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駕崩(2 / 2)

一會兒親近時錦,一會兒親近時燁,鬼知道他是不是奸細!

溫池無語,又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於是鬱悶地挪開了目光。

好不容易等到林將軍離開,溫池正想仔細盤問時燁一番,哪知道林將軍前腳剛走,劉德和劉善兄弟倆後腳就進來了,跟在後麵進來的還有時燁的其他幾個心腹。

溫池見狀,隻得坐回臥榻上。

溫池不是第一次聽時燁和這些心腹談話,卻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些心腹貌似在藏著話,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這些心腹都有很多話不能被他聽見。

他們的談話持續了很久,溫池等得犯了困意,本想靠著小憩一會兒,哪知道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過了很久,溫池被小栓子喊醒。

溫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小栓子的臉後,他猛然清醒,立即從臥榻上彈坐起來,覆在他身上的毯子隨著他的動作往下滑落。

小栓子道:“溫公子,天色不早了,這兒涼,你睡久了會著涼的。”

溫池仿佛沒聽見小栓子在說什麼,開口便問:“時燁呢?”

小栓子早已習慣溫池這麼肆無忌憚地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他細聲細氣地說道:“溫公子忘了嗎?容妃娘娘操持的家宴就在今晚,太子殿下見你一直沒醒,隻好先過去了。”

哦對了!

還有家宴……

溫池差點把這事忘了。

可是一想到又想等到時燁回來之後才能得到答案,溫池就感覺一口氣堵在喉管裡,下不去也上不來,讓他胸口悶得慌。

而且他有些難受,那股不好的感覺猶如一條冰涼的響尾蛇一般盤旋占據在他心頭,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儘管他也不知道那股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溫池在小栓子的勸說下回了寢殿,麵對一桌子的飯菜,他沒有一點胃口。

不僅是那幅畫,還有今天下午劉德和劉善等人異常的態度,都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為何林將軍會突然來找時燁?

還有劉德和劉善等人,他們很明顯有什麼事瞞著溫池……

溫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開始重新回想原的劇情,自從現實偏離原的劇情設定後,他便很少去回想那些。

如今他已經不太記得後麵那些劇情的細節,可他依然清楚記得一些即將發生的大事件——比如皇帝會在家宴後的半個月內駕崩。

皇帝駕崩當天,宮內兵荒馬亂,各路勢力為了爭搶帝位殺得頭破血流。

其實時燁的繼位之路並不順暢,他的殘疾和殘暴為他埋下了太多隱患,那麼多人對他虎視眈眈,隻為奪走屬於他的帝位。

不過時燁並非原男主,因此作者沒有仔細描寫時燁繼位的過程,隻用三言兩語告訴讀者——時燁被多方人馬圍攻,差點丟了性命,還是時錦在危難之時拉了時燁一把並堅定地站在時燁這邊。

正是由於時錦曾在時燁繼位時助他一臂之力,後來時燁恩將仇報意圖斬殺時錦和溫良夫夫時,才招來無數讀者的痛罵,最後時燁被推翻□□、慘死他鄉,評論區的讀者們也直呼過癮,還有不少人抱怨作者讓時燁死得太容易了。

家宴就在今晚,也就是說……皇帝會在半個月內駕崩,到時候時燁也許會有性命之憂。

雖然時錦能救時燁,但是溫池不確定如今的時錦還是原裡的時錦,並且有容妃這個不定時炸/彈在,溫池著實不敢把希望寄托在時錦身上。

溫池心亂如麻,早已將那幅畫的事拋到了腦後,他一定要保住時燁的性命,哪怕不要帝

位,至少先活下去。

好在他還有時間,大約半個月,他需要更加仔細地回想一下原的劇情。

溫池安慰完自己,逐漸鬆開緊握成拳的雙手,才發現他兩隻手的手心裡都是汗水。

他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準備讓外麵的小太監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他剛起身,就瞧見小栓子急急忙忙地從外麵跑進來。

“溫公子!”小栓子臉色煞白,扯著尖細的嗓音喊道,“大事不好了溫公子!”

溫池被小栓子慌慌張張的模樣嚇了一跳,趕忙迎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皇、皇上……”小栓子聲音顫抖道,“皇上駕崩了……”

溫池聞言。

他腦海裡砰的一聲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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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禦花園裡。

成群的宮女太監們瑟瑟發抖地跪趴在地上,桌椅被踢翻,為家宴準備的菜肴灑得遍地都是。

容妃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前後左右都是全副武裝的侍衛,她神情冰冷,平靜的目光筆直看向前方。

她正前方正是被朱公公等人護在身後的時燁。

“好你個時燁,你身體裡也流著花家的血,你卻做出如此殘忍的事,你對得起花家嗎?!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容妃身前的長公主崩潰地吼道,她美麗的臉上儘是崩潰及猙獰,指向時燁的長劍恨不得捅向時燁,“倘若我早知道你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我就不會在十多年前留你一條命!”

時燁被長公主用長劍指著,也不氣惱,反而衝著她輕輕一笑,隻是他嘴角的笑意絲毫沒有浸進眼裡:“長公主,既然你成花家人,又有何資格來今晚的家宴?”

“你……”長公主被時燁的話一噎,臉色又青又白,最後全被悲憤掩蓋,“我哪怕嫁出去了,我也是皇家的人,我可不是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身體裡流著同族的血,卻做出殘殺同族的事來!”

時燁道:“長公主,說話要講究證據。”

“我們花家人的眼睛就是證據,我們死去同族的屍體就是證據,他們全部死於你之手,我們那麼多花家人親眼看著,難不成還有假?!”說著這裡,長公主忍不住紅了眼。

她不敢回想第二天回去時看到的畫麵,那麼多屍體並排放在空地上,滿地的鮮血也早被冷風吹乾、被白雪覆蓋。

那畫麵像針一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不敢想象,時燁為何有那麼狠的心殺了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他們花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