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夫君八(2 / 2)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阿善險些陷入沉睡,並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直到她自己染滿血跡的袖口被一隻冰涼的手腕握住,她忽然驚醒,抬頭間直接抵入了身後人的懷抱中。

“怎麼回事?”容羨隻知道刺客逃了,並不知道阿善把他刺傷了。

他還以為她袖子上的那片血跡是她自己的,正要擼起來查看,阿善就對他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血。”阿善太累了,高度集中精力後體力消耗過大,她現在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容羨微微皺眉有些不適,在他的記憶中,阿善向來充滿活力很吵鬨,就算是最畏懼他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不如此刻輕小。不由就抬手幫她撫開頰上的碎發,他自身後把人攬入懷中,微低下頭湊近她:“你說什麼?”

阿善緩了口氣,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她也順勢靠在了容羨懷中,扯著他領口的衣服又小聲回了一句:“我說,袖子上的血不是我的。”

溫溫癢癢的呼吸拂到他的耳畔,好似什麼脆弱的小動物,容羨摟住她柔軟的腰身把人又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他輕聲嗯了一聲,薄唇不小心擦到了她的碎發。

“那這裡是怎麼回事?”視線一轉,容羨的目光落在她割傷的手腕上。

那傷痕很是新鮮,就連塗抹在上麵的止血藥都未吸收儘。阿善剛才是太累了沒來得及包紮,她沒想到容羨會忽然進來,如今被他一通質問找不到掩飾的借口,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發現容羨抬眸看向了榻上的修白。

已經陷入深度昏睡的少年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煞白,也正因如此,他飲了血的唇瓣殷紅顯眼,容羨眸色一沉像是明白了什麼,冷著嗓音:“你喂了他你的血?”

阿善沒想到容羨這麼敏感,她睜大了雙眸,不等解釋,容羨像是又回憶起什麼,深深看著她:“在青山時我們被刺客圍殺,那時我因中毒昏迷,你是不是也喂我喝了你的血?”

容羨反應力與智商高到驚人,他很快就猜了出來:“……你的血能解毒?”

“……”阿善已經被他嚇得啞口無言了,她頓了好久才結結巴巴解釋:“不、不是的,我的血隻是能壓製大部分毒性,我……”

“你可真是個寶貝。”容羨打斷了她的話,說不明是誇還是嘲諷,捏了把她的臉頰。

阿善實在是太累了,為了搶救回修白她已經身心疲憊,本以為能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在對上容羨時她發現自己更累了。

眼前忽然一黑,眩暈感襲來時她一頭栽到容羨身上。

大概是平時接觸的多了,現在容羨在麵對忽然撲過來的阿善已經沒有那種排斥躲避感,他任由阿善靠著他將人從地上抱起,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似沒骨頭般將頭一歪,睫毛動了兩下乖巧閉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

阿善再次醒來是當晚的深夜,修白如今的情況拖不得,她短暫的暈眩緩解後,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

身上染血的衣服已經被妙月換下了,阿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暗色床帳,而她的身邊冰涼又空蕩,並沒有容羨的身影。

白天發生的事情宛如做夢,阿善直到一覺醒來都覺得有些恍惚,她張開自己的手掌愣愣看了很久,當時她就是用右手握著簪子刺入子佛的胳膊,那用力的程度都能讓她聽到皮肉被穿透的聲音,鮮血噴濺而出,阿善清楚,那時子佛大概會很疼吧。

【知道我為什麼總愛用青蘿嗎?】

不由牽扯出舊時回憶,阿善似乎又看到了曾經穿著豔紅袍服的少年,他笑起來散漫又妖異,阿善至今都記得有天子佛從山下回來,他長長的拖地紅袍因血染成深黑,他一回來就攤倒在雲殿正中央的圓形祭台上,掏出青蘿粉灑在了自己受傷的位置。

他說他最愛用的毒就是青蘿,因為它可以讓疼痛的人失去知覺。

與阿善不同,子佛天生百毒不侵,青蘿是唯一能讓他身體產生反應的毒,卻同樣毒不死他。

……

白衣刺客形如鬼魅,他侵入南安王府時身染異香,靠近他的人皆會陷入昏迷。

當夜在阿善睡著後,容羨曾親自審問過那些昏迷的暗衛下屬,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沒看到白衣人的蹤影,如今與他有過接觸的人隻有阿善和修白,而修白已經生命垂危,阿善卻又什麼都不肯說。

其實阿善心中也是疑惑的,她看的清晰子佛此次前來是為了刺殺修白,可她卻想不出原因。

兩人之間唯一的聯係,大概就是修白醒來時,曾說過是一名白衣鬥篷人追殺他給他下的毒。如此看來無論子佛是不是嘉王,那麼他都極大可能是嘉王那邊的人,又憶起曾經顧惜雙曾提起過的宮廷秘事,阿善更加傾向於子佛就是嘉王。

想事情想的頭疼,阿善歎了口氣從踏上坐起,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從佛岐山帶來的包袱落在了修白那裡。

也不知容羨這大晚上的是去了哪裡,阿善看了眼外麵的月色,決定趁著他不在趕緊把包袱拿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善:我包袱中全是寶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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