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did i ever(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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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宮野誌保上前來,動作甚至稱得上一句輕柔——地給繪裡香掖了掖被角,對方方才做過相同的事。

“告訴我,你手裡的是什麼?”

她側坐在床沿上。

是什麼,你其實應該也猜得出大概。繪裡香看著她,心想你也是聰明人,有些事你肯定早弄清楚了……欺騙沒有意義。“有通訊功能的通訊器。”她如實相告。事實上,繪裡香覺得沒準宮野誌保早知道有這麼個小東西,但沒輕率地去動;並猜出些二者之間的聯係來,所以就等著自己的行動驗證。

所以我遲早要把我和老板之間的交流跟她坦白一二的。我該怎麼同她說呢。

她在腦內急速地回顧了一遍剛才的對話。其實主旨大意就三點:第一,想辦法讓誌保把你偷偷放出來。其實這點我或許已經做到了,甚至可能是超額完成;繪裡香思索著,因為幾天下來,我從她的隻言片語中,聽出她其實一點都不肯效忠於組織;彆說讓她放走我,沒準推誌保一把,她自己就會逃離組織。

隻是萩原研二似乎不太放心,為此還給她留了籌碼,考慮地相當細致。倘若你們的關係被你攪和到無可挽回,比波本和黑麥之間更糟的地步的話——我也不是那麼討人嫌吧!聽到這裡,繪裡香生氣地抗議:隻要我肯裝,再憑這張臉,我能讓任何人喜歡我。

——是的,但是你通常一點不肯裝。萩原研二在對麵心平氣和地說,或者確切來說是敲——而且你們兩個誰不好看呢。

他這恭維的話明明直白無比卻說的清新脫俗,一下子給繪裡香說愛聽了。隻能說忍人自有一番訓狗絕技。他真心實意地為繪裡香考慮地麵麵俱到,並且留夠了後路:如果你們的關係水深火熱,那麼你可以憑這個與誌保交易,得到她放你離開的憑證。

萩原研二說的是宮野明美留下的錄音帶。

當然,準確來說,是宮野艾琳娜留給大女兒讓她替妹妹保存的。但眼下姐姐離開組織,不免的擔心妹妹獨自一人在組織內獨木難支,故而升騰起將錄音帶留給宮野誌保的意思;另一方麵,這也是所謂的“憑證”,即萩原研二從琴酒手下保她時,曾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要求她給出的憑證。

宮野明美曾悄悄來找他,由於此時她正處於被組織追捕的狀態,也並未準備好假死需要的客觀條件,所以隻能偷偷地來,也不能隨意走動,隻能說出錄音帶所在的地址。萩原研二並不圖省事,自己去取了後收在繪裡香知道的地方。

你知道的,就是那裡。

那裡,哪裡?繪裡香眨了眨眼睛,隨即想到了選地。你還真是一點創意沒有,什麼都往那裡藏……

她打這電碼去,對方不回應,轉而另起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