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壞血 蘇他 25882 字 6個月前

測驗上李暮近把丁珂帶走,陳享忍無可忍,在丁珂出院後,一直尾隨她到家,在她家對麵樓租了房,看到她媽對她又打又罵,心疼又覺得找到她的弱點,正好以此要挾。

誰知這時薛詩與請他吃飯,用一組照片打亂他的計劃。

薛詩與哭著說:“肯定是李暮近拍的!珂珂肯定被他那什麼了!你說怎麼辦啊?這事捅出去珂珂學上不了了,也沒法做人了,你想想辦法!”

陳享瀏覽著手機上這些照片,臉色逐漸難看:“你從哪弄到的?”

“我給丁珂送書包,看到一個相機,我也有同款,我就以為是我那個,畢竟珂珂條件不可能買得起這個,打開就看到這些照片。你看都是在豪宅拍的,肯定是李暮近家。”

陳享神情凝重,怒火在心底發酵,跟薛詩與分開後直奔丁珂家,在公交站牌等到她,拿照片向她求證,但她咬定不是她,還明確地跟他劃清界限。

他傷心過度,不慎把照片發群裡,事後第一時間找到群友,給了大筆封口費。

然而這事沒多久,丁珂竟在筆記本寫了他名字。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李暮近殺氣騰騰地把他拎到了人文周活動的主席台上,逼他下跪,把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踩地上來回碾。

以後更是出現在李暮近視線中都不行。

他一氣之下,找到遊戲群的群友們,把照片散布出去。

如果薛詩與問,就說意外泄露出去的。不過他覺得,她不會問。至於彆人,有“壞事做儘”的李暮近擋前頭,根本不會想到他才是散布者。

*

九月中旬,丁珂成為國際學校豔照事件女主角。

李暮近第一時間報警,警察在學校裡走了一趟,照片拿走檢驗,通過圖庫搜索,找到那幾張裸露照片的原圖,這才還了丁珂清白。

但沒有人去看澄清。

漸漸大家都不再提起,卻默契地誤記是李暮近找人平息了事件。

風波正盛的幾天,丁珂走到哪都收到異樣眼光,乾脆不上學了,周霽又不乾了。

丁珂在房間背書,周霽一腳踹門:“你個賠錢貨,死丫頭,讓你接近李暮近你在乾什麼?”

正好來消息,丁珂一邊拿起手機,李暮近問她吃什麼。她放下手機,漠然說道:“翻來倒去這麼幾句。”

周霽宿醉未醒,搖搖晃晃,手指在半空一直晃:“不去上學你在家裡乾什麼?等著我養你啊,我養了那麼多年,白養你了!”

丁珂放下書,扭頭說:“那您為什麼要養我呢?”

周霽沒想到丁珂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你那是什麼語氣,你是不是找死呢?”

丁珂聽而不聞:“當然是要負心漢李崇的女兒勾引他的兒子,讓他子女亂\\倫,痛不欲生。”

周霽前一秒還怒火中燒,這一秒開心大笑。這就是她的計劃,完美。

她坐到地上,揚起酒瓶子,猛灌一口,酒從嘴角流下來,她那件已經從餿味轉換成臭味的衣服又濕了。

“我哪來的錢呢?”她又突然皺眉問。

酗酒讓她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她時常忘記她是誰,她為什麼死守在這間房,女兒的爸爸去哪兒了,又在一個時刻突然驚醒,把李崇祖宗十八輩罵一遍。

如果不是考編路上遇到李崇,跟他發生了故事,哪會淪落至此?

丁珂投了毛巾,回頭蹲下來,給她擦臉,輕聲說:“我說得太簡略,我們細節一點。你對外說丈夫跟小三跑了,金店盤出去,把錢留給你,這才有了我的學費,其實錢是李崇給你的封口費,他找律師跟你簽了協議,你有損他的聲譽,他會以詐騙罪把你送進去。你隻能對你們的事守口如瓶,但你咽不下這口氣,也賭他對你有一點心意,編造出一個丈夫,以為他會在意你有丈夫,沒想到他真不管不問。你開始嗜賭,酗酒,即便這兩項費錢,你也把他給你的那筆錢省下來讓我去國際學校。不知道的以為你多愛我呢,其實是報複他比滿足自己的欲望更重要,也比女兒更重要。”

周霽慢慢抬頭,酒精讓她的眼越來越模糊,竟看不清丁珂的樣子了。

鄰居又在門口罵了:“對門你什麼時候能改了門口撒尿的毛病!真他媽惡心人!”

之後是哐啷聲,聽來門都重重關上了,動靜還沒停。樓道都是周霽的酒瓶子,她自己不扔,也不讓彆人扔,擺滿樓梯,一過人就弄倒一片。

丁珂盤腿坐下來,跟她說起自己的規劃:“我馬上就要從國際學校畢業了,已經找中介谘詢出國的事,學校也定了,推薦信拜托了有名的教授,明年這個時候,我大概就在蘇黎世上學了。瑞士我去看過了,你知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周霽靠在門上,忽而頭重得抬不起來,隻能眼神向上挑,像翻白眼。

丁珂甚至不想碰她,拿酒瓶把她折進去的衣領翻出來:“你看看你,誰都嫌棄,周圍巴不得你死,人怎麼能活成這樣子呢?”

周霽揚手要打,臉憋得通紅,太陽穴筋爆出來,惡狠狠的樣子,仿佛能活吞她:“你個死丫頭!”

丁珂輕鬆躲開:“打我那麼多年,老是那幾個動作,就算我是蠢的,也早記住並躲開了,怪我,太想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裡,有無一絲憐憫。竟然真的沒有,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

她說著拉開袖子,挽起褲腿:“看看這些傷口。哦,我忘記了,你看不清了,酒喝太多了。”

周霽還要動手:“你說這乾什麼!哪次不是你犯錯誤我打你的!”

丁珂酒瓶一杵,她就重重摔坐回去,一口氣喘得困難,不停地呼哧,看起來要憋死。

“周霽,如果你對我好一點,你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丁珂對她是有一絲憐憫的,都在此刻的眼神裡,其餘沒有了。

“你什麼意思,李暮近又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你們在一塊你要什麼沒有呢?我對你不好嗎?”周霽費力起身,吐字艱難,勉強拚湊出一句。

丁珂又去投了毛巾,沒擰乾,緩緩包住拳頭,動作優雅且溫柔,聲音也是:“我最近陷入豔照事件,好幾天沒上學,你說,鄰居眼裡,你知道了這等大事,會不會急火攻心,要打死我?”

“什麼?豔照?”周霽還在費力地站起,蹭得拖鞋都穿到腳踝。

“結果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板,正好磕到頭部,正好喪命。”丁珂說話時嘴唇還有笑。

“你要乾什麼?”周霽覺得不妙,但話說出來那刻,已經晚了。

她連呼叫都來不及,就已經躺在地板,丁珂手上的濕毛巾自然脫落。

衛生間擰不上的水龍頭還在滴水,啪嗒,啪嗒,像是序言,但更像是終章。丁珂作為周霽女兒的日子,就此結束了。

動作太急,衣服都皺了,她坐下來,外頭轟隆一陣雷聲。

秋天來了,這是告彆夏季的雨嗎?

她回頭看周霽,神情冷漠,話也說得沒感情:“如果你對我好一點,如果我反抗一點,一定會有人覺得你死得蹊蹺,但你做得太絕了,我也裝得太好了,周圍隻會為我慶幸。乖乖丁珂,終於擺脫了她那個惡毒的母親。”

雨沒等到,等到樓下薛詩與的喊叫:“你在這兒乾什麼?我珂珂呢!”

丁珂立即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到樓門處站著的薛詩與和李暮近,還有對李暮近絕對忠誠的那幾個外校生。

李暮近?他什麼時候來的?

丁珂一下想到樓道那一陣哐啷聲,仍然不慌,有條不紊地清理現場,水龍頭是她隔衣服開的,上麵隻有周霽的指紋。隻要把她拿過的酒瓶的指紋清理,整個房間,就隻有她房間有她的指紋了。

地麵的水不多,毛巾滴的那些都滲進了年久失修的木地板縫隙,周霽摔倒的位置正好是塊翹起的地板。

她為今天演練了許多次,早記熟每一個步驟,現在就剩下自己。

她在臉上抹防曬,打定妝粉,嘴也抹,再接一捧水,掬起潑在臉上,接下來就是慌張下樓。

薛詩與看到丁珂狀態不佳,臉色煞白,直接與李暮近攔截她的目的聯係在一起。不知是驚慌,還是恐懼,眼淚都掉下來,加上被李暮近吊在樹上半天,看起來沒比丁珂好多少,吼道:“是不是他怎麼你了?是不是?”

丁珂一言不發。

薛詩與還想說什麼,李暮近拉住丁珂手就走。

車上,丁珂和李暮近坐在後座,一句話沒說,到了家裡,阿姨去超市選購今日的食材了,也不在家,正好給兩人說心事。

丁珂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她知道李暮近看見了,她等他說點什麼,她再想怎麼應對,他不說,她就裝一個受害者。這她很擅長。

李暮近看她驚魂未定的樣,什麼也沒說,走到西廚開始做飯。上次要給丁珂做飯失敗了,她走後,他一直修煉,牛排會煎了,龍蝦會焗了。海外買的和牛、海鮮,本來要做生醃,她不喜歡吃生的,那就烤,或者蒸。

他一個人忙碌,丁珂麵對熟悉的場所,沒一絲故地重遊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開口講第一句話,他們好像一下回到剛認識時。但似乎那時也不曾這樣拘謹。

李暮近忙碌兩個小時,做好擺盤、布餐,喊丁珂:“過來吃飯。”

丁珂扭頭看去,他挽著袖子,雙手撐在椅背,眼看著她,她心理建設許久,還是沒動。

李暮近下一秒便朝她走去,把她牽到桌邊,輕摁她肩膀,在她落座後給她抻來一套餐具。

“嘗嘗。”

丁珂早就聞到香味了,看到這一桌食物的賣相,她也相信它們的味道一定鮮美。李暮近是不會讓自己丟人的,他對做一個全能強者有執念。

“我不餓。”她掃興地說。

李暮近說:“吃一點,也許有人擔心你。”

丁珂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動,嘴上還是說:“沒有人擔心我。”

“有。”

丁珂沉默不語。

李暮近電話來的是時候,他走到一邊去接,李崇尖銳的罵聲跟周霽異曲同工,丁珂不由一抖,忽而局促,如坐針氈。

她就是趁這時候跑掉的。

李暮近在她起身時就掛了電話,追出去,拉住她,卻被她甩開,她仰頭看他時,眼淚無聲:“彆管我……”

“吃完飯上學。”李暮近聽不懂她的話一般。

丁珂還是甩開他的手,跑向大門。

天下起雨,是小雨,但一直電閃雷鳴,五點正值下班、放學高峰,街上車多了,出了富人區是市中心,平日也是車輛密集之地,一變天,趕著回家的人都湊在了一起。

丁珂走到大道,一路淋雨,腦子清醒了不少。

李暮近的車一直在她身後,以不超過她的速度緩慢開著,她故意走入大道,她以為他會放棄,轉彎時忍不住向後看一眼,他就在不遠,手裡拿著一把傘,卻不打。

她加快腳步,走到一家網吧,開一台機子,快速找到位置,坐下,身子貓進巨型曲麵屏。

她不敢抬頭,怕跟他對視,隻是本就累,這一趴,不知不覺睡去。

等她再醒來,已經九點半,身上和腿上都蓋了衣服,吊牌都沒拆牌的新衣服,旁邊還有購物袋。

對麵就是商場,大概是他買來的。

她揉揉眼,坐起來,網管給她端過來一份飯,還有一杯生椰拿鐵,笑著說:“一帥哥請的,守你好久呢,要不是來電話,估摸就等你醒來了。”

丁珂沒接這話,禮貌道:“謝謝。”

下午那場雨已經澆醒了她,很多事,不能就是不能,強迫不來的。

她平靜地吃完了飯,找一間旅館住了下來,打定主意,等天一亮就去上學。

這時她還不知道,她被李暮近強\\奸的謠言正傳得如火如荼。

*

丁珂一到學校,就被薛詩與拉到一邊,她嚴肅地皺眉問道:“珂珂,李暮近那天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他對外顯擺他把你拿下了,現在所有人都傳你沒來上學,他昨天也沒來,是你讓他得逞了。”

她說話很急,話間信息量也不小,不給丁珂插嘴機會,丁珂也無意問她問題,她其實不用那麼緊張。

“你說句話啊,他到底有沒有啊,沒有那就要讓他閉嘴,怎麼能這麼敗壞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呢?”薛詩與憤憤不平,要被氣哭了。

丁珂回到座位,拿出書:“隨便。”

“怎麼能隨便?”

薛詩與不滿意她的反應,還要再打擾她的耳朵,被她冷不丁地抬頭嚇得縮脖後退,不敢說話了。

班主任臨時開班會,嚴令禁止在學校傳謠,把幾個討論歡的、冒犯丁珂的直接給予處分。

看起來的消停,不過是從台麵轉為地下,三天的工夫,已經傳出丁珂為李暮近打過孩子。那組照片中,除了裸露的幾張,剩下背景都是李暮近家,不知被哪個知情人爆出了這一點。

李暮近天資卓越,但人也太混蛋,口碑極差,一有他的事,無一不是落井下石的,但男人在這種緋聞裡極容易隱身,還沒被罵幾句,輿論矛頭又對準了丁珂。

李暮近這一次沒像處理豔照事件那樣報警,他選擇了沉默。

沉默使流言更猖獗。

丁珂看著無動於衷,該乾什麼乾什麼,似乎一點沒被影響,卻又一次跟束睿在衛生間相逢了,仍是男衛生間。

束睿看到丁珂在男衛哭,想安慰又不知怎麼安慰,就把請勿打擾的提示牌放在男衛門口。

他返回來,靠在洗手池,抽了一口電子煙。

本不抽煙的,隻是不知不覺壓力變大了,不抽一口,不知漫長夜晚要翻來覆去幾百次才能睡。

時間消逝極快,眨眼這節課他們逃了一半。

丁珂哭聲漸停了,束睿走過去,遞給她一包紙巾,她沒要:“有。”

“衛生間的紙太粗糙了。”束睿仍然扔去。

丁珂接住:“謝謝。”

束睿轉過身,靠在牆上,眼睛看向對麵牆上方那一扇小窗戶,說:“很無助吧。嘴上的刀子不比冰冷的刀子殺傷力小。”

“習慣了。”丁珂擦擦眼淚,問:“你為什麼逃課?”

“可能,我也很無助吧。”束睿按照父母期許放棄他喜歡的專業,但表現出來的天分近乎沒有,父母覺得他辜負了他們的信任,又給他報了很多課程,說先天不足後天補。

丁珂突然站起來,看向他:“會好起來的。”

束睿回頭對她對視,她的眼神澄澈,如一潭清水,突然,他覺得被鼓舞了不少,煙都忘了抽。

這一個眼神,為後麵他幫丁珂逃脫目前的困境奠定了基礎。

*

流言傳了一周,丁珂被折磨瘋了,遊泳課故意沒走,在男生更衣室等束睿,束睿被她嚇了一跳,片刻後,才問:“你也不怕有彆人在。”

“彆人都走了,李暮近也沒來。”丁珂說。

束睿點頭,打開櫃子,拿毛巾擦擦水,說:“他最近被他姑接走去參加什麼世界頂尖什麼論壇了,他也很煩,但誰讓他有本事。”

“他有本事你不開心嗎?”

束睿淡淡一笑,轉過身,靠在櫃門:“沒有人比我看到他好更開心,但他越好,我們的距離就越遠。”

“如果我告訴你,有件事,你能做,他不能,你會不會做。”

束睿不以為意:“有這樣的事嗎?”

丁珂上前一步:“我不想活了。”

束睿一愣,半晌才想起向她確認:“什麼?”

*

束睿吃飯時還在想丁珂說的話,被束青驊指背敲桌提醒了,他回神,道歉:“對不起。”

卻韻給他夾了菜,問道:“怎麼了,是學校有事嗎?”

束睿想起丁珂跟他說過,可能需要他父親幫忙,麵對母親的提問,他卻說了沒事。

卻韻看出他有心事,放下筷子:“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的事就不要讓我們看出來,被我們看出來卻說沒事,我沒教過。”

束睿低頭:“對不起……我隻……”

“好了,吃飯。”束青驊又打斷了他的話。

束睿已經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希望他怎麼做,他好像怎麼做都錯。

*

謠言太凶,國際學校教導處本著對師生及家長負責的態度,報了警,警察到學校一趟,找到丁珂,刻意派出一位女警察詢問她。

辦公室裡,警察把門窗都關好,打開錄音筆放桌上,說道:“你不要緊張,也彆怕,更不要隱瞞,你隱瞞的話,我們就沒法保護你了。”

丁珂坐在長桌對麵,雙手握在一起放在桌麵,點頭。

“你跟李暮近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不是。”

“他有強迫你嗎?比如差使你做什麼事,幫他寫作業、跑腿等。或者有無違背你意願的親密行為?牽手親吻這些都算。”

“沒有。”

“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如果他有任何令你不舒服的行為,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們為保護你而來。”

丁珂低著頭,一點也不想提及此事的樣子:“本來都沒有,是他們傳我們之間有。”

“好。他沒強迫過你,也就是沒有強迫行為,對嗎?”

警察用的方式很柔和,可能讓她問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有沒有被□□她覺得為難,丁珂感覺到溫暖,抬起頭來,說:“沒有,那天我是被我媽媽打出門的,他在樓下,當時還有其他同學,我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就到處傳我被他□□了。”

“你媽媽為什麼打你?”

“因為她知道了學校裡在傳我的裸露照片,她覺得我丟臉。”

警察是知道這件事的,上次來報警的是李暮近,技術部門找到那幾張□□的原圖,還了丁珂清白。

“父母家暴也是能報警的,我們會上門協調,肯定會對你媽起到一個威懾作用。”

“謝謝。”

“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李暮近沒有對你做不好的事?”

“沒有。”

警察收起錄音筆,起身,最後的聲音更溫柔:“沒有的事,就不怕,今天之後不會再出現謠言了。”

丁珂怯懦地點頭。

如警察所說,他們來一趟,謠言果然又熄了。

*

學校遊泳課更衣間是沒有監控的,這次束睿把丁珂堵在了女更衣間。

“你想好了嗎?”束睿問。

丁珂毫不猶豫:“嗯。”

“你為什麼覺得我爸一定會答應?”束睿說:“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僅知道他在相關部門任職,就冒這麼大險?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謹慎又忠誠,絕不會背棄崗位。你確定你沒找錯人?”束睿怎麼想都想不通。

“你家出事我們在瑞士時就有傳,以你家跟李暮近家關係,你爸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他爸,但這事拖了很久吧?”

束睿漸漸皺起眉。

“這事早在你爸和他爸之間埋下隱患,我出事,李家第一個被查,這是你爸想看到的。”

束睿不同意:“但這不就把阿暮推火坑裡了?”

“他又不在學校,不會波及他。事鬨最大也是網上掀起動亂,就算嚴重到成立專案組,也是先查李崇。李暮近在整個事件中都乾乾淨淨,頂多被叫去問話,你把住嘴,他就隻會一問三不知。”

束睿看出來了,“你這是早有計劃了,然後?死的人去哪裡找,你又用什麼樣的身份活下來?”

“這就要拜托叔叔了。”丁珂說:“他如果覺得查李崇很必要,他就會幫忙,他如果覺得不重要……”

束睿也在擔心這一點,等她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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