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鈴鐺驟然加劇的響動聲環繞在耳邊,他原本還能忍耐的克製,倏地都崩塌了。

他的雙眸染上猩紅,張口連著墜子一起含上了耳垂。

伸手將她華貴精美的裙擺層層迭起,微微抬起腰慢慢往下放。他清冷的眸光明亮,眉骨的紅痣被明火映現了,顯得格外的妖冶。

“褚褚,現在不疼了是不是,以前你都給我帶過的。”他帶著熾熱的吻頻繁落在褚月見的側臉上,氣聲喃喃著。

神情也由原本淡雅的冷漠,轉變成如今暗藏的偏執。

“起初帶的時候確實會疼,可隻要將它搖晃起來時,便不會覺得疼了。”他的吻還在持續落下,眉眼染上了濃稠的黑霧。

>"你不是很喜歡嗎?我都留著,留著你能用上的一天,知曉你喜歡漂亮的東西,所以我加了鈴鐺。"

隨著他的瘋狂,鈴鐺被搖動著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天邊燃燒的火焰,好像都變成了絢麗的祭祀背景。

而褚月見現在是被祭祀給神明的祭品,聖潔而又白皙的纖腿蜷曲起來,染著丹蔻的腳趾難耐地抓著。

不管她如何裝作可憐,他都沒有再上過當,十分的警惕還有了解她。

褚月見眼角的淚終於掛不住了,像是斷線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掉。

"褚褚,你聽,鈴鐺真好聽。”他神情入迷般吻著她的眼角淚,似吸食著養分,輕聲密語:"所以你彆哭,哭得比鈴鐺聲都要動聽。"

話音落下,她有一瞬間離開了地麵。

"你到底是誰?"語調不成句地帶著破碎,咬著牙終於憋出幾個字。她的手緊緊地抓過他肩膀,將那肩膀摳至血肉模糊也不肯鬆手。

血珠順著肩膀滾落下來,他額間的同時汗滴砸下,藏著癮愉的神情因為她發問,而變得古怪起來。

隨後他沉默著將她的手從肩上取下,順著一路往下。

褚月見想要掙紮,但一晃動鈴鐺便搖晃,明明扯得生疼卻也帶著一種莫名的意動。她的手被帶著碰到後停了下來。

"現在想起我是誰了嗎?"他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怨恨,更多的是一種委屈。褚月見忘記誰都不應該忘記他的。

他身上還印著她賜予的烙印,雖然刻在那處,也同樣刻在了他的心頭。

最初覺得是恥辱,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種隱蔽的歡喜,因為其他人都沒有隻有他有。“感受到了嗎?”他低頭擦過她的唇,帶起入骨髓的酥軟。

他的聲線本就好聽,因為靠得太近了,所以還能聽見他包含情愫的呼吸。

褚月見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還會發出這般的聲音來。

她喜歡這樣好聽的聲音,也因為這個聲音同樣也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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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褚月見,你也有我刻下的烙印了,彆想著逃了,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到你,你應該像麵對著所信仰的神明般,與我一同腐爛沉淪。"

褚月見碰到那個烙印了,上麵刻的是個‘奴’字,感受到這個字她不自覺手中用力了。

耳邊響起他動聽的喘.息,還有他帶著怨恨的歡愉呢喃: “褚褚,不能我一個人沉淪在這裡,你得陪我一起。"

不要!

褚月見因他帶著的狠意而神情艱難,一顆心不斷往上飄浮著,鈴鐺亦是在瘋狂搖曳作響。殿外的驟雨不停息地下,偶有幾滴雨水落在她的臉上,周遭燃起舔祇的火焰囂張席卷成火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已經摸到了那個烙印,所以這次好像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個字。若影若現地映照著雕刻華麗的殿內,滿天的火光正在張牙舞爪著。

火蛇用著不顧一切之意肆意燃燒著,她不斷劇烈地抖著,香汗淋漓的不斷往下滴落,最後順著滑落在地板上,蘊了一團粘稠的痕跡,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遠處的雕刻的聖潔蓮花紋柱梁被燃至坍塌了,所有的一切都呈現一種緋迷頹敗之意。紅白莊重的蕭牆傾倒了,褚月見被燙到了,終於從至高處回神了。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沉淪在這裡。”

她睜著雙眸凝望著遠處燃著的火焰,眼中閃過驚人的光亮。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去。”輕聲呢喃著,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這一刻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掌控權,也從他身上找到了另外一把鑰匙。褚月見毫不猶豫地用力推開身上的人。

在她將人推開時連合處還帶出了一絲透明的絲線,最後斷開落在地上。囂張的火蛇帶著勢不可擋席卷而來,她看動了,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想要和她一起死在這裡。

她還不想死!

褚月見來不及去看那些,將已經被堆至腰間的裙擺放下,隱約還有些不斷順著大腿往滴落。她想要往外麵跑,哪怕她現在力氣所剩無幾,可就算是隻能爬,那也要爬出去。她不會和誰一起沉淪在一起的。

她要回家。

褚月見膝蓋還發著軟,好幾次站起來了,也都還是會軟下來去。繞是艱難,但她還是咬著牙費力地站起來,然後拚命地往外麵跑。身後的人沒有追上來,甚至連半分動靜

都沒有。褚月見握著一直藏著的骨錯將門成功打開,麵色頓喜,忽有所感地回頭看了一眼。

他像是潔白聖潔的蓮,破碎一地,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幽幽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全是瘋意。

他真的是個瘋子。

褚月見看了一眼隻覺得發怵,神情冷漠地轉過頭,毫不猶豫地朝著外麵跑去。她終於看見了出口的光了,不自覺在臉上露出純粹的歡喜。她真的要回去了。

"褚月見——"

身後的人忽然喚了她一聲,嗓音帶著明顯的情緒波動。

褚月見聽見了聲音,心隨著一起發緊,但她並未停下腳步,依舊義無反顧,堅韌地往外麵跑。但卻在即將跨出去之際,還是忍不住回首了。

然後她看見了,一顆妖冶的眉骨紅痣,還有一雙向來穩重克己情緒的清冷雙眸,瘋狂褪去,此刻全是懼意。

他這一刻好似在絕望的悲切,但褚月見已經投身光亮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呼。"

褚月見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她抬手捂著心口喘著大氣,額間還泌著細碎的汗珠。

偶有風吹過,那種感覺依舊沒有散去,她渾身都還是有泌出來的冷汗。她方才夢見了奉時雪,而且還是那樣旖旎又恐怖的春.夢。

想起方才的夢,夢褚月見心跳便跳得很快,肩膀止不住的顫動著,抖著抬手擦著頭上的汗。哪怕是剛才夢中,奉時雪想殺她的心也很濃,她都感覺自己被撕裂了。

呼,差點被他給做死了。

方才的夢終於讓她也想起來了,係統最近一直都沒有發布任何任務。

而她也好久沒有搭理過奉時雪,所有的心神都在陳衍讓身上。

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的感覺。

褚月見懷著這樣感覺,深吸一口氣,然後將係統打開。

她現在要看一下數值才能放心。

剛才那個夢告訴她一個道理,若是她沒有辦法完成任務回去,那結局絕對會很慘。[係統:黑化值+10,崩壞值+10,好感-30,作死值+500。]

褚月見一臉的不可置信地,使勁看著那些數據,任她怎麼擦眼睛,看到

的都是這個數值。好感怎麼能負數成這般?

-30!

她這得怎麼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才會讓奉時雪這樣莫名其妙地給她降這麼多啊。男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針。

褚月見絕望了,分明她最近這幾天忙著陳衍讓的事,根本就沒有時間折辱奉時雪。

那他怎麼會這樣暗搓搓地給她降好感啊,她沒有已經好久欺負他了,難道不應該給她穩住好感不動嗎?

褚月見泄氣地栽倒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床幔,依舊還是不願意相信,可確實看見的就是-30的好感。

奉時雪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

[係統:好感值低於0,為了保證數值安全,差距太大將會受到懲罰,限宿主及時撥正數值。]得,果然如褚月見所料,係統又派發了任務下來。收集奉時雪的好感,真的簡直比玩遊戲達成全圖鑒都難。送‘溫暖’這一招根本對奉時雪沒有用,說不定還會一降再降。到底該怎麼才能獲得奉時雪的好感啊。

若是一直這樣以惡毒女配的身份走下去,她絕對是永遠無法加上好感。

褚月見腦袋都要想破了,都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係統給她的限製實在是太多了。刷不到了,根本就刷不到好感了!

褚月見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著,最後整個人抱著被子橫在床上,頭垂在地上,雙眸失神盯著上方。

得想辦法輕鬆又順利的完成任務,然後回去。

是夜。

公主殿夜如白晝,燈火通明。而不遠處狹小的偏殿,卻被夜色照著顯得格外的寂靜。

夏季的的晚風依舊帶著濕熱,不遠處的水池裡蕩起縷縷波紋。

忽然從波瀾的水中鑽出一人,他的眉眼修長疏朗,臉上帶著幽暗的野性,眼底翻滾著炙熱的波濤。

奉時雪麵無表情地站起身,水珠順著精致的下巴,緩緩滴落至精瘦的胸膛,恍若午夜中惑人的墮仙。

控製不住還是憶起白日發生的事,奉時雪眼中閃過惱意,耳畔泛著紅。

褚月見真的該死。

那個藥現在還有感覺,折磨他到現在才淡了下去。

而褚月見卻在和旁人糾纏。

想起之前看見的那一幕,她被人困於一隅之地被抬著腿露出白皙的線

條,兩人緊貼著悱惻。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甚至..…

想起那帶著婉轉歡愉的聲音,他泄憤般地雙手撐在池壁上。閉眼垂首,掌心微微用力,結實的肌肉在暗夜叫囂著,那是難訓的野性。

奉時雪讓心思沉寂半響才緩解了身體的狀況,他緩緩從水池中起身,半闔著雙眸神情帶上懶懨懨,係上腰帶

他將衣裳隨意穿上,然後緩步走到旁邊的藤椅上坐下,仰頭閉眼,語氣冷淡喚人: "成岢。"很快從樹上落下一道黑影,若是不注意是絕對無法發現到他,因為他幾乎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少主。"成岢聽見傳召,從樹上輕巧地落下,將頭垂下,單膝跪地。

奉時雪側首輪廓清晰流暢,懶散地搖著坐著的藤椅,晚風徐徐吹來,終於將他內心升起來的那股感覺吹淡了。

"死了嗎?"奉時雪語氣平淡,好似隻是在問他今日是否吃過了般。

聽見奉時雪問到這件事,成岢麵含懺愧將自己的頭埋得更加低了: “回少主,是屬下辦事不利,他跑了。"

“跑了啊。”奉時雪搖晃的藤椅停下,握在把手的手背驟然抓緊,指尖泛白,頃刻鬆開了,續而再次晃動起來。

奉時雪的語氣半分起伏都沒有,成岢無法判斷他現在是什麼神情,隻能忐忑地等著。

這件事確實是他沒有沒有辦妥,明明隻有兩人,竟然還是讓他們跑掉了。

就在成岢忐忑不安地等著時,前方再次傳來了清冷不急的聲音。

"罷了。"跑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奉時雪本來便沒有打算真的將他完全除去。

像是對這個結果半分也不在意,全然不像是之前渾身含著殺意,下令的那個人。

“改日出宮將這個,找個機會交給烏南山。”

成岢抬頭接過來,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塊晶瑩通透的玉佩。

“屬下定不辱使命。”成岢領命之後便閃身離去了。

人離去後偏殿再此沉寂起來,隻有奉時雪慢悠悠地晃著藤椅的聲響。他歪頭閉上雙眸,月光色灑下來,將皎若月華身影襯托得有種透明的虛妄。跑是跑不掉的,隻是早晚的事。

昨日公主殿遇刺這件事,很快鬨就得沸沸

揚揚的,不少的版本此起彼伏地悄悄議論看好戲。

有大事在前便顯得另外一邊,那剛入京的南海陳氏嫡子受傷之事變得悄然無聲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著公主殿。

隻有褚月見一直關注著陳衍讓的事,但得知道消息之後也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陳衍讓莫名其妙地受傷了,褚月見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事是褚息和乾的。

本來想要立刻去找褚息和的,但是想到了那日的事,她又覺得暫時還是不去為好。她窩在公主殿中閒來無事,便將自己的作死值全部兌換成了石丸,以備不時之需。讓她隱約不安的是,這次係統隻是告知奉時雪給她負了好感,說是有懲罰。但任務是給了,卻沒有給時限,那麼意味著她不能這樣乾躺著等結局了。因為差距太大的數值懲罰,可能隨時都會降落。

想到這裡褚月見心中頓感不安,便喚人將奉時雪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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