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捉蟲)(2 / 2)

堂中古怪的氣氛並沒有對謝嶺造成任何影響,他對寧玉蕪動了真情,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女人,如今他沉浸在狂喜中,對表妹萬分嗬護,照顧的無微不至。

下人們拿了兩個蒲團,擺放在地上,周清跪在上麵,手中端著茶盞,輕聲說,“嬸娘請用茶。”

就算侯氏再是不甘,此刻謝崇在側,她也不敢做的太過,隻得強忍怒火將茶盞接過來,輕輕沾了沾唇,隨後便拿出一支式樣普通的素銀釵打發了周清。

但到了寧玉蕪與謝嶺敬茶時,侯氏像換了個人似的,從腕間的翡翠鐲子褪下來戴到外甥女手上,笑嗬嗬道,“這是你外祖母傳下來的,襯得你膚白如玉,似凝脂一般。”

侯氏的區彆對待並不能讓周清產生半點波動,畢竟她活了兩輩子,前世在羅母手底下受儘磋磨,眼前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

寧玉蕪敬完茶,特地將袖口拉高了些,瞥了周清一眼。但看到女人平靜如水的眼神,她不由擰眉,暗罵周氏慣會裝模作樣。

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商戶女,肯定是沒見過這般珍貴的帝王綠,要不是謝崇瞎了眼,她哪配踏進謝家大門?

周清全然沒注意到寧玉蕪的舉動,她隻覺得耳根升起陣陣熱意,側身一看,發現謝崇正低著頭,薄唇離她耳廓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馬上就要緊緊貼合在一處了。

這會兒正堂中除了主子以外,還有不少奴才,雖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但若是繼續放任,難保不會被旁人發現,到時候她的臉麵哪還保得住?還不如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好不容易回到主臥,周清隻覺得身心俱疲,她坐在八仙椅上,手裡拿著一本香譜,有一搭沒一搭的翻閱著,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寧成風乞骸骨後,原姨娘哪去了?好像再也沒聽過她的消息。”

謝崇挑了挑眉,手裡端著茶盞,故意賣了個關子,“你想知道?”

女人點了點頭。

“親我一下。”

謝崇不喜彆人貼身伺候,所以他在主臥時,金桂她們都會去偏屋呆著,一旦主子有什麼吩咐,也能馬上過來,並不耽誤什麼。

周清雖有些害羞,但房中並沒有外人,就算親一下也不會被發覺。

心裡轉過這種想法,她慢慢挨近謝崇,在那張俊美麵龐上落下一吻。

“現在可以說了吧?”

男人雖不太滿意,但有總比沒有好,伸手摸了摸下顎的胡茬兒,他不緊不慢道,“她並不是原涵,而是鄭臨韜的女兒。鄭家上下五十四口都被寧成風害死了,隻有鄭氏逃出生天,為了報仇,她改名換姓來到京城,甚至不惜委身於寧成風。”

“可是原千山的確有個女兒,就叫原涵,爹爹曾經見過她幾回,不會錯的。”周清十分不解。

“鄭臨韜本身是愛香之人,但他到底是嶽州知府,並沒有功夫親自教導鄭氏,索性便將她送到了原千山門下學習調香。因為香道,鄭臨韜與原千山成了至交好友,在原先生去世後,他將原涵接回嶽州,隻可惜此女命數不佳,嫁給了鄭臨韜的侄兒,早就死在火海中了。

鄭氏拿著她爹留下的遺書,假冒原涵的身份,想方設法進了戶部尚書府,就是為了搜集證據。她趁著比試的機會將博山爐交給你,成功毀了寧家,又將寧成風的爪牙一個個查了出來,還真有幾分本事。如今鄭氏住在西街的宅子裡,有謝一照看著,絕不會出事。”

周清沒想到其中竟有這麼多的曲折,她麵上不帶半分笑意,低歎著跪坐在蒲團上,將香餅點燃,等濃黃煙霧四散開來時,這才將香餅、香灰、香料依次放入爐中。

上次謝崇發病時,她被嚇得六神無主,心驚膽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緩和了這人髓海的疼痛。

就算最近病症沒再發作,周清依舊不敢鬆懈,日日焚燒藒車香、安神香,隻為將男人體內的風邪儘數驅除,讓他恢複如常,再也不必遭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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