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ECTED 脾氣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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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認識的外國人啊,但為什麼會覺得熟悉呢。鬆田陣平皺著眉頭在那犯嘀咕,想了想決定先放過那點似有若無的恍惚。眼下並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時機:對方顯然是與自己統一陣線,或確切點說,目前是。

既然已經組成同盟,有些事就可以先往後稍稍。隻是這金色長發宛若阿富汗獵犬般順滑的外國人摘下麵罩許久也沒有要主動自我介紹的意思,顯然是有所隱瞞;鬆田陣平不抱什麼希望地問了一句名字,對方隻用“過會你就知道了”搪塞。不說就不說吧,你不說,那我也不說;咱倆一會就用那個誰互相稱呼。鬆田陣平心裡不屑,嘴上倒直截了當:“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我隻是想,你這樣一個人拆,太沒效率,又危險。”外國人並不介意他的態度,侃侃而談;鬆田陣平發覺他說日語並沒有什麼口音,雖然標準,卻並不是好事。這樣不就聽不出對方的國籍了嗎。

“你沒有考慮過報警讓警察接手嗎?”

“我已經這麼做了。”

雖然鬆田陣平對於自己所擁有的才能一清二楚並且不羞於展示,但他自己也知道個人英雄主義是行不通的;簡單來說,配合一同行動的人越多,成功的幾率越大,這是一條樸實的定理。更何況警視廳的警察們對於□□處理、人質疏散等等肯定更加專業,這畢竟是專業培訓過的內容。鬆田陣平自然清楚,所以也在第一時間把電話分開來打給了伊達警官和佐藤警官——他是有這二位的聯係方式的——比他把這條訊息告訴工藤新一的時間要更早;幾乎是一發現炸.彈後就即刻通知。

對方的行動當然也同樣迅速,然而在短暫的間隔之後告訴給他的並不是好消息;他們進不來。那些記者形成了相當結實的隔絕層,而且具有相當的藐視公檢法的勇氣;一秒鐘扯出八百個理由來,似乎忘記了警察不會和自己搶生意和拍到第一張照片的機會。

“但眼下的確不是突入的好時機。”佐藤美和子在電話那頭有條不紊地解釋,“事實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也決定繼續留著這群記者來吸引注意力。”

“你們準備偽裝成記者嗎?”

“或者人質。”

佐藤美和子答道。這是她一貫常用的技巧,許多歹徒都曾因她的性彆而放鬆過警惕,或者輕狂自大地錯誤估計了自己的實力,最終同意了交換人質的請求——他們終究為看輕一個女人而付出了代價。關於這點,鬆田陣平自然清楚。他不再操心這些,自有大人去為他操心。然而此時電話中的背景音裡傳來個模模糊糊的男聲:“讓我接一下電話。”

是伊達航。他又問了幾個問題,大致是確認現場環境以及建築構造。鬆田陣平一一回答,片刻斟酌之後,還是選擇把自己暫且打不開的密道的存在告訴伊達航。在會場的角落裡有一條密道,但是似乎被封上了。伊達航聽後沉吟片刻,忽然說:“我很高興。”

鬆田陣平以為伊達航是為這條密道而高興。即便暫時打不開,但畢竟是一條路。誰成想伊達航的下一句話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樣,說的是:“不隻是為這條密道,鬆田。我很高興,因為你不光擁有發現它的洞察力,還肯主動和我交流,和我溝通。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孩子;以後也一定會變成了不起的大人的。在此之前,請先保護自己直到成長為一個大人吧。鬆田,我並不是要阻止你的想法,隻是接下來的行動中,請務必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佐藤美和子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隻看見伊達航結束電話,於是打趣道:“他又聽不下去啦?”

“這次他可沒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