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他往常用冷臉嚇走了不少人,手底下的人見到他麵色不豫便戰戰兢兢,當然更多的人可能還是懼於他的威勢,但唐瑛居然無懼他的冷臉,連他冷著臉的原因都能自圓其說。

傅琛內心不免有一點說不出的竊喜。

他蹲下去,順手脫了唐瑛的鞋子,在她的驚呼聲中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你那位謝叔叔難道沒替你正過骨?”

唐瑛:“……”

她實實在在被這句話給噎住了,竟然覺得傅大人……說的甚有道理,是她自己扭捏矯情了。

人家傅大人好心好意幫她,試問謝叔替她正骨的時候,她可曾躲躲閃閃過?

唐瑛的一身硬功夫連同馴馬術都是苦練出來的,可討不得半點巧,受傷都是家常便飯,跟謝文忠三不五時就要來一場會晤,被握著腳正骨少說也有三五回,不過就是換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前世連婦產科都有男大夫接生,捏個腳怎麼了?!

她在深刻的檢討了自己思想保守陳腐,唾棄自己對傅大人的美貌居然不能保持平常心之後,總算能夠勉強以平常心看待此事。

可與此同時,她心裡卻冒出一個念頭:我的腳……不會熏著傅大人罷?

這念頭實在煞風景。

此情此景,年輕俊美的男人矮身蹲在她麵前,抱著她腫了的那隻腳慢慢摸著骨頭,換個場景,都要讓唐瑛生出被愛與被求婚的錯覺,不過鑒於傅大人柳下惠名聲在外,她權當自己信馬由韁胡思亂想。

“沒什麼大事,骨頭無礙。”傅大人話音剛落,手底下用力,隻聽得“卡巴”一聲,唐瑛慘叫著去搶自己的腳丫子:“疼疼疼!”就知道男人嘴裡沒實話。

傅琛卻未能如她所願,抱著她的腳丫子不鬆手,眉眼冷厲:“彆動!”

唐瑛驚魂未定:“你你……還想乾嘛?”

“敷藥。”傅琛從瓷瓶裡倒出藥油,在腫起來的地方揉搓發熱,心裡暗暗詫異:原來女人的腳骨都是這般纖細嗎?哪怕手底下這隻腳腫胖如饅頭,卻也是隻白白胖胖可愛的饅頭。

唐瑛被他揉的慘叫連連,幾乎要討饒:“大人,輕點!能輕點嗎?疼疼!”

“不疼你能長記性?”傅琛強抑著心裡的異樣麵無表情去洗手吃飯,獨留唐瑛抱著自己的腳顧影自憐。

等到兩人對桌吃飯,傅琛才想起來問:“你到底闖了什麼禍?”

唐瑛自忖看透了傅大人,這位大概覺得她身上沒什麼女人味,故而拿她當手底下兒郎對待,便也用軍營裡對待唐堯手底下親衛的態度來對他,一頓飯吃的風卷殘雲,全然不顧形象,正吃的高興,聽到他這話差點被羊肉湯給嗆到。

“咳咳——”

傅琛:“看來這禍闖的不小,你倒是說說看啊。”

唐瑛咽下嘴裡的羊肉,小心翼翼的說:“……其實大人如果能借我點銀子,我可以帶著騰雲搬出去住。”省得連累他。

傅琛長眉一抬:“這麼嚴重?”

唐瑛:“真的要說?”

傅琛:“說吧。”

唐瑛艱難的說:“我今天……好像不小心……打了長公主的兒子。”見傅琛變了臉色,她連忙舉手發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他欺負彆人一時氣不過才出手的,誰知道打完了才知道他是長公主的兒子!”又嘟囔:“誰讓他縱奴行凶,欺負個瘦弱的少年,一副目無法紀的樣子,太欠揍了!”

長公主元衡十七歲成婚,二十七歲才生下兒子桓延波,次年駙馬病逝,自此守寡。京中誰人不知她溺愛獨子?

傅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隻能指著眼前惹禍的胚子,恨鐵不成鋼:“你打誰不好,非要打他?”

也不知道這下子長公主還會不會臥床不起?

他心裡不由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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