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1 / 2)

美貌是長久之計 墨九言 14925 字 3個月前

賬內, 紅燭輕微晃動。

溫澤看了一眼大紅火燭,心頭猛地一緊,他明白傅生的用意, 但並未揭穿。

外麵天色已黑, 西北風呼嘯, 屋內暖得讓人溢出薄汗,溫澤捏住了傅生的手腕, 抵在了軟枕上,他以絕對的優勢在上, 低頭之際,似是猖狂的道了一句,“風水輪流轉,傅大人,那日你對我做出那種事,就應該料到今日的下場。”

傅生,“……”

他怎麼覺得阿澤是想要報複他呢。

兩人皆已坦誠相待,身下是區彆於嬌.軟女子的康健之美, 線條令人血脈泵張,溫澤再沒拖延時間, 吻.過被裹.胸.布勒出紅痕的地方, 仿佛是帶著虔誠與憐惜。

動作輕柔,但也灼.燙熾.熱。

傅生忍了半天,終是沒能忍住,有種古怪的從未體驗的悸動在他的四肢百骸不斷來回遊走。

他沒有看上麵的男人,側過臉, 麵頰粉若開到靡荼的桃花, “阿澤, 你直接給我一個痛快吧。”

溫澤低笑,“這就怕了?你自找的!”誰讓他招惹自己在先?

忽的千工大床晃動,紅燭搖曳,傅生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並不排斥,他想速戰速決,以免被溫澤瞧出他的羞澀與難堪。

憑借淺薄的經驗,傅生倒也對溫澤造成了一定影響。

但溫澤沒有任他胡鬨,索性抓起一側腰帶綁了他。

士可殺不可辱!

為官多載的傅大人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淪為“受”。

“阿澤,你這是作甚?!快放開我!”

溫澤還是那個溫澤,但比平常時候多一股“獸性”,他沒有搭理傅生,完全占據主動之後,便全權由男人的本.性.引導。

過了好片刻,傅生總算是嘗到了這事的妙處,他素來灑脫,不知為何突然悲春傷秋,沙啞的嗓音低沉,“阿澤,你以後也會對彆人這樣吧。”

溫澤微微一怔,豆大的汗珠低落,恰落在了傅生內購裡翹的眼梢。

從五年前開始,他就不曾想過娶妻,以及繁衍子嗣的事了。

溫澤沒答話,一低頭,唇角蹭過傅生的喉結,啞聲問,“這是從哪裡得來的?倒是逼真的很。”

傅生答非所問,“你還是會娶妻的吧?”

溫澤沒理他,兀自又說,“聲音是怎麼變的?服用了藥?”

兩個人都在顧左右而言其他。

傅生不想讓溫澤知道他一切的不堪與狼狽,他是個男子,這輩子隻能當男子。

喉結與嗓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隻能是真的!

他隻有不斷給自己灌輸這樣的認知,才能一直□□的走下去。

回頭無路,唯有前行。

又是好半晌過去,兩人相顧無言,男子因為某種隱忍而發出的紊亂呼吸聲在屋內回蕩。

傅生等了又等,他又快熬不住了,這事跟他想象中的感覺,甚有差距。“阿澤,你怎麼還沒好?”

比在校場練武還要累人啊。

溫澤低笑,這一刻仿佛拋開了一切束縛與擔子,且就沉淪一次,就這一次。

“傅大人,你太小看我了,再者……為了確保你這次懷上,我隻好儘力而為,所以還望傅大人你多多體諒。”

傅生,“……!!!”要死人了!

美人麵頰酡紅,像染上了胭脂紅,溫澤又捏起他的下巴,“幾時懷上,你幾時離京,要是讓我知道你找了其他男人,我定會叫你後悔!”

傅生,“……”→_→

他怎會有種上了賊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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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命人取了一壇子桃花釀過來。

她不飲酒,倒是這幾日,後宮妃嬪陸陸續續給她送了不少好東西,這桃花釀雖不及瓊漿玉露,倒也香醇宜人。

徐嬤嬤端了幾樣小菜過來,褚彥道:“都退下吧。”

徐嬤嬤納罕,皇上這是用晚膳,又並非是寵.幸娘娘,這個時候竟也不喜旁人挨近。

眾人退下,溫舒宜挽袖給帝王倒酒,她麵頰微燙,倒不是羞澀使然,純粹是每回與帝王獨處,她都有些心力不足。

“啊——”

忽的,溫舒宜嚇了一跳,細腰被褚彥摟著,她突然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衣裳布料輕.薄,溫舒宜能夠感受到後背的抵觸和堅.硬,她不知皇上與其他嬪妃私底下是如何相處的,但跟她在一塊時,甚是蠻橫霸道、風.流成.性。

讓她想到話本子裡,沉迷.美.色的亡國昏君。

“嬌嬌彆怕,你與朕如今不必再拘虛禮。”褚彥一本正經。

溫舒宜,“……”是麼?她和皇上的關係已經好到這份上了?她對此怎的一無所知?

她讓自己很快鎮定,皇上能給她一切恩寵,也都能收回去,既然皇上喜歡當昏君,那她就配合著當妖妃。

溫舒宜親自端著酒盞,遞到褚彥唇邊,“皇上喝酒,這是衛婕妤親手做的桃花釀,已經埋在樹下半年了。”

她隻是無意間提及衛婕妤,卻不想在帝王眉心看見了一抹黑氣,隻不過這黑氣很快消散,男人左眼眼角的一顆小朱砂不甚明顯,但近距離一看,竟有些意外的風流撩人。

“嬌嬌,你與衛婕妤很相熟?”當初將溫舒宜放在昭華殿,便是因著衛婕妤。

褚彥對自己的敵人很是藐視,他一開始明知溫舒宜是太後的棋子,也明知衛婕妤與晉王的那一層關係,也執意將溫舒宜放在了昭華殿,如此,更加方便她二人謀劃。

他如此替對手考慮,世間罕見。

但時至今日,他已知嬌嬌回頭是岸、棄暗投明,對自己當初的心機深感後悔,甚至有些心疼溫舒宜。

倘若自己沒有心悅她,她現在也如後宮其他女子一樣,遲早泯然眾人矣。

溫舒宜不知帝王九曲十八彎的風.月心思。

她以為帝王提及衛婕妤是在試探自己,畢竟,她知道衛婕妤是向著晉王的,皇上必然也知曉。

溫舒宜莞爾一笑,“皇上,臣妾在這後宮,就與您最熟了。再者……衛婕妤也是後宮妃嬪之一,臣妾與她難免有走動。”

這樣說似乎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溫舒宜忽的麵色一沉,盈盈秋水眸似怒含怨,她知道皇上喜歡自己依附著他,但需得把握一個度,“皇上,您突然提及衛婕妤,莫不是……跟臣妾在一塊,還想著她?”

她一副吃醋,但又不敢明說的小表情,令得褚彥心頭湧上一陣古怪的……幸福感。

“嬌嬌這是吃醋了?”褚彥也懷疑她話中真假。

可如今,即便蜜裡藏著□□的甜言蜜語,他也儘數接受。

帝王飲了一口酒,未及溫舒宜答話,他一低頭,捏住美人下巴,對準粉唇,儘數渡了進去。

溫舒宜不曾吃酒,被嗆到了,好在桃花酒醇香,口味不錯,她並不排斥。

褚彥自己也愣了。

他以前沒乾過這事,此刻當起昏君,竟是輕車熟路,無師自通,仿佛天賦異稟。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接下來又繼續渡了幾口,唇.齒.相.纏,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

此前,褚彥腦中隻有宏圖霸業,十年如一日,日子索然無味,有了嬌嬌後,他內心的無邊荒蕪逐漸開遍嬌花,此刻此時更是鮮花遍野,春光燦漫。

“嬌嬌,你要相信朕,朕其實……”並未將其他女子放在眼裡。

正要說出口,但褚彥猛然意識到一樁事,他說什麼都是徒勞,畢竟……後宮的女子,他以前都寵.幸過。

他是帝王,寵.幸後宮嬪妃理所應當。

但眼下,竟有些難以啟齒。

更是不想在溫舒宜麵前承認,他對她有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這個要不得!

他可是大周皇帝!

睡了幾個女子而已,他犯不著耿耿於懷!

溫舒宜忽閃著水眸,視線在渙散,不知是不是桃花釀的後勁上來了,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發自內心的誇讚道:“皇上,您可真好看。”

言罷,溫舒宜的腦袋搭在帝王肩頭,緩緩閉上了眼。

褚彥,“……嬌嬌?”

帝王很後悔,下回再想要助興,也隻能是他自己一個人吃酒了。

褚彥沒離開,抱著溫舒宜上了榻,她穿的極少,抱在懷裡僅有小小一隻,每當這個時候,帝王內心深處的慈愛就開始隱隱作祟,他急切的想乾點什麼,但又不想當禽.獸,最終隻能自己去了淨房……

夜未央。

四下光線清淺,今日竟然罕見的冒出了月牙兒。

褚彥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

夢裡也是軒彩閣,清風拂起雪色紗幔,在眼前飛舞,宛若美人的舞姿,弧度搖曳。

褚彥張望一二,喚了一聲,“嬌嬌?”

他赤著足,是剛從浴池出來,身上的水珠順著胸膛,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了黃花梨木質地板上。

他不知在軒彩閣繞了多久,終於在一處八角亭看見了他的嬌嬌。

許是現實中某種渴求沒有得到滿足,褚彥略顯心急,他還沒體驗過夢中縱情的滋味,想來夢中更是可以肆意妄為,即便當了昏君,也無人知曉。

褚彥走上前,“嬌嬌,朕來了。”

美人背對著他,墨發及臀,一襲清透粉裝,腰身婀娜,仿佛也是將將出浴的光景。

褚彥沒有得到回應,抬手搭在了美人肩頭,試圖將她擺正過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就在美人轉身之時,褚彥對上了一雙極致美豔,卻也極致清冷的眼,下一刻,他的腹部傳來皮肉穿透的疼痛感,他看見了美人眼中的譏諷,還有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粉唇,正微微揚起一抹又壞又美的弧度。

“想不到吧,皇上。”

褚彥的目光緩緩往下,落在了腹部溢出的汩汩血流上,美人的柔荑正握著匕首,在他腹部反複攪著。

為什麼……?!

褚彥猛然睜開眼,“為什麼”三個字在他腦中不斷回蕩放大。

再定睛時,他懷中正抱著溫舒宜,她是背對著自己的,身上也穿著那件清透的薄衫,如黑色綢緞般的墨發就在眼前,一切就像在夢裡,但這又不是夢。

褚彥喘了幾口。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夢見溫舒宜要殺他。

且這些夢境,一次比一次逼真。

就好像是曾經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