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合一(1 / 2)

江上夜並不如何寧靜,更深露重,偶有江潮翻湧水聲隱隱傳來,遊輪隨之輕輕晃動搖曳,起伏不定。

如此聽著感受著,難免讓人覺得心中荒蕪,有點寒涼孤寂意味。

馥橙是怕水,他聽著潮聲,單手抵在俞寒洲心口,緩緩將自己往被子裡埋了埋。

男人並未完全睡熟,察覺到他細微動作便適時將他摟得更緊,貼著耳畔含糊地啞聲低哄:“不怕了,乖乖睡。”

“俞寒洲……有水聲。”馥橙之前一個人聽習慣了,沒想到會得到安慰,一時揪緊了男人衣襟,額頭貼著對方胸膛。

男人聞聲微睜了眼,小心地將被子拉高裹住兩人,又騰出手捂了馥橙耳朵,輕吻少年臉頰。

“沒事,我在這裡護你,給你捂著就聽不到了。”

馥橙白膩耳朵被捂得熱乎乎,這才消停了些,放鬆下來,整個身子都深深融進男人懷抱。

他通身皮肉著實綿軟如雲,抱著像是會融化,俞寒洲給他捂了一會兒耳朵,等人睡著了,方重新將馥橙禁錮著護在臂彎裡。

馥橙迷迷糊糊地睡,身前是寬厚胸膛,背上是堅實手臂和溫暖錦被,一切冷意和恐慌都慢慢離他而去。

他睡得很舒服,隻是架不住有心事沒能解決,卦象一催他就揉著眸子醒了。

不走命運線就會離開這裡轉世投胎,馥橙沒有愛上俞寒洲,怎麼都應該欣然接受,等待命運線終止那一日。

可事實上,他並沒有多開心和期待。

俞寒洲太順著他了,把他當寶貝一樣供著。

父母曾經、此刻以及未來都不能給予他溫柔撫慰,俞寒洲都捧給了他。

馥橙自然是更愛父母,可他也已經長大了,知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父母已經離開他許多年,上一世成為被子妖時候他就已經尋找過了,知道父母早已轉世投胎,不再可能與他相見。

他沒有可能再回到父母身邊,那麼能給他安全感、將同樣甚至加倍溫柔嗬護給他,就隻剩下一個俞寒洲。

馥橙不得不承認,他貪戀這種庇護,眷戀俞寒洲縱容和溫柔。

倘若他真被送走,原主被換回來……

馥橙很肯定,他不會高興。

他不會說自己是為了不讓俞寒洲傷心,是為了俞寒洲著想,不,不是這樣,馥橙不自戀,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拯救俞寒洲角色。

之前那樣求著俞寒洲殺了他,是因為在良心上,他不想害死俞寒洲。

可後來知道俞寒洲想法,馥橙便不再執著於殉葬那件事。

他不是容易糾結人,俞寒洲不後悔,他也不會自己想很多,做那種非要犧牲自己救俞寒洲蠢事。

就好比他忍著疼不告訴父母,隻會讓父母更難過心疼,而當他知道訴苦、知道依賴父母時候,父母反而會好過一些。

這世上從來不需要自以為是“為你好”。

所以馥橙不再執著於離開,他選擇了坦誠,承認自己需要俞寒洲保護。

他想要自私,想要任性、嬌縱、無憂無慮、無法無天,而俞寒洲都能包容他。

很簡單一件事。

卦象無法探知馥橙想法,它還以為馥橙愛上了俞寒洲,所以選擇配合,答應繼續走命運線。

【勾.引俞寒洲,無論以什麼形態。】

馥橙躺在俞寒洲身邊,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複讀機一樣卦象,沒有理會。

他默默盯著自己手,想著上一世自己怎麼變被子……

好像就是覺得很累,又不想見人,睡了一覺……

閉著眼憋了半天,馥橙顫著眼睫睜開眸,就見熟悉被子角冒了出來。

他瞅著微微泛起粉色光暈小被子角,眨了眨眼,將自己更深地藏進俞寒洲懷裡,小心翼翼地把柔軟被子角貼到俞寒洲心口上,摸了一下……

“怎麼樣?完成了嗎?”

卦象接收到少年嬌縱詢問,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做出判斷。

【單純撫摸並不能撩撥情.欲。勾.引進度1/10】

“……”馥橙咻得將小被子角收回來,塞在綿軟肚皮上,不滿地心道,“他睡著了,我怎麼撩,1又是什麼?”

【今日投懷送抱,進度1。】

馥橙覺得有些為難,這被子角又不是他手,去摸俞寒洲怎麼可能有用呢……

俞寒洲又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人,怎麼會對被子妖有感覺?

而且真有感覺話,俞寒洲肯定醒了吧,不可能還在睡。

【男人在夢中反應也很誠實。】

“你不許說話。”馥橙不聽,立刻將占星術關了,不讓卦象再看著他。

他一時不知道怎麼變回一張完整被子,苦惱地琢磨了一會兒,想起之前俞寒洲教過他東西,微微紅了臉……

想了想,馥橙還是試探地將小被子角貼到俞寒洲腹部上,隔著衣物慢吞吞地來回蹭了蹭,揉得衣擺雜亂無章。

見男人依舊熟睡,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在搗亂,他又掀開衣擺,往下挪,停在觸感溫熱腹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

男人平穩呼吸似乎有點沉了,下意識將他摟緊,按到懷裡,無意識地喃喃:“乖一些……”

馥橙感受著那處微微熱度,疑惑地抬眸瞅了瞅對方神色,卻見俞寒洲依舊闔著眼,似乎睡得很熟。

馥橙不由開心地彎著眸笑了一下,覺得有些好玩。

他又用被子角在那處戳了戳,還慢吞吞地畫幾個圈。

許是身子放鬆了下來,隨著他若有若無撩撥人動作,馥橙裸露在外肌膚也盈盈泛起了極淺光暈,襯得那烏發紅唇、雪膚明眸愈發旖旎動人,純真糜麗,恍若專門吸.人.精.氣美豔妖精。

俞寒洲摟著人手越收越緊,掌中軟腰卻仿佛已然融化了,熨帖在懷,觸碰著私密之處舉止依舊若即若離,時輕時重,戳幾下,畫兩個圈,又輕輕地揉,甚至很隨意地拍了拍,更像是在故意玩鬨。

習武之人何其警覺,哪裡會真睡得人事不省?

起碼,俞寒洲這會兒被撩得比誰都精神。

可小被子半夜三更不睡覺,在懷裡扭來扭去磨磨蹭蹭,還偷摸俞寒洲腹肌……

怎麼看怎麼“圖謀不軌”,實在可愛誘人得很。

俞寒洲舍不得醒,怕嚇跑了難得調皮馥橙。

低沉呼吸並不能使馥橙警惕起來,他玩得高興,戳完了那處又不給個痛快,也不肯使勁去揉,就好奇地轉了地方,改成揉摸男人堅實腹肌。

俞寒洲身體強健,腹肌自然也堅實性感,摸著很是乾燥熾熱。

馥橙不太敢光明正大地摩挲,就摸一下挪一下,完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在發光……

他低頭掀開衣擺,瞅了瞅透軟白皙肚皮,那裡正泛著淺淺光暈。

恍惚之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馥橙忙閉上眼,努力把自己縮到俞寒洲懷裡,埋著頭,不露出一根發絲。

他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慌,以至於,連俞寒洲何時睜開眼凝視著他,也沒有發現。

少年緊張地瑟瑟發抖,依舊無法自控地在俞寒洲無聲注視下,緩緩被一團乳白色光裹住,化為了一張有些熟悉粉色小薄被……

暖暖,軟綿綿,輕飄飄,還很香……正貼在男人懷裡。

俞寒洲幽深眸色似乎放空了一瞬,有那麼片刻空白。

然而下一刻,那狹長眸卻如烈火燎原,迸發出了極為熾熱情意。

濃烈厚重情感洶湧如潮,仿佛沙漠中跋涉許久旅人終於找到了曾經邂逅過綠洲,又好似帶著無法排解懷念和痛惜。

天寒地凍,窩棚裡即將病死小孩,突然發熱小被子,第二日抱著被子康複如初沉默孩童。

大雪蒼茫,跪在雪地裡瀕死少年,撲進懷裡取暖軟乎乎小妖怪。

從那一日醒來,俞寒洲被子便不見了。

以往小被子雖然不會說話不能變人,卻很是乖巧,可以長久地陪伴在身側,每日醒來必定能在懷中找到。

可自從小被子變了人,救了俞寒洲,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俞寒洲幾乎以為他為了救自己法力耗儘,死了。

否則妖精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無蹤?

他找了他很多年。

不清楚他出現原因,不知道他去向,更不確定懷中人是否會再次消失,變回隻愛慕太子“馥橙”。

俞寒洲緩緩閉了閉眼,半晌方極為小心地收緊手臂,將心愛小被子塞進懷裡,又再次闔了眼,仿佛毫無所覺。

馥橙隱約感覺到自己變了,慢吞吞地扭了扭,才睜開眼去偷覷俞寒洲……

嗯,沒醒。

馥橙又瞅了瞅自己。

這被子未免太粉嫩了,給俞寒洲這種男人蓋著真是違和。

馥橙不太滿意,試探地蹬了蹬腳丫,那小被子便輕輕抖了抖。

還行,起碼這被子原型體積很小,比較好控製。

馥橙想著自己目,便嘗試著掌握好力度,軟綿綿地靠到俞寒洲寬厚胸膛上,緩緩磨蹭起來。

先蹭胸膛,再蹭腹肌,電視裡那些妖精不都如此?

男人身強體健,並不怕冷,平日裡外出也就披一件鶴氅,在屋內都是著一件勁裝和尋常秋冬穿著裡衣。

此刻就寢,俞寒洲脫了外袍,那裡衣適才被馥橙蹭來蹭去,衣擺早就變得淩亂,露出厚實分明腹肌。

小被子一蹭上去,就感覺到了絲綢般柔韌觸感。

他專心致誌地貼貼蹭蹭,試圖讓俞寒洲“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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