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當年今日(2 / 2)

他現在才明白那些在曆史上留下筆墨的文人才子是真的差不多十項全能了。

喬庭淵趕不上那些前人,隻能儘力去彌補自己的短板。

等把帖子送過去,女方如果有意會把女方的庚帖送過來,也就是八字。

而喬庭淵需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庚帖也送過去。

上麵會寫喬庭淵的的生辰八字、出生籍貫等等。

其實應該還會有喬庭淵的曾祖父、祖父之類的以及母親是否有過誥命這樣的。

但是明擺著喬家不可能,隻能湊個數的寫了一些免得尷尬。

這個時候吳衣水那邊會拿著喬庭淵的八字與自己的八字卜卦算命,而喬庭淵這邊也是。

合適了的話,這門親事才會正式的定下,雙方的庚帖不會再交換對方,而是直接拿在手裡。

進行到了這一步,就可以暫時性的放一放了。

因為交換了庚帖之後,就要交換定貼了。

這個定貼上是直接定下了這門婚約,而後再寫上男方的聘禮之類的東西。

到了聘禮這一步就會進展的特彆快。

而離喬庭淵去參加會試還有小半年,不必把婚約進行的這麼快。

喬庭淵算了算,自己要在十一月的時候趕回縣城裡一趟去參加外甥的百日,應該全家都會回去,畢竟也是有很久沒有全家團聚過了。

家裡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都有六十歲了,身上都有著病痛,都是早年勞作太狠留下來的暗傷,也沒有辦法好。

再者就是古代的老人平均壽命也不高,所以在這種老人年紀大的時候,是能見一麵少一麵的。

其實

在喬成心裡都隱隱有了猜測,他上次回老家的時候已經看見了喬老頭臉上的蒼白色,隻怕是已經在這個邊緣了。

不過喬成也沒有跟喬庭淵說,隻是夫妻倆人心裡有了數。

會試一般都是第二年的春天,在京都舉行,而從省城去京城,還是有點距離的,需要乘水路前往京城,這就是一段時間了。

而且到了京城裡還有住所的問題,花費居高不下。

喬庭淵想到這裡愈發覺得自己學習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他便趕緊製定了這陣子的學習計劃表,喬庭淵現在的知識結構體係在查鬆的教育之下已經建立的差不多,但是還是見識的太少,需要及時的去學習,補充自己貧瘠的知識體係。

現在答基礎經義的填空題,毫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一涉及到策論雜文上,這就如同在報紙上發表自己的時事政治意見或者是在寫論文一樣,還不準現場查資料,全靠腦子裡的積累。

那些批閱卷子的人也是見識頗多,不要以為隨便就能編了兩個示例上去,就能蒙騙過去。

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第二日是中秋的月圓之夜。

何杏忙活著做一些月餅也好給查鬆那邊送過去一些。

這都是逢年過節的禮,勢必是要走一走的。

趁著月圓,喬庭淵把桂花酒和桂花糕都做了出來,也合著月餅一起送了過去。

桂花酒有一股桂花的獨特香味,和酒在一起有一種奇妙的反應,有一種類似於果酒的感覺,因為放了很多的糖,反倒是何杏很喜歡喝。

至於桂花糕完全把桂花的香味進行了獨特保留,與麵粉之間產生了獨特的反應,尤其是在柴火與泥土的烘焙之間,蘊含著的甜膩的香味。

香飄十裡。

又成了火鍋店的應季點心。

喬庭淵讓安穗去送了之後,又領回來了吳衣水親手所作的月餅與小菜。

喬成看著自家兒子,笑了笑,“兒子大了啊。”

喬庭淵被他羞得抿了抿嘴,隻好悶頭吃飯,對著小菜的下筷子速度卻也沒有減慢。

何杏也看到了這一幕,心裡微微一歎。

兒子是長大了,新的小娘子又要進到家裡了。

這是隻有女子才會產生的煩惱,因為何杏當年和奶奶劉氏之間

的婆媳矛盾也是有的。

就是當年孩子總是養不活,被奶奶說成了沒有子孫福。

何杏當年也是氣得差點背過去了。

後來與奶奶離得遠了,反而這些損人的話就少了。

何杏想到了吳衣水進門之後的事情,心情有些複雜,她肯定是要儘力維係兒子的後院安靜。

轉眼到了百日的時間,喬家二房的一行人趕忙帶著給小孩子的一些用品。

喬庭淵好幾年沒有這樣舟車勞頓,下了車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昏的。

他們也沒有去從前住的那個小院子,直接被趙沛接到了他新買的院子裡。

趙沛到底也是個男人,還是有著自己的硬氣,不願意直接住進喬家以前的院子裡,也是正常。

趙沛新買的房子離喬家原來的房子也沒有多遠。

下了車以後,喬庭淵打量著周圍的景象,這一恍然還是有一些的陌生。

雯娘已經出了月子,但是身材還有一些沒有恢複,穿著的衣服還是寬鬆的,就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

她麵容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青澀,完全被柔和的母愛代替,顯得更加的溫順了。

一見到親人,雯娘立馬迎了上來,眼淚都止不住的向下流。

何杏趕緊去抱著雯娘安慰,而喬成和喬庭淵這邊都不算方便,隻好和趙沛在談這些年的事情。

“這就是那孩子……”

幾個人進了屋子,喬庭淵看著繈褓裡一張臉還沒有張開的小娃娃,心裡升起了一絲柔軟。

一家人暫時就住在趙沛家裡,索性院子大,房間多也還能騰地出來地方。

抽了一個時間,喬庭淵還去了陳夫子那裡一趟,陳夫子的樣子相比之前已經能夠下床了,但是卻麵帶灰色,聞著的時候仿佛還帶有腐朽的味道從他身上傳來。

短短幾天的回鄉,四處探望,讓喬庭淵不止一次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他一直忙碌著讀書卻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變化。

等把孩子的百日禮過完,一家人又趕忙不迭的前往光州城。

喬庭淵又順便送了一些從家裡帶過去的特產,而查鬆這時候也給喬庭淵布置了諸多的題目,幾乎是如同高考升大學一年的考核量。

喬庭淵看著查鬆忽然布置了這麼多考核題,也有一些的吃驚。

查鬆笑說:“你和小娘子的婚約已經差不多定下了。”

“我前陣子也忙著出外訪友,現在你也學習的差不多了。”

畢竟現在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能學的都差不多了,就跟高考最後的複習一樣,隻能自己去琢磨自己的弱點短板。

“所以——”

“師父是有公事要忙?”

喬庭淵試探了一句。

查鬆點頭,“我現在就要趕往京城,你等到會試的時候再去京城就是了,不要去的太早,還是複習的牢固一些再去才穩妥。”

喬庭淵看著查鬆的點頭,心知肚明。

看樣子查鬆前一段的忙碌基本上是要複起的架勢,而現在已經複起成功了,便要正式的回歸朝廷了。

所以前段子的時間殷勤遞帖子給查鬆的應該也是得到了風聲。

但喬庭淵還是有一些不明白。

世家貴族不是對文人派打壓了嗎,那現在查鬆又東山再起了,是貴族的勢力頹廢了?

但喬庭淵還不得而知。

隨後,查鬆帶著吳衣水前往京城,而喬庭淵則在認真學習之中渡過了這個冬天。

等到樹葉有些發芽的時候,喬庭淵準備前往京城,還帶上了陳釀好的酒水,占據了大半的行李。

喬成有心跟著一起。

“爹,您現在腰也不好,這一路上走也要個小半月,實在是勞累。”

“再說了,我都十六歲,身邊還有安穗,京城那邊也還有師父,這也不怕什麼。”

“而且我有可能還要在京城那邊待一陣子,這邊也離不開你。”

說起這個,喬成也想到了在京城有可能會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便也點了點頭,到時候隻能看情況而定了。

有了喬庭淵的安慰分析,喬成還是略有不放心,臨行之前還是提了許多錢放在喬庭淵的身上。

喬庭淵隻好被迫接受。

因為要去往京城,找了一個商船和寧渙之同行。

江水裡還是有一些冰沒有破開,船也是一路走走停停。

等到了京城,還有是十來天的時間就是會試。

因為今年又有災難耽擱了會試,所以往後推遲了一陣子。

查鬆早都收到了喬庭淵寫的信,等喬庭淵一下船就有查家的仆人來接人。

喬庭淵去了查家放下東西,急急忙忙

的去禮署裡認證了自己的信息,而後喬庭淵便暫住在了查鬆在京城的宅子裡。

京城裡因為前來會試的人,本身就是全天下裡最繁華的地方之一,這下子更加的擁擠了。

但京城裡相比於光州確實更加的奢華,儘管時下流行的審美是淡雅、清淡的審美,但卻並不代表明裡暗裡的炫耀沒有。

安穗看著京城的繁華,仿佛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惴惴不安。

他心裡想著,自家郎君真的能夠考上貢士,能在京城裡留下來嗎?

而同樣有這個疑問的也有喬庭淵,臨近會試之前,他也破天荒的忍不住有些心煩氣躁,手裡的書被翻過來翻過去,不知道在考場裡又是怎麼樣的發揮,怎麼樣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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