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一(2 / 2)

穿成女配八號 默柒年 6509 字 3個月前

她依稀記得,法律規定結婚年齡,男性不得早於22歲。

慕慎承笑了笑,有點得意,繼續更正她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那是你們那裡,我們這法定年齡是21歲,所以今天夠了,剛剛好。”

傅晚:“........”

這次,她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怎麼都沒想到,他會這麼衝動任性,說要給一個家,就真的要把兩個人的名字框定在法律的條文裡,年齡一到就行動,多一天少一天,都不可以。

傅晚沒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從震驚,到觸動,然後柔軟,最後是感動,終於把一切混亂的情緒糅合在一起,彙聚成內心深處最柔軟的禁忌,再走不出去。

好多年以後,每當想起這一天,傅晚依然控製不住的想要流眼淚,那不顧一切的衝動,就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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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證上崗這件事,慕慎承好像做的得心應手,從民政局走出來,他得意的伸手勾住傅晚的脖頸,把兩個紅本子摞在一起敲了敲她的腦袋。

“下周開學,老公帶你去迎新。”

傅晚一頭霧水,沒太明白他什麼意思,皺著眉頭茫然的抬頭,就看見他笑的一臉得意。

“迎什麼新?”

慕慎承撇了撇嘴,“迎你外麵的野狗。”

傅晚還是沒多想,整個心情都沉浸在自己已經是已婚女性這個事實裡,總覺得想是對曾經年少蓋棺定論,那些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突然被茶米油鹽取代,他們都還是學生,卻又不再單純是學生。

以前幻想的家的模樣,在現實中成型,那些期待的,千奇百怪的人生,才真正開始。

單是這麼想想,就覺得幸福感爆滿。

九月一日。

申城大學開學禮。

主路迎新的人群站滿了兩旁的馬路牙,各種社團爭先恐後的發著傳單。

見到沈衝的那一刻,傅晚才恍然明白,那天在民政局門口,慕慎承話裡的意思。

幾個月不見,那個少年多了一絲陰鬱。

沈衝先是沉默

,就站在她麵前,整個人散發著低氣壓,他渾身緊繃,肌肉發力,卻依舊難掩胸腔裡那火熱的心跳。

半晌,他突然湊近她的耳邊,語氣平靜,一字一句卻帶著咬牙切齒的愛恨交織:“傅晚,好久不見,我來了。”

傅晚先是一愣,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這一生,她向來輸人不輸陣,除了麵對慕慎承,她的心就沒柔軟過。

也許,從根本上,她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傅晚側過臉,麵對他,聲音平緩,“沈衝,新生報到,前麵右轉。”

沈衝一怔,沒料到會換來這麼一句,他眯了眯眼,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兒。

他惦記了這麼久,貪戀了這麼久,拚命了這麼久,過去的上百個日夜怎麼熬過來的,他都不敢想,隻為了能夠站在她身邊,至少公平競爭,讓她多分他一個眼神,給他一個機會。

可她呢,把他當普通學生沒什麼分彆,淡淡的告訴他,新生報到右拐,就好像是在說,那些日日夜夜的掙紮和痛苦,都是笑話。

笑話嗎?

愛情卻真實炙熱,燒的他痛不欲生。

沈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捏她的下巴,他無法忍受她的無視,他想看到那雙日日入夢的雙眸中,有他的影子,誰知,卻在即將碰到的一瞬間被突然打掉。

傅晚嗤笑,“沈衝,彆做無謂的事情,我結婚了。”

她聲音低緩輕柔,結婚了三個字突然變得繾綣,像風吹過四季,帶走塵埃。

那鮮明的愛慕,是沈衝的嫉妒不來。

然後,有一隻手,從傅晚的身後,遞出來一本打開的紅證。

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容燦爛奪目,刺的人眼睛發痛,沈衝愣在原地,通體寒冷。

傅晚回頭看看慕慎承,笑了笑,什麼都再說,牽著他的手離開。

這世界就是這麼殘忍,相愛的人固執專一,再不容許有旁人介入,有人得到,有人就注定要失去,對待無望的暗戀者,最善意的姿態,就是把他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徹底打碎,殘忍決絕。

狠痛過後,才能解脫。

再見吧,少年,你的人生,還沒開始,更不該由她開啟,亦不能由她結束。

此後一生,再不會有那個名字相伴。

這是無望愛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