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卻悄悄掀起一條縫,目光越過一眾學生,朝蘇甜擠擠眉,暗示她開口幫忙求情。
麵上卻一副痛苦的模樣,閉著眼睛,假模假樣的把手橫在肚子的位置,沒精打采地站著,仿佛真是病了。
蘇甜瞪他一眼後,很快就在老胡說話前,找補著替周南解釋道:“老師,周南他確實有病,他打小腎不好,這是家族遺傳病,今天他剛好老毛病犯了。”
她這話一出,全班哄堂大笑。
老胡臉色有點微妙,但終究是老師,需要維持老師的威嚴,他哼了一聲,沒跟他計較,“進來。”
周南回到位置上,他豎起書本,把臉擋住了,才氣急敗壞地說,“蘇甜甜,你扯謊就不知道說點好的嗎?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毀了。”
“你沒有英名,隻有老胡的罵名。”蘇甜看也沒看他,手中的筆行雲流水地記著課堂筆記,時不時盯著黑板看,認真專心地聽課。
周南右手抱著腦袋,鬱悶地準備趴下睡覺,卻被蘇甜一腳踢了起來,她冷斥道:“不許睡,聽課!”
無奈,周南被迫聽了一整節課,撐著眼皮,無精打采的。
下課鈴聲一響,他馬上趴了下來,蘇甜卻突然把他推到了牆邊,仔細端詳著他,質問道:“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她目光落在了左側下頜的位置,少年被推得靠在牆邊,微微仰起了頭,下頜處露出一抹紅腫的印子,像是拳頭砸出來的傷,十分新鮮。
“怎麼可能,你哥我可是立誌要當遵紀守法好學生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去打人呢?”周南矢口否認,卻躲開了蘇甜審視的目光。
“你去打誰了?”蘇甜瞪他,生氣地抄起他隨意擺在桌上的作業本打他,“我不是叫你不要在學校惹是生非嗎?你是想再挨你媽的打嗎?”
周南伸手擋了擋,不想解釋太多,隻道:“第一,我沒有惹是生非,第二,我打的都是該打的人,你彆管。”
蘇甜伸手去掐他下頜的傷口,又扯開他的衣領,往他頸窩處青腫的地方狠狠一按,罵他,“你都受傷了,這場架你非要打嗎?”
周南剛才被打的不輕,被她這麼刻意一碰,當即疼得齜牙咧嘴地喊疼,不等他叫她放手,她就鬆了手,趴在課桌上假哭。
一邊哭一邊罵,嘴上說著狠話,“愛打就打,想打誰打誰,打死算了,死了我去你墳頭給你燒香,我每天給你燒大把的試卷。”
“甜甜,我錯了。”周南老老實實地給她解釋了打人的緣故。
周南並非心血來潮要打誰,而是前幾天他無意間發現了那天晚上揍徐煙的罪魁禍首。
正是許欽言。
那日許欽言被周南秦驍混合雙打,轉頭還進了局子,害他挨了一頓毒打,因此對周南和秦驍懷恨在心,奈何打不過周南,又記恨那天的事因徐煙而起,蘇甜在其中推波助瀾,於是他就欺軟怕硬想出了個一箭雙雕的法子——把徐煙揍一頓,順勢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