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逢故人今夕是何夕(1 / 2)

[]

路過血蝠老人身邊,蕭燼腳步頓了一頓。

“跪著。”

剛打算起身的眾人膝蓋一軟,複又跪了下去。見他走出前院,有人竊竊私語。

“尊上是叫血蝠一人跪著,還是讓我們都跪?”

“不知道,你覺得呢?”

“那不然,咱們起來?”

“……你先。”

“你先!”

蕭燼已去得遠了,可院內眾人仍安分守己地跪著,誰也不敢第一個站起來。

他大步往內院走,林羨漁隻覺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失身給血蝠老人和失身給這個男人之間,除了生理不適的強度能降低幾分之外,有什麼本質區彆嗎?

這男人實力可怖,可她便是一死,也得拚上一把。

一念至此,林羨漁搭在蕭燼肩頭的手悄然蜷縮成拳。

蕭燼低頭,隻瞧見她低垂眉眼,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濃濃情欲,櫻唇卻微微一抿。

帶著生死置之度外的堅毅。

更像了。

林羨漁驟起發難!

指間似有刀劍出鞘利聲,可氣息沒能凝結成劍,甚至渾身都如同被鎖在無形鞘中,半分動彈不得。

“不自量力。”

這是男人薄唇間冷淡吐出的四個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林羨漁驚怒中夾雜著憋屈,試探了幾次衝不破男人設下的禁製,頹然泄氣。

她腦中驀然想起被踹進這一世之前,那個令人憤怒的聲音。

煉氣期的小垃圾……

煉氣期的小垃圾!

她都多少年未曾體驗過如此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無力反抗不說,還身中情毒。

她一世清白,怕是都得交代在今天了。

情毒作用下,她一路渾渾噩噩,隻記得男人胸膛寬厚,身上淡而凜冽的氣息令人舒適。

她迷迷糊糊安慰自己,這一番掙紮,也勉強算是沒有白費。

至少比失身給那血蝠老頭好多了吧。

待再次恢複意識,她已是後背一暖,被人擱在了軟榻之上。

林羨漁間或清醒的一瞬,隻覺腰間一鬆。

那人扯開了她的衣帶。

她動了動手指。男人似乎已經解了對她的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