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城外陷重圍(2 / 2)

貴女楹門 今朝如晤 5151 字 5個月前

他吃的人還少嗎!

“你再跟著,我殺了你!”陸以蘅喘著粗氣惡狠狠戾道,陸家的所有冤孽全都應該算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未曾計較過他是否為求自保、事出有因,她無法原諒的是,鳳明邪可以與她惺惺相惜暮白首卻又將她像隻猴子一樣玩弄在股掌之上。

這種羞辱毫無尊嚴,陸以蘅難以忍受。

鳳明邪輕輕拭去臉頰的血痕,五彩雀羽染了塵埃卻依舊不減他瞳底明燦輕慢:“陸家的事,本王無話可說。”陸賀年的身敗名裂,陸家的一夕傾頹皆由他而起。

陸以蘅聞言頓是氣湧上心怒火中燒,她想要站起身卻膝蓋一哆嗦,整個人跌倒在地,她膝有舊傷幾番大動乾戈沒能得到休憩,如今筋疲力儘:“鳳明邪,你從來不曾畏過流言蜚語,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不敢將真相告訴我。”她不求他坦誠於九五之尊為陸家平反,可是,他竟然拿陸以蘅當棋子利用著她的渴求來抹消所有的證據。

連一句抱歉、一句悔恨,甚至一句身不由己的解釋,都不敢說出口。

他仿佛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小王爺,”那姑娘咬著牙低聲道,“欠陸家的命,您已經還了。”東市口刑場,鳳明邪拿天潢玉牒挽回了陸以蘅的命,瞧啊——她以為他情深義重,卻不想是因對當年舊事的折磨,“我陸以蘅與你,自此就該兩不相欠!”

鳳明邪的駭然驚愕似從未有那麼一刻因為她的決然明明白白的寫在那張雲淡風輕的臉上,他突得欺身上前,陸以蘅隻看到金銀織花映入眼簾擦過麵龐耳廓,帶著熟稔心動的桃花香氣,男人已站在自己跟前,身影被月色打拉頎長,啪嗒——

血漬滴落在地的聲音觸動了陸以蘅,她倒抽口氣才發覺鳳明邪的手中竟握著一支利箭,鐵矢擦過他掌心血肉模糊,若不是反應及時,陸以蘅這盛怒憤然之下壓根沒有察覺,興許已被這冷箭穿喉而過!

箭矢擲地發出清響。

而月下森森竟已有十數道身影直挺挺的站著,渾身裹著獸類皮毛,頭上扣著山林野狐扒皮後的腦袋遮住了半張臉,來者不善若隱若現中極其詭異,枕骸。

北戎的刺客!

他們是什麼時候潛伏到了此處,也許——也許鳳陽城門那羅小隊長口中所謂的宵小正是這些北戎賊人,也許——也許他們正等著鳳陽王爺單槍匹馬闖出城,而自己,給了他們機會。

陸以蘅倒抽口氣還沒反應過來,肩頭頓暖,是鳳明邪已經摘下了自己那帶著輕軟小絨的雀羽衣衫覆在她身,溫暖的能融化半身傲骨,陸以蘅有一瞬的茫然恍惚,似回到那日東市口刑場,他同樣為她解衣取暖悉心問著,冷不冷——然後,男人大步上前雲淡風輕犯下劫法場的滔天罪行。

鳳明邪每每這般行事便是做了決定。

黑衣人已如深夜獵豹般悄無聲息的襲到了跟前,她因為膝傷幾乎動彈不得而那身素色的流光長袍已替她擋去那些刀光劍影,男人不知何時抽出腰際隨身的軟劍,銀光乍泄“鏘”的截斷刺客手中的獸紋蛇匕,他俯身閃躲過揮刃一擊,劍柄反手已狠狠砸在那人胸膛,力道勁猛竟叫那刺客哀嚎一聲跌撞而去,下瞬,聲音戛然而止,熱血灑在鳳明邪的長袍似添上月華流光,那人的心臟已被挑出胸膛。

他未給予半分的活命憐憫機會。

風馳電掣下叫人看的心頭發麻,血腥味充斥在這片荒郊,鳳小王爺嫌少親自動手,這是陸以蘅頭一會見到鳳陽王手底下的十步殺一人,他不是那個金雕玉砌、美酒珍饈裡嬌生慣養出來的鳳小王爺,他才是那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性的閻羅王。

男人的招式從未有半分花哨,他愛用著最簡單最致命的鋒勢,但凡能奪人性命決無半分猶豫,隻是那疲態與力竭顯而易見,氣息的不穩令他身形微有踉蹌,長袖裸*露在月光下的臂彎上竟見鮮血橫流,不是那些刺客所傷而是新傷遍布。

如同被亂刀所割的痕跡,陸以蘅恍然大悟,瀾先生身上那麼重的血腥味,還根本來自於他。

他有重傷在身。

“鳳明邪!”陸以蘅看到那冷光劈風而來忍不住喝道,膝骨舊傷複發強行起身時骨骼疼的發怵好像要寸寸斷裂,她顧不了那麼多拽住他臂彎撐下男人欲要傾頹的身形,奪下手中銀劍鋒刃開鞘已割裂那刺客的喉口,大片的熱血噴灑在他們身上。

從屍山骨海裡走出來的小羅刹抹去血痕,兩人抱作一團精疲力竭滾在路邊誰也沒有更多的力氣來較勁。

啪、啪、啪——

清夜的掌聲從不遠處傳來,似乎有人看了場戲實在忍不住要拍手叫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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