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性戀-10(2 / 2)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安室終於將捏著信用卡的手收了回去。

那個想要在聖誕燈展時人流如織的六本木街頭親吻他的人已經不見了。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一把抓住新堂的手臂,手掌緊了又鬆。“惠子”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又一下被他咬在舌尖,最終從唇齒間溜出的就隻有半個奇怪的音節。

即便如此,新堂也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站住了,沒有去看安室,而是垂著頭低低問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了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她掙了掙安室手掌中的手臂,但他緊緊握著,她無法掙脫,也隻好由得他去。

“祭……”安室最終這樣叫道。他見新堂睫毛微顫,沒有反駁,便小心翼翼地繼續說了下去:“那時候我沒能對你說出的話,現在想告訴你。”

“我對你……並不像你當時問的那樣。我沒想到你會向我告白……但是在過去的一個月裡,我沒有玩弄你的意思。”安室垂下頭,用收銀員聽不到的音量說。他的臉與新堂的臉靠得很近,吐息吹動了她的發梢,隨後纏纏綿綿地順著她的麵頰滑了下去:“傷害了你真的……很對不起,我會負起責任……戶籍方麵的事情,你也是被迫接受的,我會在這一點上爭取讓檢方做出不起訴決定……”

安室蹙著眉,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他重新睜開眼睛,想說些什麼,卻驟然對上了新堂的雙眼。

“如果……”她抬頭直視著安室的眼睛,“如果我真的是你們以為的那個凶手……你還會‘對我負責’嗎?”

安室的話一下哽住。千萬種紛亂思緒在他腦海中盤旋,最後凝結成一絲輕微的苦笑——早在決定成為公安警察的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在未來會麵臨類似的抉擇。但無論如何,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新堂見安室沒有說話,喉嚨一下子繃緊了。

“告訴我,殺死我父親的人是誰。”她忽然轉換了話題,但口中吐出的句子卻讓安室眼神一凜,“告訴我,那我就既往不咎。”

安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抱歉……”最終,他隻能這樣說著,“我不能對這個問題發表任何意見。”

掌中的手臂一下子抽離開去,滑得就像遊魚的尾巴。新堂後退了一步,低下頭,竟然真的拋下了剛才挑選了半天的東西,轉身朝著超市門口快步走去。

安室苦笑了一聲,隻得戴上黑色毛線帽將金發攏起,又拉起下頜的口罩,追了過去。

***

新堂走得很快,像是鐵了心不想再讓安室追上似的——雖然對於安室來說,女人的速度實在有點不夠看,跟上她就像散步一樣簡單,但他依舊小心地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安室能明白新堂的心情,但卻不能將真相告訴她——就連自己這種訓練有素的公安接觸黑衣組織都像是踮著腳尖在鋼絲上跳舞,毋論她這種普通民眾了。更何況新堂是那個新堂間太的女兒,根據貝爾摩德的話風,組織早在與新堂間太合作之時就對他進行過調查,好在新堂間太狠得下心不去見戀人與女兒的麵,將她們的信息藏得很嚴,這才免於新堂祭落入黑衣組織魔掌……

如今在黑衣組織臥底的自己也不應該和新堂過多來往了——安室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卻總有一種擔憂的感覺,好像如果不看著新堂的話,她就會出事一樣。

這樣想著,安室跟著新堂拐過了街角。他看著新堂垂著頭,快速朝正著綠燈的十字路口走去,餘光卻忽然瞥到了什麼東西。

安室扭頭看去,正巧十字路口一側坡上往下駛來一輛塗著“貝原水產”漆字的卡車。輪胎從冬日的柏油路麵碾壓而過,車廂裡的貨物在顛簸中發出了雜亂無章的輕微響聲。卡車逐漸靠近十字路口,卻絲毫沒有減速的傾向。

安室胸口一緊,望向駕駛室內部的情形。等看清司機的模樣後,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司機趴在駕駛室裡,腦袋軟軟垂在方向盤上,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是透子的錯!從他的角度來看女主的確有嫌疑,甚至有可能是黑衣組織的人,所以他才會選擇接近女主的,就是他沒想到女主會那麼快就喜歡上他告白,所以他也很煎熬……

這個鍋是黑衣組織的,對透子來說就是宮野艾蓮娜的研究被利用,對女主來說就是自己的父母被利用,兩個人雖然吵架,但本質上說立場是一致的,敵人也是同一個。所以我說會HE啊,沒有什麼比共同的敵人更加(請填空)。

感謝cc(透子的頭號投資人),輕煙(啪地接住了你的雷),莫問出處(新的小天使突然出現)和山油凍(下麵一段專門說)的地雷!感謝凜、Bck(出鏡率超高,不是雷就是液可以預測w)和山油凍(突然爆發的小天使)營養液!

然後我要專門開一段給山油凍。突然扔了一個手榴彈六個雷,嚇我一跳。高三最後一學期一定要好好學習!還是讀書重要!考個好大學,好好選專業,以後的路也會多一些!正好我6月也要考證,我們一起加油hhh。當然按照計劃來說等你考完的時候相澤33和mob都會有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