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都是夜裡聽了巴赫的錯(2 / 2)

萩原研二也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這樣的同學,在目睹過一次搶劫後,萩原研二如法炮製。一開始他是被人擠著上前,不知不覺卻站在了最前麵;然後他們抱著紙幣逃跑,事情開始朝著無可挽回的方向發展。

不,他並不是在辯解,將自己誤入歧途的責任甩給交友不慎或者這個社會之類的。自己會變成這樣隻能說是天性使然,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不是好,隻是不夠壞罷了。

再後來,他們惹到不該惹的人。萩原研二當時頂多算個情緒化的小孩,在極度的恐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自暴自棄之下,他拚了命的抵抗,最終被另一夥人看上,出麵解了圍。

人情債最難還。萩原研二當時沒什麼東西,隻剩自己。

於是他將自己交了出去。

然後這個名字就此消失,萩原研二愚蠢的青春結束了。

但是他從不後悔,也沒想過假如修車廠沒倒閉自己會不會走上正道,這些想了也沒用。更何況,他想要的生活已經以另一種方式來到了自己身邊,在世俗的歡笑和悲苦中,人們第一次來到世界的血與淚中。

然而另一個世界將鑰匙交到了他手裡,並且邀請他前去看看。

乾邑欣然前往。

按照那個研究員的意思,激活轉換器的方式是做一件小概率事件。乾邑稍作思考,做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決定:去翻警校的牆。

雖說平日裡的乾邑也十分隨性,但翻牆進警校依然是一等一的驚悚,並且無法理解。無論琴酒又要怎麼罵人,朗姆又要如何嘲笑,乾邑統統拋之腦後。

晚上繞著警校裝做散步,轉了一圈乾邑就本能分析出最佳翻牆地點。即便這個點的宿舍已經被強製熄燈,每一扇窗都黑洞洞的,但無人的宿舍終歸還是有點區彆——乾邑翻牆翻的十分輕巧,落地無聲。過不去宿舍樓一樓的門禁,徒手爬個二樓也算不得什麼難事。底下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學生喊:“哥們!沒帶卡啊!”

乾邑立刻回道:“沒辦法,兒子們都睡了嘛!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偷偷跑出去還不叫他們一起,彆說幫我開門,非得把我晾外麵當風乾肉!”

底下的學生馬上笑成一團,看見乾邑身手矯健利索的爬進宿舍,還給他叫好,然後各回各宿舍睡覺,並沒意識到他進的是一個沒住人的宿舍。

乾邑站在空空蕩蕩的宿舍裡,打量著宿舍的構造,依舊是空空如也。

然而在一瞬間,床板上突然出現了被褥,桌子上擺上了台燈,冰冷的灰塵的味道突然變成溫暖又柔軟的洗衣液的香味,帶著點潮濕的水汽。剛剛洗淨並吹乾的頭發重又變得濕漉漉,散發出與乾邑常用洗發水迥然不同的平常香氣。胸口的口袋一重,乾邑摸了摸,是一隻手機。

他真的來到了平行世界,警校生萩原研二的世界線。

不過屬於乾邑的素養依舊忠實的發揮著它的作用。乾邑破解了手機密碼,萩原研二的短信和相冊成了乾邑了解平行世界自己人際關係的最佳素材。他匆匆瀏覽一遍,最後在一個聯係人的名字上停了很久。

鬆田陣平。

老實說這個全名也是需要推理的,誰叫這個萩原研二給的備注和稱呼全是小陣平小陣平,都不肯不好好叫人家的全名。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短信聯係早就開始,隻是今天的短信量突飛猛進,從一天一兩條短信陡升到早上幾十條短信下午幾十條短信。

乾邑看向窗外,操場上警校開學典禮的背景板還沒撤掉。

結果顯而易見。鬆田陣平是萩原研二人際關係裡最好的朋友,以前一天隻有兩三條短信是因為他倆成天膩在一起,有事麵對麵就能說根本不用線上交流;隻是現在警校開學管的嚴,開學典禮的座位又是按身高排,兩人之間有些距離隻能靠發短信聯係。

和一個人產生這麼深的聯係,這對於乾邑來說實在是過於新奇的體驗。

他閉上眼睛。一瞬間夜晚的蟬鳴,街道上的喧囂,機動車的轟鳴不絕於耳。屬於櫻花的香氣在熱浪底似有若無的傳來;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那腳步一聲一聲細聽之下有細微的差彆,似乎著力也分主次;越來越響,正在靠近自己的宿舍。乾邑一思索,反而先一步打開了房門。他看見門口那人的手已經舉了起來,似乎即將敲響他的門,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弄得不知所措。敲門未果的青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倒還能看出俊秀,一頭淩亂的卷毛隨意又瀟灑,比自己稍稍矮了點。對方在看到乾邑的一瞬間卻猶豫了,朝後退了一點:“……hagi?”

乾邑臉上帶著笑,心底感歎:這就是鬆田陣平吧。真是可怕的直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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