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gu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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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確認赤井秀一不會這麼早暴露,也相信著他的能力,但卻不能不把前女友被害的消息告訴他。為了不把無關的人牽連進來,赤井秀一所做的努力不可謂不努力;琴酒雖然處決了宮野明美,但一絲一毫都沒有想到赤井秀一——或者說萊伊——身上去。

這也是當然的事。畢竟一個是代號成員,另一個則是普通的連做打手也不夠強壯的普通成員。相較下來,自然是天壤之彆。所有人都相信他們之間已無聯係,而這或許是事實。然而即便如此,這密不透風的防護也未能保下她的命來——這防護唯一的作用,是令赤井秀一得知消息的時間延後至幾乎與其他人一樣。

“幾乎”。

意思是他還是早了那麼一點點的。

這背後的意思則是,他除去比彆人早了一點點以外,還珍貴地享有了一點私人空間,一段不必介懷暴露身份的可以最大限度發泄情緒的時間。倘若他願意,那麼這個知會他消息的人也不介意聽赤井秀一說點什麼,並且給予一些安慰。

當然,赤井秀一並不要這個。

他抽煙。在這個狹小的隔間裡,他抽煙。通風差的離譜,二手煙濃的像著了火災。需得知道,這個男人即便如此——算得上坦誠地抒發自己的情緒,內裡依舊是防備著的,並且時時刻刻做好出手的準備。煙霧是他的遮擋,是他的防護。請不必苛責赤井秀一為什麼不全心全意地為前女友哀悼,畢竟眼下並沒有這個條件。

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乾邑,或者說萩原研二,隻是在他呼出的煙霧裡平靜的站在對麵看著他。什麼都沒有發生。赤井秀一異常地清醒;明白他又一次與危險擦肩而過;他再一次幸存下來。又或許是被留了下來,但這種心情:所謂幸存下來的士兵對於自己的存活感到愧疚而責難自己為什麼不跟隨戰友一起犧牲的心情,還是留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再說吧。

與此同時,他不知道對麵這個人正盤算著下一次怎麼稍稍撈宮野明美一把。如果他知道,或許就能理解那平靜從何而來。

一支煙的功夫,一切結束了。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幻覺;然後赤井秀一變回萊伊,萩原研二變回乾邑來。兩個人出門,大雨從天而降。前日裡送走宮野明美時還是陽光萬裡的好天氣,現在就大雨傾盆。誰都沒帶傘。他們在隔間裡談話時,大雨下了已有一陣了。去旁邊的便利店借:來晚了,就剩一把了。萩原研二還在思考未成年人開自己的車出來接人被抓的概率有多大以及真被抓了主要責任人在誰,赤井秀一說:

“不用了。一會我還有任務,搭檔會來接我。”

那就好。萩原研二長舒一口氣。那起碼下周一小陣平用不著再上一次主席台或者大屏了。這麼看來自己實在有愧於老師們殷切的期望,他們本來寄希望於多個成年人幫忙管孩子,結果現在成了成年人帶頭鬨事,影響太壞。高中這麼鬨一鬨還行,上了大學雖說不用擔心未成年的問題,但鬨大了的後果則要麻煩得多。他真心實意地這麼想,扭過頭一看,倒覺得遠處來的車有些眼熟,也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