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光覺察到自己的手和腳都纏在魏遲身上!
她下意識縮回了自己的被窩,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吉光想了又想,小心翼翼地騰挪了一下,往魏遲身邊靠了靠,隱約感受到一絲熱氣,這才安下心來。
她正要慢慢睡著,忽然餘光瞥見花窗下麵閃過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被唬得心裡咯噔一下,正準備悄悄把細娘叫進來擒住,誰知唇忽然被魏遲的手指按住。
魏遲竟然沒睡?!
她安靜下來,聽見魏遲傾身,攬著她的後腦勺騰挪過來,撩起她長發附耳道:“外麵是王媽媽在聽牆角。”
吉光聞言安靜下來,抬眼瞧著他,目若懸珠。
“你怎麼知道是王媽媽?”她蹭地紅了臉。
魏遲翻身起來,柔軟的青絲打著圈垂落在枕上,一雙朦朧的睡眼中含著亮光,炯然有神。
他似是笑了,“這整個西院,除了她敢如此這般還能有誰?旁的不說,你也不習慣有人天天這麼在牆角下聽牆根吧?”
吉光想了想,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什麼,紅著臉搖頭。
魏遲若有所思,“看來你是知道怎麼能把她勸回去?”
吉光訥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小娘請她過來,自然是有她道理的,她怎麼能輕易就回去?”
“你說來聽聽,萬一我有辦法,立時就把她請走。”
“請走,你要能請走最好了。”吉光惱了,翻過身去不理人。
魏遲笑了笑,翻身打開帷幔起來,將一盞燈點起來放到窗下。
吉光聽見動靜,偷偷回頭看他在做什麼。魏遲瞥見她的目光,轉頭笑道:“一會兒動靜鬨大了,可彆害怕。”
“你能鬨出多大的動靜?”
吉光話音剛落,誰知忽然感覺床榻搖搖欲墜一般晃了起來,倒像是震山拔樹一般,整個床架子都在震顫。
吉光忽然想明白了魏遲這是在乾什麼,羞紅了臉,雙手抓著被子將腦袋深深埋在裡麵。
過了一會兒,她又從被窩裡探出頭來,伸長脖子去看。
隻見魏遲擼起兩隻袖子,兩隻手撐在象牙床外麵,兩臂直撐,曲臂下落,就這樣連續不斷地下沉起落,竟然借著床鍛煉起了臂力!
這象牙床雖沉重,平日沒人碰它時固然穩若泰山。到底也經不起他這樣推,不一會兒便吱呀吱呀地響起來。
隻見魏遲額前漸漸滲出了汗水,喘息也粗重了許多,漸漸逸散到窗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魏遲總算不再禍害這床了,倒是生了滿額的汗走過來,靠著床沿坐下:“你彆說,這南洋進來的象牙床足有百斤之重,隻晃了這麼一會,比我練一下午的刀還累。”
吉光紅著臉起來,“你從哪學的這些。”
魏遲笑:“誰教我聰慧,沒人教我就心領神悟呢?”
他伸著脖子看了一眼窗外,笑道:“等我去會一會這王媽媽。”
說著,魏遲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