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gun(2 / 2)

但是光憑生活經驗來看,則無法確認這車到底是不是來接赤井秀一的。畢竟它不減速,有一種全險半掛反複碾壓,盲區誤撞無罪釋放的架勢。他還在想這是搭檔還是仇人,赤井秀一上前兩步。那看來就是了,可能這位搭檔給他發了訊息說自己到了。

萩原研二也跟著上前兩步。沒有想加班的意思,隻是最後送人幾步,少淋點雨,很基本的情商。一柄黑色的雨傘撐在他們兩個之間,一眼看過去,要比路人撐的傘高出來一截。那輛車還是沒有減速的意思。

他覺得自己能從中品味到一點禍心。說時遲那時快,車堪堪在二人麵前一個急刹車——好吧畢竟人家開的不是半掛,想創人也不會這種時候上(咦)——赤井秀一隻覺得眼前一黑,心想著我已經混入組織了就不必要再來一遍鞏固地位了吧!而後才意識到自己不是被撞昏迷了,而是雨傘,本來該在他頭頂的黑色的雨傘,現在卻罩在他麵前。

赤井秀一回頭,發現萩原研二表情一言難儘。他問:“接你的是波本?”

他說是。萩原研二心說那就正常了。雨傘在他手裡迅速轉了一圈,沿著傘的骨架甩出不少水來,遠超正常量——降穀零當然不會選擇當街把人撞死。他的選擇是當一回低素質人才,開車水濺過路人。如果有條件的話,他可能還想把中間的車字去了。

不過他還是沒成功。萩原研二心想,反正遲早有一天你們兩個還是要合作的,現在鬨的稍微留點分寸,以後也好合作。當然你說小降穀就算攤牌了也不會給好臉色那就另當彆論;隻是彆說赤井秀一是一位情緒穩定的FBI探員,就算他是一位情緒穩定的水豚也不能這麼霍霍啊。為了你們的前途我真是操碎了心了都。

哦對。忘記問了。

他沒急著把傘支起來,而是用它做了隔斷;萩原研二問:

“你們還沒有……說清楚嗎?”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

這樣啊。

傘支起來了,他的語調重新又變得輕快起來:“那我覺得你不能管他叫搭檔。你說有搭檔,搭檔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嘞是搭檔,不好嘞是敵檔,什麼是敵檔?就是敵人的搭檔就叫搭檔……”他話說一半,赤井秀一一頭紮進車裡;雖然不見得表情有什麼鬆動,然而頗有種逃跑的倉皇。

在竄進車裡的時候,赤井秀一還在想:我因為他給了我一點可供懷念明美的時間和肯為我擋一下水花四濺的動作就認為這可能是個細心溫柔的好人,真是蒙了心了。這分明是個恐怖分子,會拿美麗的玻璃紙包裝實際上會爆炸的危險品的那種人,剛剛給予了正麵的情感體驗就讓氛圍變成笑話。但說到底,他對我沒有惡意,也不會特意針對我。這是個體麵人,不會主動給彆人難堪,也會在彆人倒黴時適當地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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