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攥緊了蘇望勤的手,那一日生育所受的痛楚曆曆在目,那個可恨的產婆竟然還把孩子頭推回去,險些要了他們母子三人的性命,顧春竹的身體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都過去了……但恨不會少半分。”蘇望勤將顧春竹的身體擁入了懷中,一向她都是堅強的不需要人嗬護的模樣,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是梗著脖子說她沒做過,但是正當觸及到孩子的時候,她才會露出後怕的模樣。
“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她不是我親妹妹,這樣我就能痛快的讓她去地府裡贖罪。”蘇望勤的話充滿了戾氣,緊握著的拳頭卻又無力的鬆開,“可,她是。我想到娘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有爹泉下也不安寧。”
一個大男人在妻子麵前暴露了他的無奈。
“望哥,我知道你的為難,我剁了她三根手指頭算是贖罪。本來我們在京城,她不找上門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顧春竹把蘇朵兒來大俗大雅賒欠的事、還有鬨事的事情都跟蘇望勤事無巨細的說了。
“是她活該,你沒有傷及她性命已經很良善了。”蘇望勤深邃的黑眸裡透露著怒意,沒想到蘇朵兒竟然趁他不在,再次來找死,他的指骨又忍不住捏的“劈裡啪啦”的響,“若是下次還找來,我定踩斷她一條肋骨。”
“好了,不說她了。”顧春竹看到蘇望勤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也是鬆了口氣。
“好,不說她。”蘇望勤的手朝著顧春竹的衣襟探去,指腹不小心碰到了顧春竹臉上的肌膚,觸手的感覺膩滑的像是羊脂白玉一般,他看著顧春竹臉紅得和煮熟的蝦子一般,闊唇微揚,“安安和小丫鬟在玩知了,今天無人打擾我們。”
顧春竹還沒開口就被他的唇堵住,這廝倒是愈發的狼了,都說飯飽思淫欲,她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到了第二日,顧春竹清早起來,蘇望勤已經上朝去了,床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依稀記得昨日她臉晚飯都沒吃,被折騰的昏昏沉沉的,就一覺睡到了天亮,這在府裡傳出去又要說她這個夫人不正經,她的臉龐也忍不住紅了起來,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激情。
聽到顧春竹起來了,劉媽媽就招呼著丫鬟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了,顧春竹倒也適應了一些,就讓丫鬟幫著穿了衣裳。
等坐到梳妝台前,劉媽媽手法嫻熟的給顧春竹挽發髻,顧春竹就拿著銅鏡左右的仔細看著自己的臉,確定沒有一絲死皮冒出來才如釋重負的把銅鏡放到了銅鏡架子上。
剛放下鏡子,顧春竹就從豎著的鏡子裡看到了劉媽媽在打哈切,她眼底還帶著一片青紫之色,看起來就沒睡好。
“劉媽媽,你昨夜沒睡好啊?”顧春竹關心的問了句。
“老奴不是按照夫人吩咐的去抓知了猴了嗎?倒是抓了一小桶呢,約莫有百隻,這就耽擱了睡覺。”劉媽媽提醒顧春竹道,這可都是她給分派的活計。
顧春竹這才想起這茬,看到劉媽媽竟然這麼老實,就說道:“是讓你去吩咐那事兒,讓年輕人去做就成,你自己也跟著熬啊。”
劉媽媽可沒轉過這個彎來,顧春竹吩咐了自己做她也不敢偷懶,再說王坤都還在屋裡呻吟著呢,她隻好說道:“年輕人毛手毛腳的,還是我自己盯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