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書所托(2 / 2)

這……這還用怎麼判斷?老傅那模樣死的簡直不能再徹底了啊!

但是話又不能這麼說,爾書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道:“沒有靈氣,一動不動,也不吭聲,那不就是死種了嘛。”

花滿樓唔了一聲,認真道:“那有沒有可能,它就是想睡覺不想搭理人呢?”

想起某個起床氣大得恐怖的男人,爾書乾笑了兩聲。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種子和花公子綁死,它當即連連點頭,真誠道:“沒準是呢!這些年我們可能都誤會了,這次花公子陰差陽錯帶他出來,說不定就正好呢!”

花滿樓哪裡聽不出來麵前小獸的小心思,微笑道:“彆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朋友的。”

爾書抬頭看著花滿樓雋秀的五官,態度鄭重而真誠的搖了搖花滿樓的手指,站直了身板朝著花滿樓鞠躬:“這顆不省心又麻煩的種子,就拜托您了。”

花滿樓沒忍住又揉了幾下爾書的腦袋,這小家夥真的是可愛極了。

“爾書的朋友一定也和爾書一樣,是個可愛的小家夥呢。”

爾書心虛地咧開嘴角,眼神飄忽。

可、可愛啊……可怕到沒人愛吧……

“對了,花公子,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爭取讓老傅同意簽訂契書,這樣這顆種子才有發芽的機會!”

***

在爾書找過花滿樓的第三天,揣著手的傅回鶴終於在闊彆多日之後登門拜訪小樓。

花滿樓在桌前寫著什麼,硯台不遠處放著青花瓷花盆。

他聽到來人刻意壓重的腳步聲,沒聽到心跳呼吸就知道來人是誰,當即笑道:“傅兄再不來,午膳後我便要去離斷齋尋你了。”

傅回鶴腳下一頓,熟門熟路地在花滿樓麵前座位裡坐下,態度十分自然:“找我做什麼?”

“之前交易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沒能詢問仔細,正好你這個店主在,我當然要好好詢問一些細節的。”花滿樓彎唇笑了笑,而後垂眸繼續寫回信,“傅兄稍等片刻。”

傅回鶴瞥了眼毫無動靜的花盆,應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花滿樓聽到聲音,而後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從架子後麵拿出兩個酒壺放在桌上,又翻了兩個酒杯出來:“答應傅兄的百花釀,特意為你留的,嘗嘗看?”

傅回鶴有些想拒絕,喝酒誤事,他的酒量他自己心裡多少有點子數——他今日來是想說服花滿樓換一顆種子的。

但當那股夾雜著花香氣的酒香味霸道奪去了自己的嗅覺時,傅回鶴還是忍不住動了動下手指。

好香!

“明日我要離開臨安府回去金陵為我父親賀壽,到時候會帶著種子一起,這才想問問傅兄培育種子可有什麼忌諱?比如這顆種子喜歡吃什麼,喜不喜歡曬太陽,土壤喜歡濕一點還是乾一點,如果到時候我將花盆放去花園裡,它會不會喜歡其他花草的氣息?還有——”

傅回鶴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麵無表情道:“你是種花還是養崽子?”

花滿樓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其實我總覺得這顆種子雖然不像是其他種子那樣活躍,但總歸是有些自己的小脾氣,我不想因為不了解它而委屈了它。”

“如果要說了解這顆種子的話,那一定是身為店主的傅兄了。”花滿樓笑得十分真誠,表情略帶苦惱之色,“傅兄可以教教我嗎?”

傅回鶴沒吭聲。

我是瘋了,才會教你怎麼種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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