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2 / 2)

江既白頷首,“京兆府的人很快就會登門請薛氏她們過去認屍,順便詢問發賣春禾的相關事宜。京兆府府尹龐濱斷案很有些能耐,薛氏她們想蒙混過關怕是很難。”

想到丁明媚為了洗脫流言的嫌疑不惜漏夜從莊子上趕回府,還特意找了昌王在慶和園現身露臉,可謂煞費苦心,如今命案一出,將她此前種種手段皆化作無用功。

這是不是就是現世報?

如果她不將春禾發賣,即便死了個蔡婆子,也不會牽扯到她們身上。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會讓裴韞疏通疏通,儘量不讓她們和蔡婆子的事泄露出來,可春禾的身份怕是瞞不住的。”

春禾即便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作為主家,哪怕是打殺了,也比將人發賣到平康坊北曲那種地方更來得有人性。更彆提春禾最後還落得那般悲慘的下場。

刻薄無情的名聲,丁家三房是背定了,甚至整個將軍府都要跟著受連累。

不過隨著蔡婆子的死,因丁明媚落胎而起的流言應該也傳不起來了。

隻是跟蔡婆子喝過酒的那兩個老鴇怕要提心吊膽過段日子嘍!

“年前你就不要去參加那些個女眷們的聚會了,無端受些閒氣。”江既白端起手邊的湯碗,猛喝了一大口,囫圇叮囑道。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人的嘴,有時候比刀子傷人更甚。

聽他如此說,明錦心頭忽的一軟。

想他年幼便隻身入京陪讀南書房,定然是受了不少委屈,才會有這般領悟吧。

“嗯,我備嫁忙著呢,哪有時間出去閒消遣。”明錦說得理直氣壯。

江既白卻耳根一陣發燙。

再有四個月不到,他們就要成親了!

將明錦送回後巷角門,臨下車之際江既白才想起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裴韞那裡,我能說多少?”江既白問道。

明錦愣了愣,既而眉眼彎彎地看著他,道:“看世子你信任他幾分,你若全然信任,和盤托出也無妨。”

他之前說過,會請裴韞疏通關係,想來是十分得他信重之人。

“好啦,本世子知道了,二姑娘就安心在家備嫁吧。”江既白朗聲笑道,灑脫地朝明錦揮了揮手,很不客氣地攆人下車。

明錦很大度地不與他計較,從容下車回家。

春誠看著緊盯閉合的門扉遲遲不舍得離開的主子爺,心裡暗暗腹誹:口是心非的男人,嗬!

且不說當晚江既白與裴韞再碰頭後將他所知道的儘數相告,但說將軍府這邊,丁三爺和薛氏下晌被京兆府請去衙門走了一趟,傍天黑才回來,薛氏失魂落魄的模樣好似受了極大的驚嚇,當天夜裡同丁三爺大吵了一架後就發起了高熱,囈語連連,丁明媚嚇得手足無措,哭著求到老太太跟前。

雖然明錦提前通了氣,丁老太太依然氣得不輕,可又不能真的扔著薛氏不管,隻能強壓著怒氣讓孫媽媽帶兩個大丫鬟去三房院裡幫忙。丁老將軍回府後得知詳情,將丁三爺叫去直接動了家法。

一時間,三房病的病,傷的傷,都窩在院子裡安分地待著,府裡反倒省心了不少。

與府內的安靜截然相反,平康坊北曲的命案被傳得沸沸揚揚,短短幾日,春禾慘死的說法就被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其中,春禾與丁三爺私情敗露,被薛氏一怒之下發賣到北曲的版本傳得最廣。

“似是有人在暗中推動這個說法。”丁賀揚把玩著手裡的茶盞,時不時撩眼皮瞧瞧忙於裱畫的妹妹。

畫室的地上鋪著氈毯,丁長軒亂沒形象地在丁明錦身邊席地而坐,幫她整理需要修複的畫卷,聞言問道:“知道是誰嗎?”

丁賀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知道。不管怎麼傳,對咱們家來說都沒什麼差彆。”

丁長軒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那你說什麼說!”

“這個案子已經驚動聖聽,今早移交給刑部了,據說在現場的暗室牆壁夾層、院子的花圃地下和水井裡陸續又發現了好幾具屍骨,看來,那院子應該就是個暗娼館。”丁賀揚無視親弟弟的白眼,幽幽歎了口氣,道:“咱家老爺子和咱老爹,都被皇上叫去聆聽聖訓了,很快應該就要輪到我了……”

聽皇上長篇大論引經據典的訓話,他寧願挨二十板子。

丁長軒和明錦交換個眼神,笑得幸災樂禍,好不痛快。

丁賀揚冷笑,“彆高興得太早,訓完我,接著就是你了。哦,聽說皇上下旨,召鎮北王世子明兒一早進宮呢。”

作者有話要說:0811:過渡章,明兒大婚~~~

柿子: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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