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9(2 / 2)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那天芝芝的媽媽把她送過來,她還問我尤老師輔導的怎麼樣。但是那個男人正盯著我,我不敢、我說……挺好的。”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這些女孩都是在最明媚的年紀,被蓋上本該不應經曆的陰霾。

她甚至不敢去細想,這些女孩到底經曆過些什麼。

許一冉強忍住心中的難受,儘可能溫和詢問:“這些事情你爸爸媽媽都知道嗎?”

黃一婷點頭又搖頭,她道:“他們隻知道我被人……”那個詞她難以啟齒,略過後道,“是媽媽看見我吃藥時候發現的,我被打了,但我求他們給我轉學,他們答應了。”

“為什麼沒有說是那個人?”許一冉輕輕地問。

“我不敢說,”黃一婷露出一個恐懼的表情,被她握住的茶杯溢出水漬,“他說他錄了我們的視頻,如果說了就會放到網上。”

“我不敢說。”她又重複了一遍,像是想要說服自己,可終究沒能說服的是,“如果我早說了,是不是芝芝就不會有事了?”

“這不是你的錯。”許一冉將她抱住,女孩瘦弱的身子倚靠在她的懷裡,她拽著她的衣服,失聲痛哭起來。

她說,勸羅芝芝轉學是她的主意,可是她沒能成功;

她說,她還陪羅芝芝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讓她們遠離那個會讓她們感到害怕恐懼的人,可她已經離開了,羅芝芝卻怎麼也走不了;

她說,她還有羅芝芝的日記本,她不敢看,因為那天周五當羅芝芝將日記交給她時她有了她準備離開的預感,卻沒有阻止。

“我一直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能戳破這一切的人。”黃一婷哽咽道,她看向許一冉的眼神很像那天西餐廳裡拉住衣角勇敢提醒她的苗初秋,就好像有破碎的玻璃掉落在這些天使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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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冉沒等到羅芝芝的日記本,因為她接到了警方二次傳喚的電話。

和黃一婷約定明天見麵的時間地點後,她匆匆趕往公安局。

這次負責審訊許一冉的警官還是那位嚴大隊長,協助人是一位姓邱的警員,都是刑偵支隊的。

審訊的房間很狹小,灰色調,周圍是鋼管圍欄。許一冉和兩位警員麵對麵坐著,一時間壓力山大。

尤其是那位嚴大隊長,他眼睛像隼鷹一樣銳利,總能第一時間洞穿許一冉的想法。

嚴峰道:“彆緊張。我們調查到一些事情和你當天的描述有出入,所以喊你過來想當麵將一些問題解釋清楚。”

嚴峰的態度還算溫和,但許一冉知道如果不是找到了新的疑點,她也不會又被叫到這裡。她點點頭,心中默默數著數等待嚴峰挑破這看似平和的問話。

嚴峰道:“根據我們了解到的消息,案發當天你到良馨花園小區的采訪對象本該是十三中墜樓女孩羅芝芝的父母,向日報社確認過你們當天也有預約,所以為什麼將采訪對象臨時變更成王章全?”

許一冉輕輕摩擦著右手的食指:“到良馨花園小區後,我發現一單元八樓陽台窗紗緊閉這很奇怪,在和門衛大叔聊過後我決定以采訪的名義上去看看。”

“為什麼上次問詢時不坦白這一點?”嚴峰問。

許一冉道:“我擔心警方會因為這一點懷疑上我。”

嚴峰抬眸,盯著許一冉的表情:“你害怕被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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