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12(1 / 2)

噗通——

身上帶傷的餘生直挺挺的跪了下來,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

“屬下知罪,求主子責罰。”說完重重的在地上磕頭,一下一下,直撞的頭破血流。

段辰淵卻隻是咬著牙,陰冷著臉,沉著眸盯著跪在下首額上鮮血直流的人。

在知道段辰邑前腳來,段辰淵後腳就到了,隻是暗處,並沒有現身,他想看看今日這唱的到底是出什麼戲。

在段辰邑表現出那種病態時,他確實有些吃驚,但是到底按捺下想出現的想法,誰知道這是不是倆人唱的一出苦肉計呢。

直到看完整出,直到段辰邑明晃晃的想殺了對方,劍落的那刻,他才真的相信,對方跟段辰邑不是一夥的。

而就在那個時候,魏霄出現了。

魏霄的出現對段辰淵來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他甚至猜到魏霄會對段辰邑出手,提前做好了阻止的準備。

而餘生本該是去阻止段辰邑手上的那把劍,但他沒有,以至於在段辰淵意識到這點,又驚又怒下二次出手時,卻已是來不及,險些讓楚忻澤在他眼皮底下命喪黃泉。

對於餘生當時心中打的小心思,段辰淵想想就懂了,然而。

“你真以為如果老五今天死在子樂手上,子樂一個人的命就夠抵?簡直愚蠢!”

是的,餘生的算盤不過就是想通過楚忻澤的死,激怒魏霄,令魏霄一怒之下殺了段辰邑,正好為段辰淵除去最有威脅力的對手,哪怕魏霄最後真被皇帝殺了,也是值得的。

但是!

死了兒子的禧皇貴妃,死了愛子的皇帝,死了外孫的左相,真的就這麼蠢,不會將這件事聯想到段辰淵身上?

不可能的,哪怕這件事真的跟段辰淵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也能想出無數個辦法,讓這件事跟段辰淵脫不了乾係。

理智的狗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理智的瘋狗。

而死了兒子外孫的禧皇貴妃,皇上跟左相,到時候不正是沒了理智的瘋狗麼。

段辰淵想正常登基,段辰邑必死,但絕對不是現在,更不是用魏霄的命去換。

不僅因為魏皇後死前,讓他在她床前發過誓,拚死也會護好魏家這最後一份血脈,更是因為魏霄才是他能正常登基最強也最有力的底牌。

魏霄絕對不能有任何事。

然而那個被算計誤傷的人……

想到房間滿身是傷的人,段辰淵抑著滿房的暴虐道:“以下犯上,回去暗堂領毒酒一杯,以儆效尤。”

聽到這話的餘生也沒有辯駁,沉默的重新磕了三個頭後,轉身離開。

將手頭上的事全部處理完後,段辰淵才出了書房,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剛走進房間,段辰淵就見魏霄正端著藥碗,圍著床榻急的是團團直轉,抬頭見到他,眼睛一亮,立刻跟見到救星似的道:“太子表哥你快想想辦法。”

“怎麼了?”

直以為是人病情惡化的段辰淵,皺著眉大步靠近,這才發現對麵人手中的藥,以及床榻上人唇邊流下的藥漬,心中猜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就見魏霄抱著才煎好不久的藥,一臉苦巴巴的道:“阿鈺沒知覺,藥喂不進。”

說完看了眼床上的人,臉上全是憂色,“可是又不能不喝藥,這可怎麼辦是好。”

段辰淵看了看床上眉眼似畫,卻蒼白的過份的人,又看了看魏霄手中的湯藥,猶豫幾息後,終是上前拿過道:“我來。”

“我試過了,可是阿鈺牙齒合著,湯勺根本就喂不進。”在魏霄皺眉解釋的聲音中,段辰淵坐到床邊。

看到碗中黑乎乎泛著苦味的湯藥,他頭一仰,將碗中的藥含到了自己嘴中,隨之在魏霄目瞪口呆的震驚中,低頭直接覆上了床榻上人緊抿的唇。

舌尖挑開人的唇瓣,順著人整齊的貝齒一點點擠進去,將緊合的齒關撬開後,壓住人軟軟的舌頭,將嘴中的藥一點點的渡了過去。

段辰淵能明顯感覺到倆人相纏的舌尖上,對方傳來的那種本能性的反抗,可為了讓藥順利抵達,他隻能一次次的鎮壓著,引得更深更為纏綿的濕滑交織。

慢慢的,他覺得他有些貪念這種觸感,那截舌頭又軟又滑,口腔的溫度有點高,燙的他都好像有點不對勁,隻是總想再深一點,再深一點。

舌尖上的藥分明是苦的,但慢慢的卻又有點甜,像是小時候奶娘偷偷給他做過的酥酪,吃到嘴裡,感覺整個心尖兒都會泛上甜。

強抑著再吃一口的想法,段辰淵自人唇上離開,將碗中剩下的藥再次含到嘴中,二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似乎格外的綿長,溫綣,以至於兩唇分開時,拉出一條曖昧的銀絲。

床上的人依舊還在昏迷,眉眼似畫,但那唇卻格外嬌豔欲滴,似沁著甜香的蜜,引誘著人再低頭嘗上一口。

晦暗著眸的段辰淵動了動喉結,壓下頭腦中的這個想法,起身道:“好了,不早了孤也該回宮了。”

“哦哦。”愣愣應下。

魏霄自方才起,臉就紅紅的,一直盯著床榻上的人,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注意到段辰淵的不對勁,更沒有聽到人說話時,那明顯過於低啞的嗓音。

見到人一副懷春模樣,段辰淵隻以為是剛才那個吻鬨的,畢竟魏府沒了長輩,這麼些年來沒人教魏霄人事,以至於他先前還想去花樓見識見識。