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去看那快要提到膝蓋的裙子和修美的雙腿,直接把隔離門升了上去。
接著,她又按了一個按鈕,庫房地板向外展開,露出一個足以容納一個籠子運送、不知多深的暗道。
籠子被一個個運走,裡麵的包子頭女孩隻來得及將紙張丟在籠子外麵,就快速地沒入黑暗。
很快,庫房的籠子被清空,偌大的空間隻剩下女人和三日月。
女人轉過頭,朝三日月慢慢踱來,鞋底踏在地板的聲音清脆。
“你……”
她走近了,雙眼忽然眯起,仔細打量起三日月。
總感覺麵熟,像誰呢……
女人猛然將麵前少女的麵容與那天所見的付喪神重合起來,雖然不甚一樣,卻有著同樣的感覺。
居然像那把太刀!三日月宗近……
她惡狠狠地看著麵前的女孩,一個歹毒的想法瞬間升起。真是不好意思了,誰讓你長得像那把刀呢,就當是你倒黴吧,命該如此。
耳邊再次回響起青年說的話,女人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她有錢有顏,居然比不過一把冷冰冰的刀!?開什麼玩笑!
她皮笑肉不笑道:“籠子已經沒了,你等下一批吧。”
這間庫房將不會再使用,也不會有人再進來,這個女孩,隻能死!
三日月沒有說話,隻是低頭不語。
他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想要將他丟棄在這裡,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你的。”女人笑著說假話,“你先在這裡等等吧。”先是抱著希望等待,然後發現希望從來隻是虛無,在這裡渴死、餓死、凍死、絕望而死……再美的皮囊,最後也隻是惡臭的枯骨。
啊,隻是想想,就非常痛快!
舒散了胸口的一口惡氣,女人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態,轉身走出去,關上了大門。
三日月的目光停留在牆角那張未被女人發現的、女孩留給他的地圖上。
他緩緩閉上雙眼。
在行動開始之前……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
“三日月怎麼沒來?”進入內部的審神者掃視一圈,點了點刃數,卻發現那振太刀始終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這……”一期一振與鶯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三日月殿一直沒有出現。按照計劃,他本應在這裡集合了。”
“他在哪?”
審神者目光微凜,現在狀況已經偏離了他的預想——三日月從來沒有耽誤過進度,無論是自身的能力還是智謀都足以讓他放心單乾,除非……遇上了他無法獨自解決的意外。
一期一振打開地圖,指著上麵的一處,“那些人帶我們過來後,三日月殿被關進了這個地方。”
“走。”審神者斷然。
看著自家主殿眨眼走出幾米開外,一期一振連忙跟上。
半刻鐘後,他們來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前。
看著門上猩紅閃爍的“禁”字,這是時之政府習慣用來標識“廢棄”房屋的標誌。
審神者皺眉,“就是這裡?”
“是的。”一期一振點頭,“目前應該已經打不開了,這扇門用了最先進的鎖,而且打上了禁入標識。”
“不用費那功夫,”審神者抬手,紅蓮一般的火焰聚成瑰麗的苞狀。
一靠近,門像是冬雪融化一樣破了個大洞,悄無聲息。
審神者走入其中,一雙精致的黑色鑲鑽皮鞋映入眼簾。
再往上,就是一截白皙的長腿,因為被牆擋著,半遮半掩,不知往下是否還有其他遮擋物。
審神者愣了一愣,這雙鞋是他臨時找給三日月的——他能找到的女式木屐齒都比較高,三日月穿不習慣,於是換成了這麼一雙大小合適、後跟不高且方便走路的女式皮鞋。
他繼續向內走去,衣衫不整的三日月就此出現在他的麵前。
女裝打扮的付喪神微垂著頭,雙眼閉合,深藍的長發在身下蜿蜒,發尾帶著大片雪白。最令人矚目的,當屬那雙並攏向一旁傾倒的長腿。
……睡得還挺香。
阻止了其他付喪神進入,審神者順手脫下外套,蓋到三日月身上。
被這動作驚醒的三日月睜開眼睛,與青年對視了個正著。
自覺目前狀態尷尬,三日月笑了笑,臉上還帶著剛醒的紅暈,“隻是太困了……”
“沒事。”審神者用手背貼了貼付喪神的臉,試探溫度,確認他沒有異常狀態,便下意識道:“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這一句話,似乎包含的不止是這短短數十天的情誼,還有更多更久遠的回憶。
三日月微微怔住,他不記得什麼時候有見過這位主殿。
審神者也對自己突然吐出的話感到迷惑,深黑的眸子茫然了一會兒,就又恢複了平靜。
“等會就開始清掃了,我沒帶你的衣服。”
“這……”三日月著實沒想到還會陷入這樣的處境,沒等他問個解決方案,便聽青年淡淡道:
“你湊合一下,穿著裙子打吧。”
作者有話要說:藥研:坐了一天熱板凳(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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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服白山吉光活動結束了,打了N次都沒出!白山太難了吧!下個世界一定寫他!(幾次限鍛+活動都無,黑鬼的我手動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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