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初遇之年(2 / 2)

啞娘:“……”

屋子被豬占了,那她要睡在哪呢?她總不能與牲畜同住一屋吧,雖說比那狗官住一屋名聲要好聽些,但她還是無法接受。

頸子上的紅疹愈發的癢了,她心煩意亂,隨手撓了上去,酒精完全控製了大腦,上手的力道也沒了輕重,在柔嫩白皙的頸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算了,她要做一個瀟灑的女子,以天為被,地為廬,又有什麼不好。

啞娘泄了氣,直直躺在青磚地麵,感受著耳邊清風拂過,酒勁上頭,她的身子也不覺得冷,乖乖將兩手置放在胸前,閉了眼安然睡去。

落葉隨風緩緩落在了她的身上,帶來了許多散落的思緒。

太陽暖烘烘地照著,廊下有幾隻花貓睡得香甜,忽從外傳來幾道腳步聲,驚醒了沉睡中的貓兒。

“三娘——”

“三娘,快彆玩了,謝家來人了!”

趴在貴妃塌裡,正苦惱著解九連環的柳顏芝聽到謝家二字,放下手中的物件,俏皮地扯了扯嘴角,哼了一聲:“謝家來人與我何乾,自有父親母親去招待。”

丫頭銀月嗔怪的看她:“姑娘可彆裝傻,謝家今日來乾什麼,姑娘心裡明鏡似的,還用我們提醒?”

“哎呀”柳顏芝苦著一張俏麗的臉蛋,眼中滿是嫌棄,“聽聞那謝家九郎是個冷麵冷心的石頭疙瘩,還長了一張破嘴,毒的很,連二哥哥也被他刺過,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我才不要與他定親。”

說著一頭紮進了貴妃塌裝死,甕聲甕氣:“我不去,告訴父親,他若是覺得謝九郎好,何不自己與他定親得了!”

“那可不成!”綠紗窗外,虞氏的陪嫁周媽媽老遠就聽到她的話,急著走幾步,跨進了屋。

周媽媽口內好生哄勸道:“我的小姑奶奶,這話可千萬彆讓主君聽見了,少不得要打你手心兒的。那謝九郎方才我已經見過了,哎呦呦,真是一表人才,那模樣,那氣派,真是再也沒有比他更俊的神仙公子哥兒了。姑娘你去見見,保準你滿意地挪不開眼。”

柳顏芝“噗”一聲笑出,眼似月牙彎彎,美目流轉間,顧盼生輝。

“周媽媽,你合該去做個媒人。本來我是不想見他的,你既把他誇的天花亂墜,我到還真想去瞧瞧,若他與你說的有一點兒不符,我定要罰你幾杯才好。”

周媽媽拍著胸脯,做保票:“莫說是幾杯,就是幾壇酒,我老婆子也敢與你賭。姑娘快收拾收拾,那謝九郎現在就在後園裡與二郎遊賞呢。”

……

柳顏芝穿了一襲藕荷色襦裙,頭上梳了一個單刀半翻髻,兩邊各簪了一隻金釵,又在眼尾處勾了一朵綻放的玉簪花來配。

清麗脫俗,宛若仙子。

“好看麼”她眨眨眼,俏皮對著幾個小丫頭笑問。

丫頭們異口同聲,好看!

柳顏芝滿意了,拿了團扇準備出門,剛跨出門檻,似又想起什麼,重新折返回去。

“哎!三娘……”

窗前的書案上,展了一副新畫的墨竹圖,是她閒來無事,見窗外竹子開的正好,起了興致畫就的。

“銀月,把這副畫拿著。”

柳顏芝隨後帶著大丫頭銀月出了院兒,徑直往後園走去。

繞過了嶙峋的假山,通幽的曲徑,映入眼簾,是花木扶疏的園子,各色的奇花異草,怪石樹木,還有幾隻彩蝶,繞著花叢翩然起舞。

柳顏芝正是十三、四歲的年紀,貪玩愛鬨,見園中幾隻蝶飄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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