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上門抓祟(2 / 2)

還是說因為他是個人微言輕的小卒子所以話不投機半句多?

罷了罷了,看樣子,江之遠當真沒發覺江泛昏迷,不然府上早就雞飛狗跳,哪能這樣安寧祥和?

挨了一頓數落,黃櫨頭埋得越發低。

江之遠沒有官架子,在府裡大多時候都和顏悅色,極好說話。

江夫人去得早,生下江泛撒手人寰,隻留下這麼一點兒血脈,江泛小時候身體弱,加之長得像他娘親,每每看到,江之遠都會心頭發軟,故而對江泛疼愛到近乎溺愛的地步。

江泛有個頭疼腦熱他都一驚一乍,要知道他撞邪昏迷不醒,那還不得剝了黃櫨的皮?

黃櫨火急火燎,他看江之遠穿著朝服,知道他要出去議事堂點卯,便想趁機請三位大仙為他家少爺趕走邪靈。

江之遠:“毛毛躁躁的,怎麼,要上茅房啊?”

黃櫨點頭如搗蒜:“我真的,十分想要拉稀。”

江之遠微微蹙起眉毛,不過臉上還是和善更多,“你找個大夫瞧瞧,萬一染上瘧疾就麻煩了。”

要真是瘧疾倒好了,黃櫨隻怕自己死無全屍。

江之遠說完揚長而去,黃櫨拎著茶壺折回去,聽到小孩兒咯咯笑的聲音。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怪哉,江家從來沒有孩童,這聲兒像是從他家少爺屋子裡傳來的。

去濉溪路上,趙四娘喊他,險些喊走他的魂,這小孩兒該不會也是鬼刹?

難道就是這東西勾走了他家少爺的魂麼?

小娃娃當了鬼竟也這般壞?

黃櫨罵了一路,到西偏堂屋發現三位大仙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凍人。

巳予憂心忡忡,沈清明抱著手臂沉思,薑衡眉擰成川。

黃櫨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了?”

那兩人不說話,沈清明當代表,可惜絲毫不懂委婉,直白道:“來不及了。”

黃櫨沏著茶,登時嚇得摔了水壺。

熱水灑出來濺身上,他不知燙似的,抓著沈清明的肩膀問:“什麼意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當年要不是江泛帶他回家給他一口飯吃,他早就凍死街頭,被豺狼叼走死無全屍了。

被江太傅做成人皮鼓事小,江泛對他有恩。

這位小少爺,雖然愛玩兒,但心地善良,廣施恩惠,好人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接濟流民,布施藥材,這些巳予看在眼裡,江泛是為了她才遭遇不測,無論如何,她都要救江泛。

薑衡拉開黃櫨,安撫:“黃櫨,你彆激動,我們再想想辦法。”

凡事無絕對,巳予都可以死而複生,天無絕人之路,江泛說不定也能找到一條生路。

隻不過——

他盯著巳予跟沈清明,有些絕望地想,當年費儘心機瞞住的事,終究要被翻出來了。

西偏堂屋門口種了一片竹林,已然長出新葉。

被雨水洗刷得一塵不染,巳予走出去,順手折下一枝,對黃櫨說:“黃櫨,走。”

黃櫨看出轉圜,喜不自勝:“好。”

沈清明攔住她:“林老板,你打算做甚?”

做甚?她的拿手好戲,驅邪祓禊,恰好竹枝上沾著雨水,正好去將臟東西掃地出門。

沈清明從她手裡奪下竹枝,從懷裡拿出那兩枚銅板,跟巳予說:“有勞林老板再給我一個銅板。”

銅板,黃櫨有啊,他兜裡有一把呢,他連忙遞出一枚,沈清明卻沒接。

銅板沾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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