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5(2 / 2)

然而那藏在湖中荷葉下的術士麵上驚怒甫定,不耐煩地打斷道:“現在沒時間了,不攔下那些家丁我們誰都彆想活著出去!”

眼看章昱謹還想問話,那荷葉下是術士急得語速飛快地描述道:“隻要那少女被家丁所抓,就會被他爹按家法沉潭,那女的要是被沉了潭,就、就會變成巨大的……”

術士臉上充滿了恐懼,似乎想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畫麵,這時長廊木柱後另一個躲著的術士探頭焦急大喊:“你們還等什麼,那些婆子已經抓住她了!”

那群五大三粗的婆子確實已經抓住了哭喊的少女,向長廊的儘頭拉去,那裡是幻境的邊緣,似乎隻要把少女帶進那裡,再次回來之時,就是少女沉潭的時刻。

雖然那荷葉下的術士沒能描述出,女孩被殘忍沉潭之後究竟會變成什麼,但顯然沒人想讓那東西出現。

章昱謹沒有貿然出手,而是緊盯著那術士:“你的同伴們是怎麼跑出去,你為什麼不去阻止家丁?”

荷葉下的術士急瘋了:“什麼跑出去?我們十二個人沒人跑出去!”

張宇早已點燃魂煙用力向前擲去,流星似的煙火散落進湖麵,陰氣被削弱的那一瞬間,整個湖水荷蓮都模糊了片刻。

在看清湖水下景象的那一刻,本來想跳下去玩的垂耳兔嚇得收回了兔爪,重新縮成了絨球。

春暖宜人的湖麵中,飄著八、九具術士屍體,圓睜著眼睛死不瞑目腫脹難看……

眼看哭喊掙紮的少女就要被拉進長廊儘頭,張宇低聲咒罵了一句,叼著煙就往那家丁群裡衝,章昱謹緊隨其後。

年輕術士這時的臉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但此時他已經壓下了一切外露的心緒,用平板的聲音艱難開口道:

“那兩個術士站在幻陣的陣眼中,隻要移動半步就會重新被幻陣發現,我們有兩條路,一是順應幻境的一切,阻止她被沉潭,而是奪取那兩人的位置,而後再做打算。”

這時候年輕術士連偽裝都顧不上了,直接稱呼他的同門為“那兩個術士”,黑無常沒有戳破,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人家小姐私情被撞破,你抖什麼,莫非那書信是寫給你的?”

在年輕術士神色陡變之時,張宇已經衝到了扭打的家丁婆子中間,木柱後的幸存術士扯著脖子大喊道:“這是幻陣,那些人不能打,隻能順應著幻境攔住他們!”

然而情勢在這一瞬間驟然變化,張宇闖進人群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些家丁婆子和少女她爹,齊齊拋棄了正在哭喊的少女,轉而扭住了張宇。

威嚴的中年男子怒視著張宇:“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敢和那窮小子私相授受,把我們林家的臉麵都丟儘了,給我綁去祠堂!”

那少女仍在邊上哭喊求饒,但根本就沒人理她,所有的家丁婆子全都開始拉張宇。

張宇不明所以:“都住手!”

就連柱子後和荷葉下躲著的術士都懵了,不知道這幻境是哪根筋搭錯了,這小姐有私情,訓人家千百年後的調查員做什麼?

這林家小姐低眉順眼,我見猶憐,而和她站在一處的張宇,雖然長得也不賴,但雙手插兜咬著煙頭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欠揍。

誰知那林小姐的爹,就像沒看見自己親閨女一樣,伸手就向張宇的肩頭抓去,怒不可赦:“你還不知錯,為父在這裡你還敢大呼小叫,女訓都讀到哪兒去了?給我跪下!!!”

張宇不知道這陣法抽的什麼風,但有人罵他肯定不能忍,他狠狠吸了口煙,往親生父親腦門上一吐:

“跪你大爺!”

荷葉下的術士嚇得臉色煞白:“你乾什麼,要順著幻境說話!”

柱子後麵的術士也大喊:“幻境出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瘋了嗎,趕緊學著那小姐的口吻道歉求情啊!”

張宇這一句咒罵出口,家丁婆子驟然騷動起來,不相信他們知書達理的小姐會這種臟話。

中年男子的胸口一起一伏,氣得滿臉通紅:“你……你……”

張宇叼著煙,拎著那中年男子的衣領就撞在了柱子上,狠狠威脅道:“我喜歡誰關你屁事,包辦婚姻違法,不知道嗎!”

中年男子嘴唇都在抖,氣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消散在了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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