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頓了三秒,抬手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季慕言的背,季慕言身體一僵,手臂更加緊地環住了秦司嶼的腰,壓抑的啜泣生更大了一些。
秦司嶼:“……”
他苦笑地拿開手,說道:“好了,我不拍你的背了,彆哭了。”
季慕言在他胸膛上蹭了兩下,仰頭看著他,眼眶泛紅,眼尾像是盛開了朵朵桃花,眼裡蒙著一層水霧,眨眼間一顆淚珠滑下,季慕言咬了下唇,用哭腔小聲說道:“要拍。”
秦司嶼沒招了,拍了拍季慕言的後背,說道:“行,隻要你不哭了,要我乾什麼都行。”
季慕言又重新縮回秦司嶼懷裡,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秦司嶼見季慕言頭上翹了縷呆毛,順手幫他壓了下去問道,“什麼噩夢?”
季慕言的聲音更悶了:“我夢見你死了。”
秦司嶼:“……”
季慕言有用臉蹭了蹭秦司嶼的胸膛,“死狀特彆慘,被車撞了,還被好幾個車碾……”
秦司嶼聽到“nian”這個讀音,太陽穴一跳,阻止季慕言繼續說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說完他突然抓到了重點:“因為夢見我死了,所以才抱著我哭的?”
季慕言一頓,過了足足半分鐘,才像害羞一般嗯了一聲。
秦司嶼舒服了。
季慕言為了增加信服裡,隨口瞎編理由,編的非常離譜,“我養的小狗死了,我足足哭了三天。”
秦司嶼:“……”
行了,你抱著吧,彆說話了。
秦司嶼低頭看著縮在他懷裡的人,季慕言氣質清冷,疏離感十足,沒想到冰冷的外殼下竟是個嬌氣小哭包。
這反差還挺大的。
過了幾秒,他又問道:“彆人知道你這麼愛哭嗎?”
季慕言硬著頭皮瞎編,他小聲道:“隻有……家裡人知道。”
秦司嶼又舒服了。
他伸手拍了拍季慕言的頭:“以後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不用忍著,你就當我是你親哥。”
“秦?秦哥?”
秦司嶼糾正他,“是親哥,不是秦哥。”
說完他極快地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調侃道:“親親哥?親親不太好吧?”
季慕言一愣,似懂非懂地看著秦司嶼,“你說什麼?”
秦司嶼憋著笑,小朋友太純了,調侃他都聽不出來,秦司嶼裝得道貌岸然,笑笑說道:“沒事。”
又過了十五分鐘,皮膚饑渴症終於壓下去了,季慕言鬆開了秦司嶼。
他發現這病症最近越來越厲害,越來越頻繁了,而且發病的時候還會影響到他的神誌,他發病時做出了好多平時絕對不會做的羞恥舉動。
可他偏偏還記得很清楚。
季慕言羞恥得紅了耳根,身體僵硬地站在秦司嶼前麵眼睛盯著地麵,不敢看他。
秦司嶼知道季慕言是害羞了,也不開口逗他,隻是說道:“你回去休息吧,行李交給我就行。”
季慕言聞言,逃似的回到了自己屋,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小朋友臉皮還挺薄。
秦司嶼打開門,門外隻有他們的行李箱,程罄早就不見人影了。
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拿出手機看程罄在十分鐘之前給他發十幾條微信。
他點開信息。
第一條:我回去了。
第二條:!!!!
第三條:!!!!
第四條:!!!!!!
剩下的全是感歎號。
秦司嶼:“……”
他微微蹙眉,程罄這是什麼毛病。
現在是早上六點,他困得很,懶得給程罄回消息,拿著行李箱,轉身回去了。
秦司嶼一覺睡到了十點,起床後他發現家裡沒人。
看了眼程罄給他發的消息,才知道季慕言早就去公司練琴了,程罄在那陪著他。
秦司嶼挑挑眉,小朋友還挺勤奮。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那個替他買鋼琴的朋友就給他打電話了。
秦司嶼把人接進來,一邊吃早飯一邊看他們安鋼琴。
他朋友好奇地問道:“秦哥,你最近想練鋼琴了?”
秦司嶼意味不清地“嗯”了一聲,沒解釋。
朋友想了想接著問:“你不會是想轉型當歌手吧。”
秦司嶼懶懶地抬眼看著他:“你覺得呢?你不知道我唱歌啥樣嗎?”
朋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俗話說的好,上帝給打開了門,就會給你關上窗。
秦司嶼演技好,唱歌非常難聽。
那可真是彆人唱歌要錢,秦司嶼唱歌要命,如果不是和秦司嶼關係好,就是給錢他也不會和秦司嶼去ktv。
秦司嶼吃完了飯,琴也安裝好了,秦司嶼對他朋友說道:“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朋友笑笑:“行,那我等著。”
秦司嶼下午就要進組,朋友剛走,程罄就來了。
程罄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裡的那台鋼琴,沉默了三秒問道:“給季慕言買的?”
秦司嶼懶懶地點點頭,“總不能讓他練琴就往公司跑啊。”
程罄在心裡嘖了一聲。
沒想到這老畜生談起戀愛來,還挺會疼人的。
秦司嶼見程罄表情不太對,問道:“你想什麼呢?”
程罄心說你還有臉問,那麼小你還能下得去手,不過他表麵上什麼都沒說,非常正經地說道:“我在想你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
直覺告訴秦司嶼,程罄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但他懶得追問,句句都追問豈不是要累死他。
秦司嶼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季慕言臉皮薄,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哭過,秦司嶼怕程罄刺激到季慕言,便問道:“今天早上的事,你問過季慕言了嗎?”
程罄:“……”
問個屁,我早就猜到了。
程罄拿出十二分的演技,回答道:“沒有。”
“沒有就彆問了。”秦司嶼隨口編了一個理由,“他爺爺突然要跟他視頻,小朋友一激動就把你關門外了。”
程罄差點翻了個白眼。
秦老狗你編理由能編得靠譜一點嗎!
程罄假裝信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是急著上廁所。”
秦司嶼說道:“我是急著上廁所,等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程罄:“……”
竟然直接用我編的理由,秦老狗我鯊了你!
秦司嶼見程罄信了,便問道:“今早季慕言幾點去公司練琴的?”
程罄說道:“八點就去了,到了公司直奔琴房,我走之前都沒出來過。”
秦司嶼懶懶地抓了把頭發,嘴角帶笑:“天賦高還這麼勤奮,還給彆人留條活路嗎?”
程罄:“……”
日,竟然還秀恩愛。
程罄實在聽不下去了,便說道:“彆說了,趕緊走吧,再不走就真趕不上飛機了。”
秦司嶼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直接能拿著走。
秦司嶼說道:“我就進劇組三天,你不用跟著我了,讓助理跟著就行,你幫我照顧好季慕言。”
程罄微微一愣,說道:“那你在劇組一定要老實點,千萬彆搞騷操作。”
秦司嶼嗤笑一聲,“我這次去是補鏡頭,安導為了趕進度,半個月的戲壓縮成了三天,沒黑沒夜地拍,我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了,哪有時間乾彆的。”
程罄也歎了口氣:“之前演這個角色的男演員被爆出吸毒,肯定不能用他了,這角色難度係數太高,不用現場磨演技,而且三天就能補完所有鏡頭的人也隻有你了。”
秦司嶼哼了聲,說道:“有進步啊,你現在還學會溜須拍馬了。”
剛說了真心話的程罄臉一黑,咬牙切齒道:“你趕緊走吧,助理就在樓下的等著你。”
程罄把秦司嶼送上了車,又回到了公司。
季慕言還在彈琴,連程罄出去了一趟都不知道。
程罄看季慕言已經彈了三個多小時了,便拍了拍手說道:“慕言來休息一下吧。”
季慕言點點頭。
程罄把水遞給他,說道:“你練琴真勤奮,辛苦了,來喝口水吧。”
季慕言喝了口水,認真解釋道:“彈琴要有肌肉記憶,再高的天賦不練琴也會後退,就像宋雲洲一樣。”
提起宋雲洲,程罄也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宋雲洲現在的名氣地位可是一落千丈,能不能翻身還是個未知數。
程罄接著說道:“秦司嶼進劇組了。”
季慕言問道:“他去幾天?”
“三天。”
季慕言點點頭,在心裡暗暗盤算,以現在的發病頻率,三天裡估計會發病一次,到時候隻能硬扛過去了,一次還好,次數多了他估計自己會受不住。
季慕言這幅的樣子落在程罄眼裡就變成暗自傷神。
也是,人家小情侶剛在一起,還在熱戀幾天就要分開這麼久,程罄於心不忍,安慰道:“隻是三天,他馬上就回來了。”
為了轉移季慕言的注意力,程罄還說道:“秦司嶼他給你買了個台鋼琴,就放在客廳,以後你練琴就不用來公司了。”
季慕言點點頭,“謝謝。”
程罄本以為季慕言會開心一點,沒想到語氣會這麼平靜,不過想想也是,當著自己的麵,季慕言怎麼會表現得那麼明顯。
程罄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說道:“那我們接下商量一下這三天的通告,這是我提前做的規劃,你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修改的。”
“好。”
程罄說道:“今天就不工作了,你好好休息,調整狀態,我待會給你錄個彈鋼琴的視頻,當做粉絲福利發上去,下午我幫你約了孫老,今天的行程就這樣,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
“明天的工作是拍一組封麵,然後接受媒體的采訪。”程罄接著說道,“這裡有幾家綜藝邀請你,你看你喜歡那一個?”
程罄在季慕言麵前擺了三份文件,介紹道:“第一個是老牌綜藝,這幾年熱度下降,但勝在情懷,還有不少忠實觀眾,第二個是個闖關類型的,最近挺熱的,不過和第一個時間衝突了,最後一個是最近剛火起來的綜藝,論熱度是這三個裡麵最熱的,不過節目的女主持人又作又愛出頭,你如果參加的話應該和她是同一個組,不過以你現在的名氣,她也不敢怎麼折騰你。”
季慕言說道:“我要參加第二個和第三個。”
“啊?你要參加兩個?”程罄震驚地問道。
季慕言說道:“不可以嗎?”
“倒也不是不行。”程罄解釋道:“這兩檔綜藝不在同一個城市,錄製時間一個是晚上,一個是白天,都要參加的話,估計要三更半夜起來坐飛機,第二天剛下飛機就要去錄製現場,一晚上幾乎沒法睡覺,這樣太累了。”
季慕言聽完後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沒事,我不累。”
見季慕言態度這麼堅定,程罄也不好說什麼了,隻能說道:“那好吧,這三天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有什麼問題就跟我說。”
“謝謝程哥。”
見季慕言這麼乖巧,程罄一萬個滿意,他對季慕言說道:“那你去彈段曲子吧,我給你錄下來發微博,彈完我們就去吃飯。”
季慕言彈了首水邊的阿狄麗娜。
程罄發微博的時候問季慕言:“你想配什麼字?”
季慕言想了想說道:“謝謝大家。”
這很有季慕言的風格,程罄笑了下就這樣發上去了。
程罄把手機遞給季慕言,說道:“你看看評論,看到想回複的便回一下。”
季慕言想先把視頻看完了,才點開了評論區。
【啊啊啊啊啊神仙彈琴】
【謝謝大家哈哈哈哈哈,言言你才18歲為什麼透露著一個老乾部的氣息】
【啊啊啊啊啊言言媽媽愛你!!】
【言言你昨日不是剛錄完這人秀嗎,要注意休息啊!!】
【啊啊啊啊啊言言寶貝,媽媽來了!】
季慕言沉默了三秒,向程罄氣求助:“程哥我不知道該怎麼回。”
程罄也看了一眼,也沉默了三秒:“這次就算了吧,確實不好回。”
程罄帶著季慕言去吃了午飯,然後把季慕言送到了孫老的家。
“孫老在三樓,需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嗎?”程罄問道
季慕言搖搖頭,說道:“不用了。”
季慕言帶好口罩,捂嚴實後才下車往樓上走。
他和孫老其實已經見過麵了,孫老算是他在鋼琴上的啟蒙老師。
孫老這些年沒有換住處,依舊住在老式小區裡,樓已經很舊了,樓梯上的扶手已經生鏽,不過牆麵和地麵很乾淨。
這樓道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那時的回憶已經模糊了,季慕言沒看到什麼讓他觸景生情的東西。
季慕言敲響了孫老的家門。
門開了,孫老在門口迎接他。
孫老年老了許多,但氣質還是原先那般儒雅溫和。
季慕言恭敬地打招呼:“孫老您好。”
孫老慈祥地笑了,“你好。”
孫老把季慕言迎進來,孫老的妻子給季慕言倒了杯茶水。
孫老的妻子看著季慕言微微一愣,對孫老說:“他有點像你那個學生啊。”
孫老看視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對季慕言說道:“你確實像我的一個學生,而且很巧你們都姓季。”
季慕言頓了一下,不見神情地說道:“是叫季依妍嗎?”
孫老一愣,喃喃道:“莫非你是他……”
季慕言點點頭:“是的,我是她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安利一下我另外一篇預收,兩個我都挺喜歡的,還不確定要寫哪一本
阮時星本體毛絨絨的,雪白又柔軟,讓人想rua,他知道自己是小妖怪,卻看不出來自己是啥物種。
突發變故,他繼承了一家小道觀
同行不屑:弱爆了,還不夠鬼怪塞牙縫的。
同行抓鬼腥風血雨,不死不休,到阮時星這,畫風就變成了——
紅衣女鬼:真可愛,快讓姐姐抱抱
千年老鬼:乖,爺爺帶你去買糖葫蘆吃
凶猛妖獸:這是誰家的幼崽,長得真可愛。
同行:謝謝,請不要用可愛作弊
#原來可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萌即正義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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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獸一族實力強,壽命長,但好久沒有幼崽誕生了,最後的一顆蛋還丟了。
神獸長老急得狂掉頭發,終於有一天他們發現蛋竟孵化出了一隻毛絨幼崽。
一群凶名在外的神獸們一臉柔情:我家崽崽真可愛。
他們要接崽崽回去,卻發現崽崽身邊多了一個長身玉立,劍眉星目的男人。
男人:“這是我老婆。”
神獸長老急得直跳腳:“這是我家崽崽!”
男人捂住了阮時星的嘴:“你叫一聲,看他答應嗎?”
神獸長老:“……”
ps:受痛覺敏感,淚腺發達,不是自己想哭,屬於邊哭邊打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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