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jeans(2 / 2)

“好。”

成年人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從容表情沒有絲毫的破裂。但是鬆田陣平越看越不順眼,總覺得像是遭到了欺騙那樣,屬於動物一樣的直覺叫囂著一種違和感。

……但是這又如何呢?

我從未見過這個——這個人叫什麼?看著穿的很貴的樣子,像是那種有著為非作歹特權的混蛋,但卻要在太陽升起時披上人皮裝的一副無害樣子。我不認識他,我甘願一輩子彆和這種人扯上關係。鬆田陣平轉過頭,想帶著工藤新一抓緊離開這裡;然而此時自己這醉心於偵探推理的幼馴染卻偏不遂他願,固執地要和乾邑說話。

“三木先生,請聽我說一句話。我想慶功宴上一定發生了盜竊,甚至是連環盜竊案,對不對?”

工藤新一無視了小夥伴在背後拚命拉他的手——這已經是相當罕見難得的現象了。平日裡他們分工明確,一個動腦一個上手乾架。不是說其中一個就完全柔弱到喪失自理能力而另一個就大腦平滑沒有一絲皺褶——不是的。隻能說他們彼此都有更擅長的技能。對於工藤新一來說,能在小夥伴從小跟著拳擊手父親操練下練就的大猩猩體力下存活甚至麵色如常地說話,簡直是短暫突破了自身極限的奇跡。

乾邑愣了一下,隨後說是的。

“那麼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犯人——隻不過很遺憾,他已經死去了。我沒來得及救下他……”說到一半,工藤新一的神色明顯的低落下來。他正為此而感到遺憾。乾邑剛想寬慰幾句,看見鬆田陣平先一步出手,相當大力地揉了揉工藤新一的頭,又不知道說了什麼;於是乾邑又不動聲色地等他們的小動作做完才繼續說:“可以帶我去看一下現場情況嗎?”

聽完他的請求,工藤新一先是下意識地點點頭,然而又很快搖頭:“現場的情況……不是很好看,我擔心您受不了。”

想也是,那是複仇現場啊。動物園更不可能遵守什麼人道主義精神,自然不會給那個小偷一個痛快的結局。工藤新一現在才15歲,剛剛在偵探界嶄露頭角,然而已經見過分屍之類的場麵了。他自己對此接受良好,但是或許三木先生不是。

工藤新一對三木健一沒什麼特彆的了解,隻是從各路媒體口中聽到一些“混吃等死”,“美麗但笨蛋”的評價。雖說已經被眼下的情況推翻了吧,能獨自突圍找到自己本身就足夠說明一些事實了——但也不習慣於預設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心理素質良好。

他其實還很擔心三木先生會人菜癮大,一聽說有什麼自己見不得的東西就嚷嚷著非要看,然後再扶著樹哇哇吐一地。但是好在三木先生並沒有勉強,聽到工藤新一有阻攔的意思就善解人意地表示自己不會再好奇心爆發去看,會請警察來處理。

這樣就還好。一個稍微脆皮了點但是不會主動惹事的宴會主人,已經比工藤新一碰見過的絕大多數事件當事人要優秀太多了。他鬆了口氣,而後便聽見成年人繼續說:“……真是驚險的一夜啊。需要我送你們二位回家嗎?我記得16歲以上才能考取摩托車駕駛證,或許這個座駕對於你們來說危險了一點?”

事實上這是一個很貼心的建議,考慮到工藤夫婦大概率還在宴會廳維持秩序,宴會的主人再送他們的孩子回去,是理所應當的行為;但是鬆田陣平似乎耐心耗儘,把頭盔往頭上一扣,含含糊糊的聲音從遮罩底傳來:“你是?不用你費心。”說完後抓著工藤新一一踩油門,摩托車一騎絕塵飛了出去。

乾邑沒有試圖挽留。

誰會蠢到人腿追摩托啊。

完美的像是夢境一樣的重逢趁他不注意來到了麵前,卻沒讓他碰到就急匆匆地開遠了。或許是幻覺,是蒸發的水蒸氣;在過去的人生裡未能來到的同伴,隻是撕開了世界的一角,朝著他遠遠地投來一個注視,就消失不見了。來自四麵八方的遲來的警笛聲轟鳴,聲波在林木之間反射衍生;乾邑站在其中似乎想了一些什麼,然後抬腳就走了。他走得很確定,目標十分明確。

又過了一個小時,乾邑以三木健一的名字坐在交番老老實實做筆錄,口乾舌燥的一番話說完,對麵的女警才堪堪合上筆蓋。然而忽然聽見外麵有些特彆動靜,他心有所感,朝著外麵望去,看見鬆田陣平被警察像提溜小貓一樣被帶進來,摩托顯而易見的被暫扣下來,工藤新一還小跑著跟在他們身邊不停解釋著什麼。掙紮之中,鬆田陣平不經意間抬頭,視線剛好撞在乾邑臉上——這個人特彆得意特彆從容的捧著一杯茶,甚至跟自己打著招呼呢——這也太氣人了吧!

這又不怪我。盯著鬆田陣平能吃人的眼神,乾邑神在在地一攤手:這當然不能怪我。為了找工藤新一,那個樹林的邊緣可是圍滿了警察;會查到你年齡不夠就駕駛摩托車並做出處理,基本上是必然事件。要麼你上我的車,要麼我在交番蹲你——你選哪個都一樣。

所以你喂我吃汽車尾氣的時候我可一點都不失落……反正遲早是要再見麵的。

為您提供大神 我再也不想卡文了 的《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最快更新

blue jeans 免費閱讀.[.aishu5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