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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世界裡就簡單了,江鳴則沒被消滅,反倒越來越強,到最後不滿足於用屍體煉製,把手伸向了活人。

這個世界被籠罩在恐怖氣氛裡,漸漸的也就荒蕪了。

“咋辦,我要阻止他把我練成活死人?”江晏手指抵著下巴道。

“最好是這樣。”

“嗬!”江晏嘴角一挑,嘲諷道,“你看看我現在,除了能飄來飄去,還能乾啥?名副其實的阿飄。”

“哦。”係統無動於衷。

江鳴則坐著等了不久,魏鳴遠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些大腹便便的老板。

他們正在談論一些風水上的東西,江鳴則聽見了,抬起頭來。

此時的魏鳴遠西裝革履,意氣風發,就連那些老板都對他恭敬有加。

反觀江鳴則,小臉蒼白、嘴唇乾裂、眼窩深陷,拉去鬼屋溜溜都能直接上崗。

“哥……魏鳴遠。”江鳴則站起來,喊了一聲。

魏鳴遠和其他人都注意到了他,首先變了臉色的就是魏鳴遠。

他自然是認出了這個彷佛僵屍一樣的人是誰,疾步上前,壓低聲音道:“江鳴則,你來這裡乾什麼!”

“爸爸死了。”江鳴則嗓音乾枯道。

魏鳴遠臉色又是一變,又變幻了一會,先撐著高人的架勢,請那幾位老板進去。

而後,他才走了出來,把江鳴則拉到樓梯間。

“你到底要乾什麼!”魏鳴遠沒好氣道,“我跟你們已經沒關係了!”

江鳴則的神情更僵硬了一點,道:“那是爸爸……”

“他不是早說了,不認我嗎?”魏鳴遠皺眉。

“……當初是你先走的。”江鳴則說完,似乎覺得跟他多說沒有意思,又道,“那是爸爸……魏鳴遠,你借我一點錢吧。”

“哼。”魏鳴遠立即一聲冷哼。

“我給你寫借條。”江鳴則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懇求的神色,道,“至少……至少讓爸爸入土為安……”

“關我什麼事。”魏鳴遠後退一步,嘲諷道,“難怪來找我,我長得像冤大頭嗎?沒錢,不借。”

如此決絕的話,令江鳴則的拳頭握了起來。

魏鳴遠又後退幾步,掩住了口鼻,道:“你身上什麼味兒,不會是屍臭吧?”

正是屍臭,一路走來,江鳴則沒有察覺,彆人卻都對他退避三舍。

“魏鳴遠,你現在開的這家公司,東西都是爸爸教給你的……”江鳴則咬著牙,眼眸裡染上血絲。

“他願意教給我,我開公司是自己本事,關你什麼事?我開公司問你們要過一分錢?”魏鳴遠語氣如連珠炮,咄咄逼人。

江鳴則咬著牙瞪著他,腮幫顫動。

“趕緊滾,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魏鳴遠罵罵咧咧轉身,忽然小聲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借著老頭死了來騙我錢!”

江鳴則終於在這句話裡徹底崩潰了。

“你等著……”他嘶啞大吼道,“你等著!魏鳴遠!你會遭報應的!”

“我等著!”魏鳴遠不甚在意,甚至還有點得意。

江晏在一旁看著,嘖嘖搖頭。

“原主的教育方式也太糟糕了,一個白眼狼一個小可憐啊。”

係統道:“這在你們人類裡,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糟啦。”江晏又自顧自說了下去,“兒砸要黑化了。”

與此同時,魏鳴遠進了公司大門,就見前台蹲在門口,看著地上什麼。

“你乾什麼?前台就這樣迎接客人的?”他張口就開始訓斥。

“不是……”前台小妹急忙指了指地上一小堆灰燼,道,“這裡怎麼有一堆灰?”

在風水公司上班,或多或少會接觸一點神學知識。此時她有點害怕,因為剛才她伸手摸了一下那點灰燼。

不像是普通的灰那樣輕飄飄,反倒有點粘手,而且沉。

像是金屬粉末一樣。

她是轉出來找自己護身符的時候,發現了這點灰燼。

魏鳴遠看了一眼,道:“不就點灰,趕緊掃了。”

“是是是……”前台急忙點頭。

另一邊,江鳴則如行屍走肉,離開了寫字樓。

江晏滿腹擔憂的跟在他身後,念叨道:“這天太熱了,我都死了好幾天了,屍體都要爛了。”

跟著他回了家,江晏看見自己那磕磣的身體還躺在地上,呲了呲牙,一臉不忍看。

可江鳴則卻沒有去料理父親的屍體,而是把家裡空調打開,調到十六度。

屋內很快涼下來,窗戶上開始結水汽。

江鳴則開始翻箱倒櫃,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找出了一本古書。

“江鳴則大學學的是中文係,對古文字文學比較在行。”係統解釋道。

“他這是要開練了?”江晏繞著他飄來飄去,道,“那等會練成了,到底那個是我,還是這個飄著的是我?”

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不鳴則已的“鳴則”,可彆念反啦【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