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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序昭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整個人都僵住,甚至不敢去看謝南枝,耳邊的轟鳴聲讓他聽不清旁人的話。那顆跳動的心臟像是跑了三千米,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謝南枝看向楚櫻他們,輕聲道:“失陪。”

說完就拉著木頭人一樣的商序昭出去了。

餘下的人:“.......”

商晝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似的,道:“吃飯吧。”

顧臨城:“...旦旦,哥現在真是佩服你。”

實在是牛啊。

楚櫻咽了咽口水,對五三道:[三兒,你們當時為什麼不考慮直接找商晝替你們做任務。我看這個速度...我八輩子都趕不上。]

五三讚同:[確實!]

顧臨城心想今天真是來得值。

他拿起筷子夾了口菜,還沒咽下去就聽楚櫻問道——

“旦旦,那我們呢?你準備什麼時候向我求婚?”

場麵忽然變得一片寂靜。

這下管家也呆住了。

商晝頓住,他的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因為這四年裡他還真的沒想過和楚櫻結婚這件事,不論他們是否結婚,楚櫻隻能是他的。商晝從來沒有想過彆的可能性。

楚櫻瞅商晝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她哼哼道:“原來沒想過。”

顧臨城:“......”

這叫什麼,這叫風水輪流轉。

因著這個插曲商晝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吃完飯難得沒有纏著楚櫻,而是拉著顧臨城去了書房。楚櫻就開開心心地去遛楚楚了。

五三在跟楚櫻和偷聽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偷聽。

它是一本愛吃瓜的書!

楚櫻也不知道商晝和顧臨城說了些什麼。

隻她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顧臨城黑著臉走了。

而那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正立在樓梯上,一半隱在暗處,一半敞在光下,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楚櫻看不清他的眼神。

隻能聽到他微低的聲音:“櫻櫻,過來。”

楚櫻低頭看了眼楚楚,輕聲道:“去玩兒吧。”

楚楚蹲在楚櫻腳邊,仰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兒,又回頭去看商晝。而後乖乖地甩著尾巴去找管家玩了,把時間留給這兩個人。

楚櫻輕舒了口氣。

走到樓梯邊,想商晝遞出了她的手。

.

楚櫻曾想過數次有一個英俊的男人替她洗澡。這件事在今晚實現了,隻是過程比較難熬,且這個男人定力好的嚇人。

她裡裡外外都被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

還能聽到男人略微苦惱的聲音:“櫻櫻,又弄濕了。”

楚櫻紅著臉,手抵著商晝的肩:“你能不能閉嘴!”

這個時候商晝也很好說話,隨手扯過浴巾將她裹住,應道:“能。”

應完商晝就不說話了,也不抱她出去。

隻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又耐著性子給她吹頭發。

時間忽然變得漫長起來。

楚櫻視線飄忽,就是不敢往商晝身上看。主要是她怕自己再多看就忍不住撲到商晝懷裡去了,他身材實在太好。

男人四肢修長,腰腹間肌肉紋理分明。

充滿韌性的腰間沾上水滴後顯得格外誘人。

楚櫻不知怎的就想起當時吃蛋糕的事來。

那時候他的呼吸和現在一樣,沉沉的,像驚海的浪。

縱使楚櫻避開了和商晝的對視,但餘光仍是瞥到了他頸間的喉結,這個凸起的小玩意兒上下動了動,讓她忍不住跟著咽口水。

等風停了之後商晝也不放她走。

直接當著她的麵脫了衣服赤著身站到花灑下,旁若無人地開始洗澡。

楚櫻:“......”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商晝麵對這事這麼坦然。

明明那時候說要幫他都不願意,現在居然能當著她的麵洗澡了。

即便浴室裡熱氣蒸騰。

從楚櫻的角度看過去還是一覽無餘。

美色當前,楚櫻的意誌力不是很堅定。

她忍不住提聲問:“旦旦,我能出去等嗎?這裡好熱。”

商晝微暗的眸落在她半掩的肩頭。

望著那一片雪,啞聲道:“我很快。”

楚櫻:“......”

這是快不快的問題嗎?

這會兒商晝也不急著解決個人問題,快速洗了個澡就抱著楚櫻出去了。地毯上散落著幾十種不同種類的必需品,等待著楚櫻的挑選。

商晝抱著坐在床沿邊,貼著她的臉頰低聲問:“櫻櫻,喜歡哪個?”

又補充道:“可以多挑幾個。”

楚櫻:“...也不用那麼多。”

商晝:“你挑的我都會用完。”

楚櫻感覺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臉頰的溫度高的不像話,商晝肯定能感受到。

其實楚櫻對這件事接受程度還挺高,對她來說時間不過隻過去了四天。那時和商晝的親密還曆曆在目,隻是商晝變得這麼積極讓她有些不習慣。

楚櫻摟著商晝的肩,和他商量:“一會兒能不關燈嗎?”

商晝垂眸看著她的唇,應了一聲:“嗯?”

楚櫻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小聲道:“我想看著你。”

寂靜片刻後,商晝說好。

可他等不了了,就近拿起一個盒子,單手抱著楚櫻往床頭走。

這個姿勢楚櫻隻能坐在商晝的手臂上。

她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睛,怕壓到他隻能雙腳並用往他腰間放,好讓他走得輕鬆一些。卻不知道這對商晝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在吻上那顆淚痣之前,商晝低聲哄她:“不能哭。”

楚櫻掙紮道:“...我想在十二點睡覺。”

商晝手裡的動作不停,思索片刻,溫聲應她:“我做不到。”

楚櫻一時間悲從中來,不說話了。

擋在胸前的手被商晝扣住,可憐的浴巾皺巴巴地躺在地上。

偏偏商晝還能穩住呼吸問她:“櫻櫻,要不要先喝點水?”

楚櫻:“......”

原來昨晚床頭的那杯水是這個用處。

她瞪他,一巴掌拍到他肩上:“你快點!”

上個床而已這還有完沒完了!

商晝:“...好。”

事實證明快是快不了的。

直到楚櫻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商晝還沒結束,她咬他的肩膀:“最後一次!再玩下去天都要亮了,我好困啊旦旦。”

商晝額間的汗水順著漂亮的輪廓往下流。

他和楚櫻都濕透了,身上的汗不知流了多少。

他就著這個姿勢抱著楚櫻起身,於是肩上又挨了一口。

商晝蹙眉:“彆動。”

楚櫻:“...明明是你在動。”

商晝調整了呼吸,拍了怕她的背哄她:“很快就好了,我們去浴室。”

楚櫻:“......”

嗚嗚嗚她怎麼那麼慘!

等商晝再抱著楚櫻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眼角紅紅的,也不知道哭了沒有。

亮了半夜的臥室暗下來。

商晝擁著楚櫻,隔著黑暗盯著她的臉。

他的愛與欲都因楚櫻而生。

也因楚櫻而死。

曆時四年。

商晝重新活了過來。

.

天微亮,商晝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離開房間之前俯身親了親楚櫻的指尖。

顧臨城臉黑黑地坐在客廳裡,麵前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展示盒。

展示盒內放著商氏下半年主打的十二款星座鑽戒,每一款都獨一無二。為了準備這一套產品顧臨城跑國外就跑了好幾趟。

這下好了,商晝一句話,下半年的計劃又得重來。

顧臨城心想得虧說這話的人是旦旦,不然他保證把人揍一頓。

商晝下來的時候身上隻披了一件浴袍,神色鬆散,眉眼間的饜足很惹眼,若是細看還能看到他肩頭和背後的咬痕和抓痕。

顧臨城:“.......”

他有心想罵商晝兩句,但一想到這四年還是咽下了這口氣。

算起來顧臨城已有兩年沒見商晝了。

如今的商晝與他記憶裡的男人有很大的區彆,而他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對商晝來說是好是壞。

顧臨城在心裡歎了口氣,隻希望不再有變數。

他故意板起臉:“旦旦,你說你是不是恨我!”

商晝掃了一眼底下璀璨的鑽戒,隨口問:“尺寸都調整好了?”

顧臨城輕哼:“兩年了,我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麵,可不想再被趕出去。旦旦,結婚的事你想好了?以後商氏...”

“晚點再說,不急。”

商晝蹙著眉盯著這些鑽戒,隻覺得都配不上楚櫻。

可現下也沒有更好的了,隻能下半年派人出去再找。

商晝想了想把整個盒子都端走了,應道:“六月正好,往後太熱,櫻櫻怕熱。”

顧臨城:“......”

現在就是六月。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籌備婚禮的時間不夠。”

商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用籌備,我和櫻櫻直接去度蜜月。”

顧臨城:“...你確定?”

這會兒顧臨城才又看到了四年前的商晝,他說了同樣一句話:“旦旦,你這樣很容易被甩的。結婚的事你和楚櫻商量過了嗎?”

商晝陷入沉思。

...

楚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當自己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排幾乎要閃瞎她眼睛的鑽戒,她懵住:“旦旦,這是做什麼?”

商晝捏著她的指尖,視線落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

聲音低低的:“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旦旦:你挑的我都會用完(。

兔崽大聲說:明天雙更完結!

哥哥會放在番外寫,啵啵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