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1 / 2)

對於鬆田陣平究竟想起了什麼,萩原研二無從得知。但是對於他的推理能力,萩原研二當然並沒有什麼懷疑。

“但是不想當偵探嗎?所以小陣平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嗎?”

“現在去想?……還從來沒想過。”

“比如當警察怎麼樣?”

“當警察?”不知道鬆田陣平想到了誰——按照表情來說他或許想到了當年那個粗略為父親定罪的警察——他撇撇嘴。

“你從哪看出我要當警察?”

還沒我那福爾摩斯迷的幼馴染聰明呢。——伊達警官不算,不算不算。

“但是我真的很認真很認真的覺得——小陣平以後會走上這條路呢。”

即便世界線改換了,但是總有些事應該是沒有變化過的。萩原研二依舊相信著自己的判斷,相信著——最最早的那個判斷。穿透眼前燦爛的青春直指終局般殘酷的命運。

這麼想著,他感到心臟似乎被輕輕撓了一下。

但是自己能阻攔他嗎?又不可能。

心存迷惘的話,就不要擊發。鬆田陣平的第一反應的確沒錯……現在說這些,的確太早了。

萩原研二挪開視線。

與此同時,在場的另一個女孩四處打量一番,也仿佛發現了什麼一樣:“帆足光代,浜根京香……新穀直紀,好像也不在?”

……這麼多人都不在事情就有些大條了。

“帶我們去看看吧。”在路上萩原研二問清了這群孩子的一些基本信息:這些孩子剛剛高中畢業。從昨天開始,他們來到山上野營。自然是帶上帳篷的,打算在這裡住三天,或者四天。這個女孩提到的:帆足光代、浜根京香、新穀直紀,還有剛才帶著工藤新一去找小飼薫理的男孩——沢石勝明,他們五個住在一個帳篷裡。

“男女混住?”

“……嗯。”

那就至少有一對情侶。萩原研二幾乎是立刻得出了這個推斷:小飼薫理和沢石勝明,應該就是一起的。另外三個人聽起來像是一男兩女……他暫且不妄下定論。

打開帳篷的門,他們再被嚇了一跳:帳篷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個人,然而此時日照正中,再這樣昏睡顯然不合理;但總不能是都死去了吧。萩原研二立刻去試鼻息,這個還活著,這個也還活著……他稍稍感到安心。還剩這個。

他靠近那個女孩,結果就在他即將觸碰到女孩的瞬間,就聽得她呼吸不對;而後她驚恐地睜開眼,但絕不是正常醒來;她一定是早就醒了,隻是剛剛一直在裝睡。

但現在終於裝不了了。

“這個是帆足光代。”

那個帶他來的女孩在旁邊怯生生地補充了一句。

倒了一地,唯獨醒著的這個的嫌疑就大的可怕。但是她什麼都不肯說,隻是害怕的哭;這害怕不像偽裝,但真的害怕也說明不了什麼,不是沒有那種邊哭邊把仇人大卸八塊的凶手。但是硬問肯定是問不出東西來了。萩原研二讓她坐起來好好安慰她,帆足光代終於斷斷續續地哭了起來。哭其實算是好兆頭,嚇得一點反應都沒有了才可怕。

把人哄好以後,考慮到這麼痛哭一頓可能會失水過多,萩原研二在帳篷裡隨便掃了兩眼,看到一瓶飲料像是沒有開過封,於是剛拿起來擰開準備遞給她,帆足光代立刻過激地坐直:“不要!”

而後像是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她又軟綿綿地補充了一句:“那個……被喝過了。”

“好。”

萩原研二似乎是想都沒想地立刻點頭,並且把飲料放了回去。帆足光代一直自以為隱秘地悄悄打量著這個人;似乎真的隻是一個過分英俊而不多懷疑的男人;她稍微安心了一點。所以她也沒有看到在萩原研二轉身的一瞬間,借助身體的遮擋,他飛快地晃了一下瓶身;指尖傳來一點點潮濕的感覺,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