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是解雨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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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帶走屠顛的用意,是為了讓我能看清鬼的真身,他和屠顛戾氣太重,不易引鬼顯形。

看我反應,黑瞎子就知道第九個“人”已經纏上了岩叔,他直接開門見山道:“老岩,你被鬼上身了,不及時處理,陽氣會被吸乾的。”

岩叔頓時火冒三丈,操起腰上的槍就要跟黑瞎子對著乾。

黑瞎子不慌不忙,閃身來到岩叔身後捏住後頸脖,很快便讓他昏迷了,照春幾人早就控製住了岩叔僅剩的手下。

“你趕緊。”黑瞎子對我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黑瞎子要乾什麼,隻是配合,包括屠顛,連他都沒有打岔。

岩叔陷入暈厥,我馬上把鬼從他身上抓下來,也不管夥計怎麼看我,道:“你見著解雨臣了嗎?”剛一出口就知道問錯了,解雨臣是易容來的,就算他們每天形影不離,這個人也看不出來,於是我換了個問題,“你們之前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男鬼一看就是死於非命,靈魂得不到救贖,這樣的鬼是能和我直接對話的。

可它像是死前受到了極大驚嚇,變成鬼了還處於恐慌之中,中年男鬼一直絮絮叨叨,一會兒說蟲子,一會兒說僵屍,一會兒又叫著鬼打牆,完全無法溝通。

中間甚至還夾雜著河南方言,讓我一度莫名。

我一邊給黑瞎子轉述聽到的內容,一邊控製著中年男鬼,以免他掙脫消失。

除了黑瞎子,其餘人皆是不可置信,在他們眼中,我正在跟空氣博弈,都以為我才是被鬼上身了那個。

黑瞎子對我道:“他應該剛死不久,靈魂還不穩定,你問他叫什麼名字這些簡單的問題,先跟對方套近乎。”

我按照他的指示,問中年男鬼:“你不要害怕,我是來幫你的,你叫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

中年男鬼果然平靜下來,回應道:“我叫歐陽文,我被,我被蟲咬死了。”

黑瞎子聽我轉述,對我道:“歐陽文是點天燈那個收藏家的姐夫,他的妹妹患有頑疾,才傾家蕩產拍下朱血草,看來這藥效果不行啊,他們又親自來進貨,幸好當時沒讓花兒點燈,浪費錢。”

能為了妻子和妹妹以身涉險,我還是很感動,眼前的歐陽文已經死了,對他唯一的幫助,就是將他的靈魂帶出去:“歐陽文,你還記得我嗎,在新月飯店,我們兩家競拍的朱血草,還差點都點了天燈。”

歐陽文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我道:“你也進來了……出不去的,這地方,活人是出不去的。”

我道:“你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哪裡嗎,帶我去找。”如果能找到他遇害的地方,一來能從他屍體身上找到可供靈魂寄宿的物件,二來,也能大致判斷解雨臣的方位。

可歐陽文一聽要找他的身體,突然哀嚎一聲,不願麵對現實,奮力掙脫我的手,衝出牆體,就這麼消失了。

我將自己看到和聽到的都告訴了黑瞎子,他思索片刻,道:“歐陽文應該就死在附近,出去找找。”

我認同的點頭,枉死的靈魂會不停地想要回到自己的肉身,它們還沒有做好死亡的準備,一直到屍體徹底腐敗,它們才願意接受現實。

屠顛終於開口對我道:“你剛才,是在通靈嗎?”

不愧是解雨臣的發小,反應夠快,我對他道:“是的。”

“可你都沒做法事。”屠顛說,他笑了一下,似乎覺得新發現很有趣。

“我通靈不需要那麼麻煩。”原本想一直瞞著,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好不容易有解雨臣的線索,不想錯過。

照春四人就沒那麼思維敏捷了,又或許是不願意往靈異方麵聯想,他們架著昏迷的岩叔,一臉困惑。

“非要帶著這個人嗎?”我問黑瞎子,“不能就放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

“你對岩叔很有意見啊。”黑瞎子笑。

我道:“他殺了很多女人,是個變態。”

黑瞎子有意無意看向屠顛,有關變態的心得,他覺得屠顛很有發言權:“解家的變態,還是要交給解家人處理,也許他對解雨臣還有點用處呢,比如,公司電腦密碼什麼的,總要問出來吧。”

聽他這麼說,我也覺得有道理,要是一下墓就能殺了岩叔,那麼屠顛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提出殺人的要求。

想必解雨臣事先對他就有交代,不能這時候動手,但屠顛又手癢,便隻能引誘我就範,這樣一來,就算岩叔被他殺了,也可以推卸責任,說是我雇他的凶殺人。

看透了屠顛的心機,我倒沒在意,比起他,還是岩叔這個定時炸彈更麻煩。

走出墓室,我就能聽見歐陽文鬼哭的聲音,這倒是省心了,不用到處尋找。

可身後的照陽卻隻覺得毛骨悚然,隻聽他小聲的問照春:“大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照春搖頭:“彆疑神疑鬼。”

地宮的磁場強烈,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受到影響,先是聽見鬼語,之後就可以看見鬼影,對常人來說,是相當恐怖的體驗,甚至有可能活活嚇死。

我不禁加快了腳步,黑瞎子拉住我,提醒我慢一點,謹防有陷阱。

鬼哭越來越清晰,是歐陽文的聲音,我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有東西在前麵。

黑瞎子打了個手勢,所有人停了下來:“我過去看一眼,你們待在這裡彆動。”

待他走遠,屠顛朝我靠過來,低聲說道:“要不要趁現在殺了岩叔?”他聲音輕快,仿佛就像在跟我索要一份小禮物。

我回頭看了一眼,岩叔還沒醒,被他的手下背著,彪子皺著眉頭,似是覺得背上的人越來越重,調整了好幾次位置,有些力不從心。

這是當然的,那些曾經被他們所殺的女子怨氣,吸收了地宮的能量,已經逐漸變得極有分量。我又看了看屠顛,他似乎還沒有什麼感覺,到底殺的是小動物,比起人類的怨氣,就要輕得多了。

“在這裡最好不要殺人,否則會有不乾淨的東西找上你。”我言儘於此,不想說更多。

屠顛還準備問點什麼,黑瞎子那邊晃動著手電叫我們過去。

牆角有一具屍體,麵部朝地背向天,周圍的血跡已經乾涸,身上穿著的,正是歐陽文鬼魂形態下的衝鋒衣,

歐陽文的鬼魂坐在一邊哭泣,為自己的死,也為無法達成心願,我有些同情,但也毫無辦法。

黑瞎子說,這屍體已死亡超過三天,卻沒有腐爛,說明身體裡可能有東西,屠顛戴上手套,隨手握住屍體的胳膊,一用力,就將它正麵翻轉過來。

屍體的麵部全是坑坑窪窪的小孔不計其數,眼球的位置隻剩下血窟窿,即便如此,也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扭曲猙獰,長大的嘴巴幾乎脫臼了,想必歐陽文臨死前經曆了相當痛苦的事。

眼前的屍體太滲人了,即使是我也不免心驚肉跳。

照春問道:“黑爺,是,屍蹩咬的嗎?”

黑瞎子和屠顛對這樣的屍體毫不畏懼,一直在拿手觸碰檢查:“不像。”黑瞎子道,他隨手在屠顛手裡拿過一把鑷子,從帶血的眼洞中夾出一條不足一厘米的蟲子,“是屍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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