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娘子,我喝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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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回到二層艙房。

宋時桉薑椿的艙房在船尾,韓蕭夫妻倆的艙房在船頭,是上等艙房,不但艙房更大,家具齊全,還帶了一間灶房。

“宋兄,嫂夫人請坐。”

進入艙房後,韓蕭熱情地招呼宋時桉跟薑椿入座,然後一疊聲地打發丫鬟去燒水泡茶。

薑椿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這個叫韓衍清的郎君跟宋時桉不但認識,還十分相熟的模樣。

她斜了眼他的娘子,微微撇了撇嘴,對這個一言不合就讓仆婦教訓人的貴婦沒甚好感。

她要是知道這人是這樣蠻橫無理的性子,肯定不會圖一時嘴快懟回去,會選擇忍氣吞聲。

忍一時風平浪靜,反正宋時桉以後會有大出息,到時她再找回來場子就是了。

那韓衍清倒是個知禮的,站起身來,直接朝薑椿作了個長揖。

一臉歉疚地說道:“我娘子性子急,行事毛躁,無端招惹到嫂夫人,是她的不是,我替她向嫂夫人致歉,還請嫂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與她計較。”

不等薑椿回應,秋氏就直接“蹭”地一下站起來,大聲嚷嚷道:“韓蕭,你乾什麼?就算要致歉,也是我自己來,用不著你幫我!”

“韓蕭?”薑椿聽到這名字,頓時有些無語。

原來這個韓衍清就是韓蕭啊,那旁邊這位正跳腳的年輕娘子就是他娘子秋氏嘍?

原著裡頭韓蕭沒太多戲份,倒是他這個娘子秋氏隔三差五就跳出來找女主鐘文謹的茬,跟隻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原因是男主宋時銳的前未婚妻正是秋氏嫡親的妹妹秋二姑娘,宋家落難後,秋家火速解除了兩人的婚約。

等宋家平反,宋時銳入職錦衣衛,成了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秋二姑娘的未婚夫正巧一病沒了,秋家又重新打上了他的主意。

托人給宋時銳傳話,說秋二姑娘不介意做填房。

言下之意,讓他解決掉鐘文謹這個鄉野村婦出身的正頭娘子,續娶秋二姑娘。

宋時銳當然不可能答應,彆說他是真心喜歡鐘文謹,就算對鐘文謹沒感情,宋家也不可能再與秋家這等慣會見風使舵投機取巧的家族聯姻。

被拒絕的秋二姑娘,自此恨上了鐘文謹,但她性子軟弱,也隻敢在自己

母親跟姐姐跟前辱罵幾句。

妹妹性子軟弱,姐姐卻是個掐尖要強的。

於是替妹抱不平的秋氏就成了專業找女主茬的跳梁小醜,次次占不到便宜,還次次跳出來作妖。

偏她找茬就是真找茬,並不使惡毒心思害人,女主又不好直接搞死搞殘她。

像隻蒼蠅似的,圍在女主身邊惡心人。

鬨騰了一兩年,直到宋時銳煩了,親自去找自己姐夫,將韓蕭調離京城,遠遠打發去福建為官,鐘文謹這才耳根清淨了。

沒想到這會子竟然在去杭州府的船上遇到了他們夫妻倆。

宋時桉淡淡道:“不必致歉,兩位是官員跟官夫人,我娘子這等平民百姓,可沒這等殊榮。”

這話聽得韓蕭汗顏,連忙側過身,又朝宋時桉作了一揖,訕笑道:“宋兄莫要折煞我了。”

秋氏見自己相公如此低姿態,咬了咬嘴唇,不情不願地朝薑椿福了福身,艱難道:“冒犯娘子,是我不對,還請娘子原諒則個。”

薑椿立時站起來,笑道:“娘子快彆折煞我了,不過是口角之爭,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很不必如此。”

宋時桉都說了,人家是官員跟官夫人,她這個平民百姓怎敢跟人計較?

再說了,她又沒吃虧,吃虧的是那幫被她撂倒在地的仆婦。

論理應該是她這個打了人的致歉才對,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但宋時桉沒說,她就裝傻唄。

見自己娘子致歉,韓蕭舒了一口氣,打哈哈道:“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哈哈,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吧,大家都坐,都坐,哈哈。”

“郎君說得對,不打不相識,這也算是緣分了。”薑椿附和了一句,率先坐下。

韓蕭跟秋氏也跟著坐下來。

才剛坐下,韓蕭就往宋時桉跟前湊了湊,詢問道:“宋兄,你們這是要前往杭州府?”

宋時桉沒直接回答,反過來問他:“你這是調任到南邊去了?”

錦鄉侯世子路舒羽是自己在國子監的同窗好友,韓蕭是路舒羽的表弟,托錦鄉侯府的門路進的國子監,他成日跟個跟屁蟲似的跟在路舒羽這個表兄身後,天長日久的,在自己跟前也算混了個臉熟。

他們三人同年參加鄉試,自己高中狀元,韓

蕭走狗屎運吊車尾最後一名同進士,路舒羽名落孫山。

之後自己入翰林院,韓蕭沒考中庶吉士,被吏部派官到河北的一個小縣當了縣令。

至今差不多已有三年,他這會子出現在往南邊去的客船上,多半是調任到南邊去了。

韓蕭挺了挺胸脯,略帶驕傲地說道:“對,我今年考績得了個‘優’,正好紹興府的通判中風癱瘓,知府替他上書告老,吏部便讓我補這個缺。”

紹興府通判?

薑椿聞言看向宋時桉,兩人對視一眼。

這可不就巧了麼?

她原本還擔心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買走宋時桉堂妹宋時音的青樓老鴇太難纏,咬死不讓贖人,或者獅子大開口要幾千兩銀子,他們該怎麼辦。

如今有個紹興府二把手熟人,這熟人對宋時桉這個落難之人還如此禮遇有加,到時若真遇到難題,求到他頭上,他應該不會不幫忙。

這麼一想,她看身旁這個找茬精托生的秋氏都順眼了不少。

大概宋時桉也想到了這點,竟朝韓蕭拱了下手,嘴角露出個淺笑來:“恭喜韓兄高升。”

韓蕭頓時受寵若驚。

宋時桉宋卿知此人,向來清冷孤傲,自己與他同窗三年,他與自己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就連那次他將自己從金明湖裡撈起來,自己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他也隻是略多說了幾個字:“堂堂男子,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這會子他竟然笑著恭賀自己高升,韓蕭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

恍恍惚惚了好一會子,他這才醒過神來,舊話重提:“宋兄跟嫂夫人欲前往何處?”

既然打算沾他這個紹興府通判的光,宋時桉也就沒再隱瞞,實話實說道:“我托人打聽到堂妹被賣進了紹興府的青樓,所幸她尚未及笄,還不曾接客,我跟娘子攢了些銀錢,打算過去將她贖出來。”

不等韓蕭反應,秋氏就先驚呼一聲:“宋時音被賣進了紹興府的青樓?”

宋時桉好脾氣地點頭道:“是。”

秋氏“嘖”了一聲。

都是京城的達官貴族,諸多場合上都會碰到,秋氏對宋家女眷頗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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