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4(2 / 2)

“不過後來……後來確實沒有再帶過人去家裡。”

“那些朋友有舅媽認識的嗎?”許一冉又問。

按時間推算,表哥開始失眠服用安眠藥,應該發生在大學期間。表哥疏遠同學、和朋友斷交也發生在那段時間。

或許能從他曾經的那些朋友中,得到什麼線索。

“不過時間太久,我都忘記姓名了。”

霍母又開始落淚,兒子太過早熟,和她交心的卻少。她已經意識到,兒子是遇到事兒了,可她這個當娘的被蒙在鼓裡,等人死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警察同誌,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們!”霍母懇求道,“至少能讓我們明白,我的孩子為什麼會死。”

在留給家人們的那些遺書中,霍文武隻是倉促交代了後事,但對於為什麼會選擇離開,他一句也沒有提。

“或許我們可以去學校裡問問情況。”許一冉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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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武畢業兩年,再查起他的大學生活,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她們先通過校門口保安聯係到校領導負責人,又調出當年的學生檔案,查到霍文武所在班級和輔導員,最後在輔導員的幫助下,她們聯係到了當年和霍文武同寢室的幾個舍友。

“霍文武,我們不熟啊!”

“他上大學後就經常早出晚歸,宿舍裡瞅不見個人影。我們和他都沒什麼交際。”

“那你們對他印象怎麼樣?”

“嗯……說實話吧,我感覺他有點勢利眼,不,應該是太世故老成了吧。就是他隻喜歡和有錢的、或是成績好的人一起玩。”

“咳,我們幾個當初經常混在網吧或宿舍打遊戲,他可能根本看不上吧。”

“哦對,他那時候和我們班班長走挺近,原因吧,班長的老爹是學校副校長唄!”

“那你們知道他大學時候經常失眠,會服用安眠藥的事情嗎?”

“安眠藥?不知道。”

“不過他那時候經常會熬夜,有時候半夜起來跟鬼似的站在陽台抽煙,煙味飄進來,散都散不掉。”

幾人和霍文武的關係,僅僅達到合租舍友的程度,他們對霍文武的了解也僅現於此了。

班主任又幫忙聯係那位和霍文武走得近的班長。

班長:“霍文武……他有段時間和我玩的確實不錯。但他總急著想做生意,說是想賺大錢,但我畢業分配工作的事情爸媽都幫忙安排好了,我也沒那打算。後來就漸漸疏遠了,偶爾見他和彆人一起吃飯,都是些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拚酒厲害得很,我見他喝吐過一次。”

霍母聽得心都要碎了。

她道:“他父親去世的早,我隻是個跑會計的,還經常出差。孩子高中時候,我生過一場大病,家裡花了不少積蓄。但這些我都沒和他說過什麼,可那孩子都記在心裡,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後來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霍文武大學畢業,靠著和朋友做生意賺了一筆錢,他又拿這筆錢搞投資得了一桶金,在永安市落了戶口和房子,開了家小診所在許一冉家附近。

錢有了,人卻沒了。

“還查嗎?”陪著許一冉她們一起來的那個警員輕輕問道,他見霍母流淚流得狠,就忍不住勸道,“要不……讓事情到此結束吧。人去的也安心些。”

聽到這話,霍母的嘴唇都在發顫。

她閉了閉眼,兒子昔日的笑容仿佛還浮現在眼前。

“好。不查了……不查了。”

她已兩鬢斑白,在知命之年承喪子之痛,恨不得跟兒子一道去了。

他過得那樣孤單沉重,估計早就對這世界……沒什麼留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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