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司默過去的調查和親眼看到的事實讓他清楚地明白司默不是個普通人，更荒謬的是，他甚至覺得過去的司默與現在的司默不是同一個人，儘管他們表現出的性格愛好一模一樣。
剛才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即使第一感覺告訴他這應當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路人，他也莫名覺得這是司默，於是動作先於意識地跟了上來。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隻要想到司默，就不斷有荒謬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冒出來。
突然，一種奇異的感召力促使他回過了頭……
司默強行偏轉了刀尖對著的方向，這個世界未經長時間訓練的手被震得發麻。
在他看到卓行端，意識到這是重要任務對象時，他就臨時變更了計劃。
卓行端感到一陣淩厲的風擦著脖子過去，然後他聽到了一聲利器沒入牆體的聲音。
他看到了自己背後一臉微笑的司默。對方就連嘴角的弧度也與他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
再偏過頭，他看到沒入牆體約四公分的小刀。
司默等了會兒，發現並沒有收到ooc通知，終於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男人就是那個偷窺狂。
果然人不可貌相。
對方似乎在思索什麼，看著他扔出去的那把刀至今沒有動。
於是司默打破了沉默，試探道：“玩遊戲嗎？”
“什麼？”卓行端回過頭，依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不過雖然卓行端掩飾得很快，司默還是捕捉到了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且看起來不像是能裝出來的。
不像玩家，那就暫時當做npc來看吧。
司默一如既往地掛著笑容道：“沒什麼。隻是隨便問問。”
卓行端神色暗了暗，記下了那句奇怪的話，準備回去再查，然而司默的下一句話讓他幾乎維持不住麵上的鎮定。
“卓先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吧。”
卓行端的神色冷淡，卻不由得偏移了目光。
司默沒等他回答，繼續道：“那麼上次在廢棄倉庫的也是卓先生吧？”
“是。”知道已經暴露了身份，卓行端乾脆地承認了，並鬼使神差地補充了一句，“我查過你從小到大的經曆，據我所知的尹瑜可不會這些 。”
“大概是我的保密工作很成功。”
卓行端的神色不為所動。
“那你想要怎樣的答案呢？”
“你不會想把剛才的事暴露出去。”一旦開了口，卓行端就感覺自己正常的語言功能逐漸恢複過來。
“是的，那麼我需要做什麼……”話說到一半，司默突然以最快速度伸手襲向卓行端……
最後以卓行端抓住司默的手告終。
司默沉默地感受著進入卓行端身體的暗勁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果斷收回了手，笑著補上下半句話：“ ……你才能答應不暴露這件事呢？”仿佛剛才對對方出手的人不是他。
雖然不是他主動觸碰，他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
在這個低文明程度的世界裡，能接下他最快速度的一擊，即使是他的古武被削減殆儘的情況下，都是正常人不可能辦到的。
他原本出手的目的是借此探知卓行端是否是個古武修習者。因為種種奇怪的跡象讓他懷疑上次的探測結果出了錯。但剛才他與卓行端產生肢體接觸時，他並不能從卓行端的體內發現任何修習內功的痕跡。
這樣讓人摸不清頭腦的結果讓他感到很新奇，甚至有些興奮。然而刺客的職業思維卻提醒他，新奇意味著更多的變數，更高的失敗幾率。
司默有些心不在焉。於是這次換成了卓行端打破沉默。
“成為我的戀人。”卓行端並沒有追究司默的突然襲擊，隻是用同樣刻板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提出要求。
這是想讓我，一個剛才還試圖攻擊他的人做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