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的未婚夫?(到底是哪一個?...)(2 / 2)

雲乘月輕輕摸了摸吊墜;“你需要我安慰你麼?”

——[不必。]

她點點頭,也就真的不再過問這事。

這時候,空中直道已經騰出了一條路,聶家的隊伍呼嘯而過,打頭的便是聶七爺。

當他策馬經過雲乘月的車輿旁時,完全目不斜視,神情冰寒淩厲,一瞬而過。

雲乘月嫌他們掀起的塵土太烈,立即將窗戶關了。

因此,她也沒看到,就在她關窗的刹那,已經奔馳而過的聶七爺,忍不住又回頭瞥了一眼。待看見她緊閉的車窗時,他顯露了一分遺憾之色。

隻有車輿裡的帝王,發出了第三次意味不明的輕笑。

雲乘月又吃完了半盤果乾,感覺外麵震動停止,才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天空明淨、空氣清新,是能夠重新開窗的好時機。

車隊前方,穆姑姑親自指揮車隊合流,而後抽出長鞭。

長鞭用力一甩,仿佛在發泄某種鬱氣,鞭影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鮮紅的虛影,在半空中組成了一枚書文……不,是兩枚!

不是之前的“起”,而是……

禦——風!

雲乘月辨認出來字跡。

禦風書文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個疑問剛剛冒出頭,雲乘月就感到自己所在的車廂輕輕一震。她低頭一看,又往四周看,發現整個穆家車隊的車,身上全都亮起微光,緊接著表麵變形、組合,覆上了一層鐵灰色的鎧甲。

四麵八方立即響起一陣喝彩。

“穆姑姑的雙字書文!”

“禦風書文又精進了!”

“整個宸州,找不出第二家能用雙字書文的車行了!”

“還有穆家的疾風車,簡直大開眼界啊!”

突如其來的興奮,將剛才的抱怨、牢騷給一掃而空。

穆姑姑一手抓鞭,一手牽著飛馬韁繩,豪爽一笑:“是我穆家要多謝諸位捧場!諸位看好,車隊即將出發!”

她右手再度一轉、一揚,鮮紅長鞭漂亮地甩了出去,“禦風”二字也隨之猛地一散!

散開了?不,是這兩個凝實的大字變成無數細小的“禦風”二字,猛然往四周飛去,直到沒入每一匹反拉扯的白馬額頭。

又有人大聲喝彩:“雙字書文的書文之影,穆姑姑好功夫!”

——唏律律!

一陣響亮的應和過後,眾馬低頭屈腿,齊刷刷往前一蹬!

整個車隊,疾風般流動起來!

雲乘月坐在車廂裡,身體往後一倒,又趕緊抓著窗框穩住自己。她趴在窗邊,看前方穆姑姑英姿颯爽,再看四周場景流水般往後退去。

“好厲害啊。”

她看得眼睛閃閃發亮:“薛無晦你看,她好厲害!”

——[禦風麼……雖然隻是地級書文,但畢竟是雙字書文。她能熟練運用至此,還能放出書文之影,也算不錯。]

薛無晦頓了頓:[不過,這也值得你如此驚歎?雲乘月,你可知你那枚書文是什麼等級?]

他語氣清淡,卻又暗藏微妙的波瀾。在不寬的車輿裡,他的聲音像被壓在了她耳邊,縹緲清涼,仿佛是本人垂首、貼在她耳邊訴說似的。

雲乘月擺擺手,仍然雙目閃光地看著窗景:“不一樣。”

——[哦?如何不同?願聞其詳。]

“這是用在生活裡,讓不會書文的人也受益,比打打殺殺有趣多啦。”雲乘月笑起來,才想起來追問,“你說我的書文等級?是什麼等級?”

清爽的風掠過她的窗邊時,她似乎聽見了一聲很輕的哼聲。但聲音太輕,比薄雲投下的影子更輕,她又疑心自己聽錯了。

——[……有什麼好問的?總歸是不有趣的等級。不說也罷。]

雲乘月從善如流:“好吧,那你和我說說,雙字書文是什麼?你寫過四個字的,你是不是更厲害?”

——[都不有趣,何必多說。]

雲乘月笑起來,小聲說:“你怎麼這麼記仇?我叫你薛幼稚好不好?”

——[……雲乘月。]

他聲音一沉。

她討價還價:“那你要是告訴我,我就不叫你這個外號。”

——[……隨你便。]

聽起來都不高興了,卻還是堅持不說。他真的好記仇哦。

雲乘月偷偷鄙視他,卻不禁更笑起來。

“你不說就不說,我自己試著寫寫好了。”

她伸出手指,淩空寫下一撇。

指尖親吻空氣,劃出一絲涼風氣息。

……

聶七爺一騎當先,飛馳如風。

他豎起左手,純黑的皮質手套折射出一點銳利陽光。

屬下立即策馬上前,又恭敬落後半步。

“七爺?”

“等回了城,你留下來,等一等穆家車隊。”聶七爺頭也不回,語氣平靜篤定,“問穆慧秋,那姑娘是誰。”

“是!”

屬下立即應了,又遲疑:“那姑娘是……”

“穆慧秋知道。”聶七爺淡淡道。

穆慧秋就是穆姑姑的名字。她是穆家嫡係的姑奶奶,分管宸州一片的車隊生意。

而所有在宸州做生意的人,都要小心聶家的臉色。

聶家,就是有這個底氣。

聶七爺回憶起方才的驚鴻一瞥,又笑了笑,吩咐說:“如果穆慧秋說不知道,就和她提一提穆家在宸州的生意,她想必就知道了。”

“是。”

屬下應下,再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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