主最是受不住,想哭,但這兩日眼淚已經哭沒了,她被花顏一番話堵得沒了話,本來認為自己伶牙俐齒,如今在花顏麵前,突然變得不善言辭起來。
這時,武威侯繼夫人似是終於找到了機會,想著臨安花顏,既然你自己撤掉了太子殿下這把保護傘,那就彆怪我踹你進泥坑了。
於是,她再次冷笑開口,“太子妃可真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當初,太子選妃時,天下便傳言臨安花顏與安陽王府書離公子有私情,如今這剛入京城,又說傾慕敬國公府陸世子。這很難不讓我等懷疑,太子妃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實在是從沒見過你這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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