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2 / 2)

瓶子上有孔,有人用注射器打進去了什麼東西。

他無聲地將飲料瓶歸位。

與此同時工藤新一也回來了。身後跟著沢石勝明,磕磕絆絆——剛才去看他的狀態就不怎麼健康,現在則仿佛馬上就要倒下了。他麵色蒼白還直發抖,身上的味道泛著一點點剛才不存在的酸。他吐過了。

那現場什麼樣可想而知。工藤新一湊過來,打開手機相冊——倒在地上的女孩頭被砸爛了,內裡的肉都翻出來,像個爆了的西瓜。她的身體也被猛擊很多下,但看創麵,周圍色澤沒有什麼變化。她倒在一片荒草中,頭浸在溪水裡。

死後還遭到了擊打……致命傷在頭部,身上的傷口沒有生活反應,是生命反應停止後發生的。這必然是仇殺。

……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恨同學。但是想了想自己基本沒有上學經驗,在組織裡就職又經常巴不得有些實在礙事的同事拱出去,不發工資的上司和老板也全拱出去……萩原研二又有一點能共情了。他退到一邊和鬆田陣平一起當規規矩矩的場外觀眾,看著工藤新一進入狀態,開始細細盤問每個孩子昨夜究竟在哪,有沒有人作證。他的眼睛中煥發出光彩,他在做的正是他喜歡的事。

“所以呢,你聽完有什麼想法嗎?”

雖然他們靠在一邊,但是都是耳聰目明的,能清清楚楚聽見工藤新一的溝通內容。偵探這麼一盤問下來,一個是沢石勝明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說自己晚上出去閒逛了,但沒人作證;問他為什麼要出去閒逛,他也說不出個緣由;另一個就是帆足光代。她也什麼都不說,嚇得直發抖,被逼問的急了就哭。另外還有處在昏迷狀態的孩子,也沒有回答的條件。

萩原研二這麼問鬆田陣平。那兩個不說的當然有問題。鬆田陣平立刻想這麼回答,又覺得這種級彆的推測太初級。絞儘腦汁地推了一會,本著隻能難為彆人絕不內耗自己的優秀精神,他把這個問題扔了出去:“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銳器傷。”

“什麼?”

鬆田陣平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稍微想了一下:哦,說的是小飼薫理。

“麵皮被半剝半扯下來了。就算後麵的是靠蠻力吧,但是開的那個頭,並且真皮和脂肪層都分開了——應該是用銳器。”他拿出手機,對著照片比劃。隨著他手指的移動,小飼薫理頭部被生拉硬扯的變形的傷口在他的指示下有了形成步驟的複原。先是從頭頂開始,然後到臉頰,到脖子——但沒有被完整的剝下來。皮連在這裡了。可以想象到,小飼薫理麵朝天倒在地上,然後凶手從她的頭頂開始撕拉。撕拉到脖頸,拉不動了,又或是憤怒得到了疏解,於是住手。

“所以該去找凶器?”

鬆田陣平就著這個推斷向下說。萩原研二點點頭。這個方向可以。漫山遍野的,有的地方的野草恐怕能沒過腰。萬一拿來行凶的是一柄小刀,甚至一把冰刀,往山下一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

他覺得應該還有點什麼要說,但是萩原研二遠遠地對著工藤新一招手:“小陣平說要去找凶器啦——”聲音很大,讓所有人都聽得見。工藤新一回過頭,比了一個了解的手勢。“去吧。”於是萩原研二說。

鬆田陣平直覺自己或許不是找凶器這麼簡單。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拍拍坐在地上褲腿沾的灰,一言不發地離開現場。剛剛走到彆人看不清的地方,他馬上掏手機,萩原研二果然給他發消息:

從另一麵悄悄繞進帳篷。翻一下沢石勝明的包,拍一下裡麵裝的東西的照片——你應該能分清那些包裡誰的是誰的吧?

那當然。一種他也不明緣由的好勝心湧上心頭,鬆田陣平繞著山,走了遠遠的一個大圈。他的方向感很好,即便以前沒怎麼來過這座山,也能從亂石和雜草中判斷出路來——當帳篷另一麵的尖浮現出來,他俯下身子;緩慢的,無聲地靠近。

另一邊,那兩個孩子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但兩個人的態度還是有些不同的;男孩是暴躁:尤其在意識到工藤新一在試圖解決這件事,探求事件的真相後,他愈發的煩躁,啃咬指甲;而女孩則不同。她縮成一團,但總是打量著四周,眼睛也不停地轉。她是想說什麼的,但是又不想在所有人麵前說。

那就先從帆足光代開始吧。萩原研二走過去:“是手機沒電了對吧?我的手機借給你,和媽媽報個平安吧。”

帆足光代先開始愣了一下。但看到萩原研二帶著她往旁邊走——打電話避著人也很正常——立刻反應過來:“啊?啊,對……”她馬上站起來,追在萩原研二身後離開了這裡。

剛到同學聽不到聲音的地方,她還是倉皇瑟縮的,但一改之前六神無主的樣子,堅定地說:“小飼薫理和沢石勝明,他們是情侶。”

這個剛才萩原研二就猜出來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工藤新一也能分析出來。所以他不覺得意外,點點頭示意帆足光代繼續說下去。

“……但是他們昨天晚上……分手了。”

她的話裡其實有一點不合常理的停頓。但是目前看來,這句話本身所帶來的信息量就夠大的。所以萩原研二暫且不糾結於這點違和感。

“往下說。”

為您提供大神 我再也不想卡文了 的《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最快更新

cherry 免費閱讀.[.aishu5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