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五彩棒棒糖(1 / 2)

小武唐大腦袋老賊 賊道 10605 字 7個月前

是張思洋,她竟然追出來了。

我掉頭就走。

車與我平行,她放下了窗,哭著喊“小武,我錯了,你彆賭氣了好不好?”

我不說話。

我哪裡是什麼賭氣,隻是想回去了而已。

“太冷了,你去哪兒呀?”

“明早走好不好?”

“……”

她把車橫在了我前麵,隨後下了車,穿得竟然是在家裡穿的睡衣。

“彆走,我錯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她凍得直哆嗦。

“你乾嘛?回去!”我立了眉毛,“凍壞了怎麼辦?”

“我不管,凍死我得了……”

“你?!”

“小武!”她撲進了我懷裡,“彆生氣了,我錯了,真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嬸兒的了,你跟我回去吧……”

我連忙脫下了皮大衣,往她身上裹。

“我不要!”她用力掙紮,怎麼都穿不上。

兩個人在風雪中撕扯起來……

“張思洋?!”我吼了起來,“你他媽多大的人了?過年34了吧?能不能彆像小孩子一樣?”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走!”她大喊起來,眼淚鼻涕一起都流了出來,臉色越來越是鐵青。

我用力把皮大衣往她身上裹,“大小你也是個集團董事長,能不能彆這麼幼稚……”

她眼淚嘩嘩地流著,拚命甩著胳膊不穿我的大衣,尖聲喊著“我不是,我什麼都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隻是個女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我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太冷了,她又穿這麼少,這個溫度下再待一會兒,肯定得凍壞了!

無論是不是苦肉計,也不能不管不顧。

我狠不下這個心。

唐大腦袋的師傅老中醫說得對,道義,就是我的羈絆!

可一個人如果連起碼的良知都沒有,在道上混,卻又不講道義,那麼即使他有一天腰纏萬貫,無疑也是錦衣夜行,不會有一個朋友分享!

那不過是具行屍走肉,活著與死了有何區彆?

“好,我跟你回去!”我說。

“真的?”她喜笑顏開,又有些不敢相信。

我連忙把大衣裹她身上,半推半抱她坐進了副駕駛。

上車,關上車窗,掉頭往回開。

半小時後,我摟著她躺進了二樓主臥寬大的浴缸裡。

我怕她感冒,好好泡泡,能好一些。

水很熱,不一會兒,兩個人皮膚都開始發紅。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很老實,可沒多久又開始“興風作浪”。

我真沒什麼興趣,可年輕的身體不聽話,經不起挑撥。

翻江倒海。

水裡並不舒服,澀。

等兩個人出來的時候,浴缸裡的水已經沒剩多少了。

天蒙蒙亮,迷迷糊糊中,我覺得怎麼越睡越熱,就像被窩裡放了個小火爐。

伸手一摸,瞬間驚醒。

張思洋渾身滾燙,糟了,到底還是發燒了。

於是連忙爬了起來。

“你咋樣?”我扭開了台燈。

她緊閉著眼睛,臉色通紅,像是特彆冷的樣子,一直在抖。

我連忙去樓下找藥。

記得在一樓哪個櫃子裡見過藥箱。

幸好這幾天自己趁她不在身邊的時候,四處找過那把“負屭鑰匙”,否則這個時候肯定得抓瞎!

一樓客廳沙發後麵,有個長條的歐式仿古櫃。

藥箱果然就在其中一扇櫃門裡。

我快速翻找起來。

還好,各種藥挺多,退燒的有安乃近,治感冒的有板蘭根、銀翹片和速效傷風片。

我都拿著了,又倒了杯熱水,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吹著水降溫。

抱著她的頭,喂她吃了兩片安乃近和速效傷風片。

她迷迷糊糊,還安慰我說沒事兒。

觀察了一會兒,還在燒。

又趕快跑去了浴室,用熱水浸濕毛巾,回來後給她擦手腳心。

物理降溫效果不錯,來回跑了幾趟,感覺她安穩了一些。

毛巾浸冷水,擰得半乾不乾的,放在了她額頭。

她終於睡了過去。

我也累得腿都有些軟。

天已經大亮,如果不好,就得帶她去醫院。

事實上,對於感冒發燒來說,吊水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我也困,頭暈暈的。

剛眯了一會兒,她又開始翻騰起來,連忙爬起來繼續給她物理降溫。

擦了幾遍手腳心以後,又消停了一些。

我跑去了樓下,打開兩個大冰箱,琢磨著什麼能降溫。

直接用冰塊肯定不行,太涼了,人受不了。

拿起凍魚看了看,不行。

又拿起一條五花肉,也不行。

思來想去,靈機一動,又連忙跑上了二樓。

這種巴洛克風格的建築舉架太高,一層快趕上普通樓房兩層了,要不是在京城時每天早上都堅持跑步,非得氣喘。

我在張思洋的衣櫃裡麵,找到了一雙新的短絲襪,拿著又跑回廚房。

打開米箱,往絲襪裡麵灌了一半大米,係好後,把兩個絲襪放進了冰箱冷藏室。

凍過的大米微涼,又不傷身體,用來物理降溫肯定沒問題。

跑上去坐在張妖精身邊,她皺著眉,嘴裡嘟囔著什麼。

我把耳朵貼了過去。

她吐出來的氣息都是熱乎乎的。

“爸……爸……”

“爸呀,你去哪兒了,閨女想你了……”

一霎那,我眼淚就流了出來,她也不容易。

“爸,我挺好的,真挺好……我肯定替你完成心願……你放心……一定……”

“你……知道嗎?”

“我找到我哥了,他人很好……也肯幫我……爸,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的……好好的……”

“我大爺也不在了,老張家有後了,我哥家是個男孩……我看了照片,精神,賊精神……”

“爸,我想你……”

她又說了些什麼,含糊不清。

我覺得凍米應該差不多了,又跑下了樓,拿上了一個,輕輕放在了她的額頭。

“小武……”

我以為她醒了,連忙答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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