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gene(2 / 2)

於是飛島梨花先接過繪裡香,劇組人員一起慶祝青天木劫後餘生,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他們一起安撫青天木繪裡香,一起唾棄平井昌浩,也圍著乾邑拍馬屁:老板來的可真及時,老板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警車很快就到了,警察們將手銬拷在平井昌浩手上,壓著他上警車,等待他的必將是牢獄之災,每個人都很確定,老板不會放過他的。歡樂的人群像是剛剛殺青了一部都市輕喜劇,唯餘威士忌們徹骨冰寒。

看著降穀零和赤井秀一不可置信的表情,諸伏景光仰起頭。天空依舊湛藍,一望無際,今天是個好天氣;客觀的景物的確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青天木繪裡香休息了一周後,電影還是繼續拍。在乾邑的幫助下,她成功地加入了組織,很快就有了代號:瑪爾戈。

瑪爾戈葡萄酒。它的原型是那位著名的美麗王後,瑪戈王後。她備受民眾喜愛,但喜愛並不管用。老年容色漸衰,她隻能變賣自己的珠寶過活。

而組織正用華麗的寶石,美酒,眾人的誇耀和虔誠的目光裝點她。

瑪爾戈不需要學太多體術,組織給她配備了新的,也是真正的意義上的保鏢;但是要求她辭退了飛島梨花。平井昌浩已經被判了好幾十年,瑪爾戈對此並沒有什麼想法。她隻是覺得那所彆墅住起來沒什麼意思了,於是就搬了出來,在乾邑家附近重新買了一幢樓。據說她常常往乾邑家跑,也碰到過同樣和乾邑私交甚篤的貝爾摩德。

麵對著這個與自己人設高度重合的孩子,貝爾摩德究竟是什麼態度,成員們眾說紛紜:有人說貝爾摩德把瑪爾戈罵了一頓,有人說瑪爾戈裝可憐讓貝爾摩德和乾邑反目成仇,還有人說瑪爾戈和貝爾摩德一見如故踹掉了乾邑……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其實她們倆看到對方後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當時瑪爾戈跑來蹭飯,乾邑舉手投降:“我可隻會做點亂燉,熱量超標了可不怪我。”

瑪爾戈笑嘻嘻的:“沒關係,就當一周一次的放縱餐了。”

話說到這裡,乾邑隻好打開冰箱看究竟有什麼能做的菜。冰箱空空蕩蕩,壞了。這房子太久沒住,前陣子又在公司吃住,冰箱壓根沒存貨。大門的門鈴突然響了;於是他跑去開門,千麵魔女戴著墨鏡塗著大紅唇,風情萬種地靠在門口。

剛一開門她就看見客廳有人。

“Well,來得不巧?”

她誇張地表演。

乾邑心說你這不是故意來得不巧的嗎。你要是真想找我,昨天怎麼不來。估計一直在我門口守著吧,瑪爾戈什麼時候動你什麼時候動。

你壓根就不是來找我的,你是來找瑪爾戈的。但是這話他又不能直接說,隻能打太極:“是來的不巧,我這不剛好準備出去買菜嗎。”

說完他就準備穿鞋出門,餘光瞥見貝爾摩德的反應,她的無動於衷更加印證了乾邑的猜測:貝爾摩德是專門來找瑪爾戈的。

他搖了搖頭,出門了。

已經一周了。

諸伏景光依舊可以正常入睡,保持著生活作息的健康規律。但是他閉上眼,依舊會想起那天青天木的樣子。

她為什麼沒得選呢?

在此以後……諸伏景光提醒自己:從此以後,青天木繪裡香消失了。她是瑪爾戈。我不能,也絕不該對她留手,不可有半分心軟。那個對著自己大哭的孩子就此消失在他危險的一生裡,像他曾為了成功臥底所獻祭的無辜者的生命,都回不去了。

但是,但是——

他突然坐了起來。腦中嗡嗡作響,一個在這幾天被他刻意忽視的細節被回憶了起來;前幾天他一直不肯回憶自己和瑪爾戈最後的交流,因為每回憶一次都會讓人難以接受但……

我泄露了一個太重要太重要的情報了。

我告訴瑪爾戈我是臥底警察。

諸伏景光感到毛骨悚然。他臥底至今共三年,洗清過幾次嫌疑,躲避過致命的子彈;然而在這個少女的眼淚中他失手了。

我和乾邑在她那裡孰輕孰重?

賭不起。這不是能拿來賭的話題。

臥底工作突然變得岌岌可危,麵前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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