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悅懶得再解釋一遍,便沒理他。
宋君逸長腿一搭,勾住宋子悅的脖子,想讓她開心點,神神秘秘地問她:“爸讓我們明天就啟程去京城。你真不去?”
宋子悅:“不去。”
宋君逸湊近,低聲說:“你不去,那就要錯過一個大八卦了。”
宋子悅表情古怪,“你是一直都這麼八卦嗎?”
宋君逸攤開手,“我這不是想讓你開心點,才跟你說這些。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段家的八卦?”
宋子悅想,最大的八卦應該在你身後,我還要知道什麼八卦?
“段家這一輩有兩個兒子,大的已經結婚了,小的好像出國留學才剛回來。大兒子的優秀大家有目共睹,小兒子聽說資質平平,還是個胖子。”宋君逸小聲說。
宋子悅從車窗的倒影上看著段景年。
段景年垂著眸子。
“大兒子已經成家立業了,小兒子也到了年紀。聽說這次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就是給他最小的孫子物色媳婦。所以請帖上才會暗示帶上適齡的女兒赴宴。你說這段家整的,跟選妃似的,還真當自己皇帝了?”宋君逸就見不得這種行為,並且對此嗤之以鼻。
宋子悅看到倒影裡的段景年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
哎,就連這樣的笑容都帥得一塌糊塗。
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大帥哥。
“雖然段家的小兒子或許沒有他大哥那麼優秀,不過他背靠段家,也衣食無憂了,當個富貴閒人也挺好。這次拿到請帖的不止咱家,還有好多你上次都華派對見到的人也要去,比如那位SY集團的千金。這一批人裡,她還算不錯,說不準還真能得段家那個小兒子的青睞。”宋君逸猜測道。
段景年抬頭看向宋君逸,怒視著他,忍了忍,最終隻是轉過頭,不去看他。
宋子悅掩著唇笑,他想說什麼?
宋君逸還一無所覺,用手肘碰了碰宋子悅,“姐,你真不去?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們怎麼‘選妃’嗎?”
宋子悅舉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腦門,佯裝生氣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了。”
宋君逸委屈起來了,他明明就是為了哄她開心才跟她講八卦,怎麼倒還生起氣來了。
“如果我不想去的話,爸會強硬讓我去嗎?”宋子悅想起這一茬。
宋君逸對著周軼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周軼安,說:“爸爸巴不得你不去呢。他想要撮合你和周軼安的心思,眾人皆知。”
宋子悅撓了撓臉,問:“可是聽你的語氣,京城段家不是很厲害嗎?我不是說我啊,就是其他人,他們如果和段家有姻親關係,也能獲得不小的利益吧?”
她在宋家呆久了,也會用這種思路去思考問題了。
不過她還是太年輕。
宋君逸伸出食指,在她麵前搖晃,說:“京城段家那是在京城,跟S市八竿子打不到一起這麼遠。咱們在S市已經是龍頭大佬了,還用得著什麼段家給咱們抬轎嗎?況且咱們兩家的業務也沒什麼關聯,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了。你還是太小看咱們家了,下次帶你去看看咱爸的商業帝國,你就有概念了。”
宋子悅有點不明白,還要再問的時候,宋君逸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注視著她,問:“姐,你該不會有想法吧?”
宋子悅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麼想法?
宋君逸說:“沒有想法是最好的。反正爸爸絕對不會讓你嫁到京城,更不可能嫁進段家。”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沒有壓製音量,坐在他斜後方的段景年轉過頭,瞪著宋君逸。
前麵的宋芸瀾聽到了他說的話,回頭提點了宋子悅一句,“你彆看段家好像人少,它隻是主係人少,旁係多了去了,一整個大家族的,關係可比咱們家複雜多了。所以這樣的‘高門大戶’,還是讓其他有能力的人去競爭吧。”
白安娜探出一個小腦袋,虛心請教:“有多複雜?”
宋芸瀾用食指把她的腦袋抵了回去,“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反正咱們也隻是去走個過場,打個醬油而已。”
宋子悅把他們說的話記在了心裡。
她想,景年和段家的關係有多深?按照君逸的消息來看,那個段家的小兒子好像和景年以前的經曆有些重合。
如宋君逸所說的,宋子悅跟宋淵提出說她不想去京城,想留在山海苑寫論文,宋淵非常爽快地答應了,還問她要不要請周軼安來幫忙。
宋子悅連連擺手,宋淵也隻當她是姑娘家臉皮薄,便高高興興地帶著其他人去京城了。
山海苑28號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這是段景年提出求婚的第三天,也是她沒有和段景年聯係的第三天。
宋子悅坐在自家花園發呆,正想著要怎麼回答景年這個問題。
突然,她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螺旋槳的聲音。
巨大的風浪將她的裙擺卷起,桌布被吹得鼓了起來,桌上原先擺放著的碗碟被吹翻,紅茶灑了一桌。
周圍的保鏢立刻上前護住宋子悅,傭人也連忙收拾桌上的茶具。
宋子悅抬起頭,她看到一架直升機從自己的頭頂飛過,然後落在了宋宅和玫瑰城堡之間的一塊巨大的草坪上。
“保護小姐!”
“一級警戒!”
宋子悅聽到周圍的人互相打著信號,從她來宋宅的第一天就沒有見過宋宅關上的大門,這次她見到了,而且更令她感到驚訝的是,這座宅子的防禦係統並不僅僅是門。
當管家在他的平板上操作了一番之後,宋子悅眼睜睜地看著四周圍立起來的電網。
宋子悅:……這是在拍電影嗎?
從直升機走下了幾個黑衣人。
他們和宋宅保持了十米遠的距離。
為首的那位黑衣人:“宋小姐,段老爺請您去一趟京城。”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突然一陣狗叫聲傳來。
眾人齊齊看向聲源。
段景年摸了摸小黑和小金的腦袋,鬆開了拴狗繩,指著那幾個黑衣人,“咬他!”
你當他訓狗是為了看家?不,就是為了咬他們!
誰也不許欺負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