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蜂蜜雞蛋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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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油流瀉,她忙用粥碗接住,撥了半顆鹹鴨蛋到碗裡,剩下半顆遞給周萬春。

蛋白口感重一些,蛋皮緊實彈牙,裡頭沙沙的流油蛋黃,舌尖略嘗一點,猶如奔跑在傍晚的大海,黃昏紅霞,碧海藍天,心裡頭說不出的暢快和喜悅。

對麵的小翠吞咽著口水,咕嚕咕嚕。

被宋荔努力忽視掉,她也很缺油水,半個鹹鴨蛋自己不夠吃,沒辦法分享他人。

吃過宵夜,剩下的鍋碗瓢盆由粗使丫鬟們清理,沒宋荔的事,於是取來一隻木盆打了水,擦拭淨身體,回大通鋪睡覺。

一覺睡到第二天午時,宋荔起床時,屋裡隻剩下她一個人還在賴床。

側耳聽了會兒動靜,宋荔套上粗布衣裙,拿了木盆,到屋外打水洗臉。

院外水井邊,丫鬟婆子們或漿洗著衣物,或灑水打掃廊道。

伸個懶腰,她好久沒這麼舒服的睡到自然醒了。

瞥見她,丫鬟婆子們立馬換了臉色,今日對她格外和顏悅色,隱隱有點討好的意味。

有仆婦婆子諂媚地幫她打水,其他人有樣學樣,有手藝的拉著宋荔幫她梳頭,沒手藝的,急得抓耳撓腮,乾脆往她懷裡塞冬瓜糖……

冬瓜糖不是什麼值錢的零嘴,宋荔出於跟同事們打好關係的考量,沒有拒絕。

見她肯收下,其他人也紛紛鬆了口氣。

宋荔突然有點明白辦公室裡為什麼勾心鬥角,哪怕是在春風樓後院的當個幫廚,手上有點小權,也是被底層巴結的存在。

暈乎乎走出住處,撞上胡立,他上下打量她:“今兒頭梳得不錯。”

“小翠幫我挽的。”宋荔不會梳頭,平日裡圖方便,都是用粗布條紮個低馬尾,因為布條沒有彈性,鬆鬆垮垮,經常會跑出幾縷碎發,看著不倫不類。

小翠心心念念想到前院伺候,經常趁空閒時間練習梳頭,因為乾了許多粗活,手指頭不夠纖細靈活的緣故,梳得馬馬虎虎,比不上前院的一等丫鬟們。

胡立聽出來了,她升了職,加了薪,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了。

他從懷裡摸出隻油紙包,遞來:“昨兒幫著跑腿得了賞錢,給你的,慶祝你高升。”

宋荔接過,打開油紙包一角,屬於麵粉的小麥甜香撲麵而來。

油紙包裡是兩隻白白胖胖的肉包,收口處捏著均勻的皺褶,蓬鬆潔白,透著油,似乎能聞見裡頭油潤潤的蔥香豬肉。

她想要拒絕,肚子不合時宜地叫喚了起來,於是拿起一隻肉包往嘴裡塞:“你還要攢錢贖身,以後彆亂花錢了。”

見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吃得很香的樣子,胡立嘴角彎了彎,心情不自覺好了起來。

宋荔啃著肉包,油湯汁兒差點溢出來,她趕緊一口嘬掉,鮮得眉毛一抽一抽:“還是老李家的包子好吃,就是感覺包子皮好像厚了點,肉餡比以前少了。”

胡立:“大概是生意好了,老李也跟著偷奸耍滑。”

宋荔吃完一個,把剩下的肉包用油紙包好,準備拿給乾娘。

她們在坐在石階,身旁路過的龜奴投來惡意的打量目光:“我說大清早見你買包子,舍不得分給哥們幾個,感情是是專門給阿醜買的。一個是爬床的小賤人,一個父不詳,青樓娼妓生的小賤種,你們倆湊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宋荔聞聲看去,說話的人是叫甲一的龜奴,經常跟胡立不對付,嫉妒胡立長得漂亮,老是嘲諷他跟個娘們似的……

胡立怕汙言穢語臟了宋荔的耳朵,推著她離開:“不用理會,回你的後院去。”

宋荔也不想跟這種潑皮無賴糾纏,叮囑胡立自己不在意,讓他也不要在意。

見宋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胡立也不裝了,柔和的目光轉為陰鬱,擼起袖子:“彆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我還要提熱水。”

聽他的說辭,甲一和其他龜奴麵麵相窺。

平時都是他們單方麵欺負胡立,今天他作出有恃無恐的派頭,莫不是有什麼大殺招?

幾個龜奴互相交換了眼神,決定一起上。

然後,胡立又被單方麵痛揍一通。

癱在地上的人眼眶淤青,嘴角沁著血絲,額頭腫得老高,甲一嘁聲,哈哈大笑:“以為你有什麼本事,還不是挨揍的份兒。”

“你那個相好的阿醜升了幫廚,你怎麼不巴結她學手藝?”

胡立固執說:“她不叫阿醜,不是我相好的,她是我妹妹。你們就是嫉妒她升了幫廚,得了花媽媽的青眼。”

甲一啐他:“人家眼光高,聽說以前是大院裡的體麵丫頭,是爬主子少爺的床,才被主母發賣了來。哪裡會認一個當龜奴的做哥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