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1 / 2)

美貌是長久之計 墨九言 14592 字 3個月前

溫舒宜一路如閒庭散步般回到了筵席處。

她落座後掃了一眼神情狼狽的宋姍, 又看了看仿佛是一副老謀深算,且已形容枯槁的宋相,她很滿意的笑了笑。

看著死對頭們個個如喪考妣, 溫舒宜發自內心的愉悅了。

此時的傅生已換好了衣裳, 她自幼習武, 雖是被茶水燙到, 但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傅生容貌柔美,身高像北地女子的粗狂, 可偏生長了一張江南水鄉女子的嬌媚麵龐, 她留意到了宋相審視的目光, 忽的以帕遮麵,仿佛被宋相的眼神所嚇。

“郎君!丞相他……他為甚總是盯著妾身看呐!妾身好怕……”

美人嗓音細柔,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讓在座的諸位聽見。

命婦貴女們紛紛忿然而起, 侯夫人雖是美貌,可丞相剛剛喪子不久, 即便色心過重、老不正經,也不能如此放肆!

溫澤無奈,但還是很配合小嬌妻, 朝著宋相遞了一個狠厲的眼神過去。

宋相, “……”

褚彥目睹這一切,唇角抽了抽, 溢出一抹似笑非笑。

帝王居高臨下, 坐在這天下最為高處不勝寒的地方。他以為有了嬌嬌後,他不再是孤家寡人。

可今日, 他卻意識到了, 在嬌嬌心裡, 他終究還是一個外人。

身為嬌嬌的夫、傅生的君,他竟然是最後一個得知真相的人。

看來,就連宋相也先他一步知曉。

褚彥內心堵悶。

按著他一慣的為人處世的作風,不管是溫舒宜,亦或是傅生與溫澤,皆會被他狠狠懲戒!

這廂,溫舒宜側過臉,看見帝王眉心的一朵豔紅色小火苗正在試圖躍躍欲試的起舞,她知道這男人的心思總是百轉千回,此刻不知在想入非非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到底還是生氣了。

宴席結束,帝王今日心情鬱結,難免飲多了一些。

時辰尚早,才將將晌午,西南王世子與幾位大臣在禦書房侯駕。

褚彥本想去軒彩閣,他很想掏出美人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會舍得一次又一次傷了這世上對她最好的男人?!

不過,褚彥轉念一想,就是因著自己太過在意她了,才導致她如此放肆!

冷幾日……待冷落她幾日,她就能意識到一位寵妃的職責了!

****

這廂,溫舒宜獨自帶著宮人回到軒彩閣,帝王去了禦書房,二人在梨園分道揚鑣。

白墨澤與白梅梅兄妹二人至今還留在京城。

白墨澤抱拳懇請道:“皇上,臣離家已有數月,臣想請旨回西南,家父年老體弱,還需得臣回去侍.奉。”

白墨澤兄妹二人曾經在京城為質,而如今,白墨澤並不想往事重現。在京城待得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

褚彥醉酒微酣,但這人一慣麵容冷峻無溫,此刻除卻瞳仁有些不甚明顯的微紅之外,看不出任何醉酒的端倪。

褚彥嗬笑了一聲,“白世子急什麼?令妹已是本朝大公主,是朕的義妹,朕如何能與義妹相隔萬裡?義妹從今往後就住在京城,白世子你也留下。西南那邊,朕會命太醫前往,替老西南王調理身子。你的孝心,朕會命人傳達,此事就這麼定了。”

白墨澤,“……”

帝王一言,駟馬難追。

可他看著皇上的神情,怎麼總覺得皇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帝王疑心重,將白家兄妹二人“扣”在京城,也是為了以防西南不忠。

白墨澤還想繼續爭取一下,但帝王已經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朕還有政務要處理。”

白墨澤動了動唇,甚是無奈。

他在京城的一舉一動皆受到限製,送去西南的書信也皆在帝王的監控之下,如被砍斷了雙翅,隻能帝王的五指山下“苟活”。

“怎麼?白世子還有事?”帝王眼神也冷了。

白墨澤身子一顫,感覺到了來自帝王身上的明顯煞氣,“臣、臣……臣無事。”

白墨澤躬身退出了禦書房。

接下來的幾位大臣,也被帝王懟的莫名其妙,提出的疏奏皆被退了回來,今日的帝王格外難以侍.奉。

輪到李敖時,帝王終於發飆了,“李愛卿,你最好適可而止!”

李敖的那位青梅竹馬平妻,又懷上了一胎。他二人本就情投意合,曆經磨難才有了今日,李敖更是珍之重之,“皇上,臣鞠躬儘瘁數年,從未有過任何請求,臣隻求皇上給內人一個命婦身份。”

帝王冷漠又無情的拒絕了,“本朝沒有這個規矩。”

李敖有兩位妻子,正妻已是正三品命婦,區區一個平妻,沒有資格再爭命婦之位。

當然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隻要有皇上首肯,李敖就能達成所願。

李敖舌頭打結了,“……不是!皇上……”

他為何要適可而止?開枝散葉也有錯?

李敖細一想,皇上至今膝下無子,而自己接二連三當了爹,難免會觸及皇上內心不可碰觸的脆弱。

罷了。

他還是先委屈一下愛妻,皇上也著實不易啊。

李敖想通這一切,今日之事暫時告一段落。

****

褚彥一人待在空蕩蕩的禦書房。

李忠端著溫茶上來,“皇上,今年新進貢的雨前龍井,用的是昨年的雪水泡製,您嘗嘗看。”

褚彥內心空虛,他飲了口溫茶,茶香撲鼻,但卻是越飲越是孤寂。仿佛飲的不是茶,而是獨屬於帝王的百年孤寂。

他是帝王,想要的一切本就應該是唾手可得,偏生眼下就有一樣東西是他求而不得的。

“李忠,你說,人心為何如此難測?”

李忠哪裡曉得帝王與淑妃娘娘之間的彎彎繞繞,更是不知今日上午的一場宮宴,就讓帝王經曆了一遭“背叛”與“人世百態”。

李忠絞儘腦汁組織了一下言辭,道:“回皇上,人心隔著肚皮,自是難測。”

褚彥仿佛陷入沉思,“……是麼?”

片刻,帝王忽的低喝一聲,“來人!擺駕軒彩閣!”

李忠見皇上似乎怒意甚重。

而事實上的確如此。

褚彥就不信,他會征服不了一個小小女子,他比溫舒宜年長了十歲,他持劍殺人,設計對付後宅魑魅魍魎時,她才剛剛出生呢!

他是帝王,他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不多時,帝王轎攆在軒彩閣外停下,帝王邁入院中,沒有瞧見那妖精,他內心怒火更盛。

他這個時辰擺駕而來,換做是誰,皆會歡喜之至的出來相迎才對!

到了這一刻,褚彥更加覺得,溫舒宜的心裡可能真的沒有他。

這個認知令得他更加怒火中燒。

有種遭受背叛的錯覺。

他立在院中,眉目冷漠的像個莫得感情的暴君,“淑妃人呢?”

他第一次喚出“淑妃”二字。

徐嬤嬤忙上前恭迎,“老奴給皇上請安!娘娘她正睡午覺呢。”

嗬嗬,還有心情睡午覺?!

果然是沒心沒肺!

按著褚彥原本的想法,他就要看著溫舒宜親自出來迎他。但不知為何,他的雙腿不受控製的邁出,大步走進內殿。

殿內暗香浮動,有花香,也有美人身上獨有的幽香。褚彥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幾口。

待行至床榻邊,他撩開薄紗幔帳,果然就見美人正在酣睡,因為睡的香沉,瑩白的麵頰染上嬌豔的粉。

徐嬤嬤等人跟了進來,帝王忽的一聲爆喝,“都給朕滾出去!今日沒有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徐嬤嬤幾人嚇了一跳,連忙退下。

而這時,溫舒宜自然也醒了。

她睜開眼,看著眉心正燃燒著火焰的帝王,疲怠的嬌嗔了一句,“彥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褚彥這次是當真怒了,不是美人的一個眼神,一句嬌嗔就能夠輕易平複怒火的。

褚彥邁上腳踏,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美人眉眼,當著她的麵褪下了帝王玄色常服,雙手移到了腰封上,緩緩解開了繡暗金龍紋的腰帶。

隨後,褚彥俯身,抓著美人的雙腕,將那兩隻纖細柔嫩的細腕綁住。

溫舒宜全程沒有反抗,事情做到了這一步,褚彥的心狂跳了起來,有種詭異的負罪感在心頭漫延。

他沒去看溫舒宜的眼,褪下所有衣裳,他上榻將美人圈入懷中,拉了薄衾將二人蓋上,這才終於和她對視上。

褚彥將溫舒宜的雙腕掛在自己脖頸上,以絕對製服的姿勢,俯視著她,在她無波無痕的凝視中,他明顯消怒了。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可偏生他一腔怒火自動消散。

褚彥無奈,此時的他,已徹底醒了酒,“你這個壞東西,給朕一個孩子!”

有了血緣牽絆,她的心總該稍稍放在他身上了。

他一直想要一個他和溫舒宜共同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兒,亦或是女孩兒,都將被他捧在掌心嗬護。

美人沒有排斥,她的身子沒有以前敏感,褚彥也不急,耐著.性.子.取.悅。

此時正當晌午,日光透過薄紗幔帳漫入,褚彥將美人的一切風情儘收眼底。

他被.色.所.迷了。

成了美人裙下臣。

就在大半年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以為,他將一切掌控,也絕不會被溫舒宜所迷惑。

但時至今日,褚彥內心深處很清楚,他輸了。

許是不想服輸,褚彥很想在其他方麵證明自己的優勢,他親眼目睹著溫舒宜或是歡愉,或是難以承受的表情,總算是得到了一些欣慰。

徐嬤嬤與宮婢們在外麵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