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失寵王妃(十四)(2 / 2)

留下瑞王一人坐在床邊暗自思忖,影一說的沒錯,這個人消失了,便是死了,死人比不過活人,總有被忘記的那一天,而他一直守在蘇年身邊,日複一日,她總會感受到他的真心從而回心轉意。

他想得很好,可惜還沒等到那一日,他就先要領命出征了。皇帝的旨意下得很急,要他五日後便啟程,務必剿滅東南一帶擾民的流寇。他心裡清楚,這些頻頻和官兵百姓起衝突的根本不是普通草莽,而是月國子民。月國雖小,但也毗鄰宏瑞王朝和燕國,要是能趁此機會打下來,可是一件不小的軍功!

出征的前一日,他把影一叫到身邊,沉聲吩咐道:“好好保護王妃,若是影二趁機回來,”他眼睛裡閃過一抹嗜血的殘忍:“你明白該怎麼做。”

有了影二的前車之鑒,他已經不能完全信任這些影衛,便讓影三也留在蘇年身邊,同影一相互掣肘,加之內外增加了一倍的守衛,現在的王府宛如鐵桶,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如此他才能安心離京,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血戰沙場。

“王妃,這是王爺特意讓人送來的,說是等他出征後再讓您打開。”小柳手裡拿著個大大的褚褐色錦盒,眼睛裡滿是好奇。

這盒子外觀很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再看這大小,估計是字畫一類的珍寶,於是她便意興闌珊地讓小柳打開,然後就聽到一聲驚呼:“娘娘,好漂亮的一株花啊!”

她柳眉微挑,拿過盒子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她送給那對小情人的菡棠花。這麼久過去,花還沒謝,正怒放開來,流光溢彩的樣子十分好看。拿走花之後,盒子裡麵還有一張字條,上麵用蒼勁有力的筆體寫著:“總有兩情相悅時”!

蘇年收起紙條,又想到瑞王出征臨走時,在她耳邊輕輕說的那一句“等我回來”,那時他冰冷的鎧甲滿身,懷抱卻十分溫暖,眼裡是亮亮的光,好像篤定他們能重修舊好。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不是所有等待,都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比如從前的原主,比如現在的瑞王,她有預感,自己在這個瑞王府待不長了。

而此時的禦書房裡,一個身著藍色皇子常服的少年正在研墨,他身姿挺拔如同冬日的鬆柏,繡著金色鱗紋的袖口隨著手腕微動,一舉一動皆是貴氣逼人,而那雙眼睛好像天上的寒星熠熠生輝。此人正是王府裡神秘消失的影二,如今的四皇子黎懷瑾。

皇帝抿了口茶,把手裡的奏章遞給他:“瑜兒,這個人你怎麼看?”

“心狠手辣,不堪大用,然有時也可妙用。”他言簡意賅地回道。

皇帝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都察院那幾個老家夥可欣賞得很呢,覺得他殺一儆百有魄力,在淮州已經是說一不二,無人敢作奸犯科。”

他看著眼前已長成芝蘭玉樹的少年,輕歎道:“你和你母後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天生菩薩心腸,你這麼仁慈,哪像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這話聽著像是責備,可細看去,皇帝的眼底卻是十足的滿意和認可。

黎懷瑾臉色不變:“亂世才用重典,父皇治國有方,現下是太平盛世,根本無需酷吏。”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指著他笑罵道:“你啊,朕就不該讓李平教導你,你現在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儘撿著朕喜歡聽的說。”話雖如此,他眼裡卻是真實的疼愛,這樣的神色估計便是連號稱最受寵的瑞王看了也要震驚,“不過這高帽子朕戴得還挺舒服。”

“隻是瑜兒,”他話鋒一轉,“如今你也算重權在握,和朕說說權位在手的感覺如何?還覺得它是天邊的浮雲,無關緊要嗎?”

黎懷瑾眉頭一皺,似是想到了什麼,心口忽然泛起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沉聲說:“權位的確是浮雲,隻是絕非無關緊要,倘若這浮雲死死地遮住了日光,那天地間便是一片昏暗。”他忍不住用力攥緊拳頭,眼裡是痛失所愛的蝕骨痛意。

皇帝勾了勾嘴角:“不錯,看來你是有切身體悟了,不過有一點你還不知道。”他拍了拍黎懷瑾的肩膀,走了兩步負手而立。

“當你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你就是天,天下你說了算,對也是對,錯也是對!”皇帝的眼睛裡閃著精光,似乎看透了黎懷瑾內心所想,微笑著道:“你記著,無論你做什麼,父皇都支持你。”

少年一驚,緊接著鳳眸中就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瑞王:王府宛如鐵桶,戒備森嚴!

來去自如的燕林:“……”

神秘消失的影二:“……”

監守自盜的影三:“……”

哈哈哈哈哈讓我們為瑞王點蠟,馬上就是黎懷瑾的反擊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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