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ow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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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一路寂靜又快速地回到基地。用上了潛行的技巧。

他知道,再往後的世界裡,自己對於組織的防備不得不再再加重。但何處可去呢?像是一氣之下辦了離職,但還沒找到下家的無業遊民;尤其是這無業遊民還搞不清情況,本來家裡就有狗了,還準備撿貓。在這之中他品到一絲絲惶然,但還在繼續向前行進。越來越近了,到地方了。

這是組織所謂的,可以算是提供救治的部門,左手邊是醫生的辦公室,右手邊門關的死死的,不用拉,也知道拉不開。憑經驗也知道繪裡香多半就在這裡了。

他撥弄兩下辦公室的鎖,撬了幾下,開了。裡麵沒人也不開燈,那他也不開。於是他很耐心的等醫生,同時備好了槍;兩手準備都要做好。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準備攻堅。不硬氣一把撕破臉皮,你組織是真不知道我叛變了哈;以後有事彆衝著宮野明美去,衝著我來!就憑她泄露的情報,還壓根算不得叛徒。

為了光榮宣布自己搞叛變,萩原研二下定決心今天非得整個大活出來,鬨得越大越好。實在有必要的話,動武把繪裡香抓出來也沒關係;雖然組織的藥品研究在世界範圍內也算靠前,但說就醫服務水平則實在缺乏人道主義關懷。繪裡香又不可能是被魔法轟炸了,總沒有彆的醫院治不了的道理。

過了個把小時,門被推開了。萩原研二當機立斷,一手關門隔絕逃跑路線一手把槍懟上去——但是懟了一半,他發現不對。即便現在處於兩眼一抹黑的狀態,他依舊能從對方的呼吸輕重裡判斷出事情不如他預料。他還是堅持把門關上,然後才開燈。

直視過去,沒看到人,卻看到白花花的牆壁——不是說鬨鬼了,也不是說萩原研二乾脆利落的劫持了一個替身;隻是需要他低頭。

茶色短發的女孩穿著白大褂,雙手環在胸前,表情倒是不動聲色,甚至還頗有氣勢地仰頭回看過去;但是她的手卻在衣服與手臂的縫隙之間牢牢抓緊了白大褂,指尖泛白。其實她是害怕的,但寧可死撐著不漏分毫;手背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她因用力抓握而凸出的骨頭,也同樣在微微地發抖。

隻一眼——就能確定這還是個孩子。又一個孩子。無論她是誰,這柄槍抵的就沒有底氣。萩原研二再定睛一看,在她的胸牌上讀出她的名字,就更加沒有底氣;宮野誌保。不用想也知道她和宮野明美的關係。

剛才還想著整個大的,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麵對宮野誌保,無論是出於同情心還是出於對她可能牽扯的人物關係的考量,他沒法使出一些粗暴的手段來逼迫她就範。雖然他不明白,身為研究員並且和繪裡香基本同歲的宮野誌保為什麼會被朗姆調去照顧繪裡香,但是如果是她的話……

壞結果是自己跑了這麼一趟毫無用處。但是如果負責她的有且隻有宮野誌保的話,那讓繪裡香在這裡多呆一陣子也無妨。他不那麼擔憂了。

……不過說起來,宮野誌保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耳熟。暫且沒想起來在哪聽到過。這一點點的似曾相識讓萩原研二再次品到了絲絲好奇。他先試著提出要求:

“我想去對麵的房間找人。你願意讓我進去嗎?”

“……你找她乾什麼?她現在身體還沒好,也昏迷著,問她話也不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