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更是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就算是她再厲害,說白了還是一個母親!
謝橘年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坐在了一旁的欄杆上,“保寧長公主莫要擔心從丹陽縣主出去到現在也沒多久,想必是不會出事的,您彆擔心……”
話雖這樣說可,到底有沒有事兒連她自己心裡都摸不準了@
保寧長公主越慌越亂,索性就坐在這等著,她覺得她貿然去走,身上沒有功夫,又能頂什麼用了?
好在沒多久,便有一個宮女回來了,她低著頭,有些不敢去看保寧長公主的眼睛,“回長公主的話,縣主找到了……”
保寧長公主倏的站起來,“找到了!人在哪?”
“奴婢已經將寶林長公主抬回宮裡頭了,不過……不過……”話說到這兒,那宮女倏的一聲跪下來,不敢再說了。
保寧長公主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縣主如今是死是活?”
那宮女這才知道保寧長公主是誤會了,忙道:“縣主還活著,隻是……”
“說!”保寧長公主從牙縫裡憋出這一個字來,彆的話她也說不下去了。
那宮女才低聲道:“奴婢趕去偏殿的時候,四皇子……正在輕薄縣主,奴婢奴婢打昏了四皇子,如今將四皇子也一同帶進宮裡頭去了,您說四皇子該如何安置?”
輕薄?
便是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可落在保寧長公主耳朵裡也叫她覺得渾身難受,隻道:“先關著吧!”
話畢,她這才匆匆帶著謝橘年去了她所居住的宮殿。
丹陽縣主如今依舊昏睡著,身上蓋著錦緞,保寧長公主掀開一看,卻見著丹陽縣主的褻褲已經被撕破,雪白的褻褲上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就好像……雪夜之中的龍遊梅似的!
保寧長公主隻覺得血氣上湧,抓起手邊的茶盅狠狠砸到牆上,“畜生!簡直是畜生不如!”
屋子裡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連謝橘年都覺得太過於殘忍了些……丹陽縣主如今不過十二三歲,這身子骨還沒長好了!
保寧長公主到底是保寧長公主,憤怒過後才看向謝橘年,“今日的事兒還是謝謝你了,我有個不情之請……丹陽如今昏迷著,若是醒來隻怕情緒不穩,她向來喜歡你,這幾日你能不能在宮裡頭陪陪她?”
今兒畢竟是除夕,她也知道這個請求太過分了些!
謝橘年微微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看了丹陽縣主一眼,就算是在昏迷之中,想必丹陽縣主也是渾身難受得很,眉頭緊蹙,腮邊還帶著淚……
她托人給沈易北帶了幾句話,自己則在這宮裡頭住了下來。
她就住在丹陽縣主隔壁,當天夜裡,丹陽縣主就醒過來了,哭喊聲就傳了過來,“你滾開!你滾開!你彆碰我……”
“娘!娘!救我!救我啊……”
“啊!走開……”
不多時便有宮女進來,隻要她好好歇息,說是太醫已經過去了,要謝橘年安心歇息。
隻是這樣子,謝橘年哪裡睡得著?
都說新年新氣象,這叫什麼事兒?她還是披了衣裳去門口瞧了瞧,卻見著丹陽縣主拿頭去撞牆,若不是有人攔著,隻怕就沒命了……一旁的保寧長公主摟著她,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高高在上、從不將任何事情放在眼裡的丹陽縣主這個樣子!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裝作沒有來過的樣子,重新回房了。
因為心裡有事兒,謝橘年這一夜睡得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